第207章 凡敢傷你者,必要他們萬死以償!
第207章 凡敢傷你者,必要他們萬死以償!
並肩王府。
“我不服,我不服!!”
痛呼聲、慘叫聲響徹不斷,一道倩影躺在床上,麵色蒼白,長發披散,再好看的麵容此刻都因怨恨顯得有些猙獰。
“乖女兒,你莫亂動,這要碰著傷口,一會兒你又該疼了。”風烈陽心疼道。
風似鸞美目泛紅,死死攥著風烈陽的衣袖,咬牙道:“爹爹,你告訴我,我沒輸!我才沒輸給那個賤丫頭!!”
“鸞兒。”風烈陽眉頭皺緊,“你現在隻管好好養傷,別的不要多想。”
“女兒如何能不多想。”風似鸞咬牙道,恨意難平,眼淚如掉線珠鏈,“我活到現在,從未受過此等屈辱,那拓跋九歌算什麽東西,我……我竟輸給她!!”
風似鸞看著自己耷拉的右手,脖子處刺痛微消,她當著眾人麵使用了秘術,結果還是敗下陣來,險些連命都給丟了。
“爹爹,你一定要幫女兒報仇!若不是你出手,女兒險些死在她手上,這筆帳我一定要算回來!”
“好好好。”風烈陽嘴上安慰著,卻有些心不在焉,一想到那張與自己亡妻一模一樣的臉,他便有些狠不下心來,心神也多有搖曳。
這世間真會有兩個毫不相幹的人,會長得如出一轍嗎?
“王爺,千機夫人到了。”侍從在外通報。
風烈陽回過神來,“請她進來。”
謝千機從外款款而來,風似鸞見著她,神色越發委屈了,哭哭啼啼的叫喚起來:“義母,你來的正好,可要幫鸞兒做主才行。”
風烈陽最見不得女人哭,他口笨拙舌也勸解不來,加上此刻心緒不寧,見到謝千機如見著救星。
“千機,你來得正好,幫我勸勸這丫頭。”說完,他站起身來,“我去看看丹藥可配好了,這裏辛苦你了。”
“二哥慢走。”謝千機點了點頭。
風烈陽走了之後,謝千機便叫屋子裏其他人也撤走了,她坐到床邊,伸出柔荑將風似鸞臉上的淚珠拭去,輕聲道:“鸞兒你放心,義母定會幫你報仇,那拓跋九歌不會有好下場的!”
“真的?”
風似鸞重重點頭,眸光堅定,眼中殺機畢露,“凡敢傷你者,義母必要他們萬死以償!”
……
長橋上,風烈陽看著河中遊魚兒,久久失神。
“二哥。”倩影翩然而至,謝千機款款走來。
風烈陽回過神來,看向她,眼波微閃,“鸞兒休息了?”
謝千機點了點頭,道:“剛剛睡下。”
“那就好。”風烈陽點了點頭,鬆了口氣,“辛苦你了,那丫頭……性子越大越不由人,還好,你的話她還是肯聽的。”
“鸞兒心思單純,隻是沒怎麽遇到過挫折,一時間接受不了失敗也是正常,更何況,那拓跋九歌的確下手狠毒,要不是二哥你及時出手,隻怕鸞兒真要被她給害死!”謝千機說這話時言語間滿是不忿,眼中不覺流露出殺機。
她說完之後,卻沒聽到回應,疑惑的抬頭,卻見風烈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二哥為何如此看我?”
“千機……”風烈陽眉頭一皺,“那個叫拓跋九歌的小丫頭,你可見到她麵具後的模樣了?”
“見到了。”謝千機心頭一跳,臉上佯裝平靜,“與雲殊姐姐的確有些相似,我乍見時也嚇了一跳。”
“她是拓跋家的養女,難道她之前長什麽樣子你不知道?”
“她的確曾是拓跋家的人沒錯,但不瞞你說,我也是今日才第一次見到她。”謝千機滴水不漏道:“我見到她真容後便覺不妥,問了家中其他人,才知她小時候模樣於現在判若兩人,且她十歲之前是個癡傻廢物,被養在旁係別院裏,也是三四年前才被拓跋淵養在了身邊。”
“竟是如此……”風烈陽喃喃自語道,仍有些不願放棄,“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初雲殊她當年生下的,不止鸞兒……”
“二哥!”謝千機聲音一厲,“你在懷疑什麽?!懷疑鸞兒還是懷疑我?!當初我親眼所見,也是我親手替雲殊姐姐接生的,再說了,風氏皇族間血脈自有感應,那拓跋九歌若與你有關係,你又豈會感應不到?!”
風烈陽如醍醐灌頂,人也清醒了過來,麵色卻有些頹唐:“是了,是我胡思亂想了。”
謝千機鬆了口氣,眼咕嚕一轉道:“有些話,說出來雖對雲殊姐姐有些不敬,可是,我也覺得,兩個不相幹的人卻生的如此相似,實有些不大可能,會不會是雲殊姐姐以前……”
“絕不可能!”風烈陽驟然大怒,“殊兒她絕不是那種人!”
謝千機臉上悻悻,心頭微澀,“是我失言了,二哥你且息怒。”
風烈陽眉頭皺緊,心下越發亂起來,“今日辛苦你了,我也不便在久留你,拓跋府中現在正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吧。”
“是,那小妹告辭。”謝千機掩下失落,拂了拂身。
風烈陽點了點頭,並未相送。
謝千機走了幾步,回頭望去,見風烈陽低著頭,深情款款的摩挲著掌心的一枚玉玨。
那是……薑雲殊的遺物……
謝千機牙關一緊,這麽多年了……他為什麽還是忘不了那個死人?!!
成王府中。
門房緊閉的大院門中,‘倏倏’的破空聲混雜著壓抑的悶哼聲從門縫裏不斷湧出來。
院外守著的下人們一個個膽戰心驚,汗不敢出。
“說,你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本王?!”成王臉色猙獰,又是一鞭子抽打在女人身上。
拓跋天月嘴裏塞著抹布,哪有半點王府側妃的樣子,背後血淋淋的一片,看著觸目驚心。
旁邊幾名青衣將領持刀守著,對此目不斜視,甚是森然。
成王撒完氣,下巴一抬,便有將領上前,將拓跋天月嘴裏的抹布取了下來。
她渾身發抖,一場擂台比試,她本就受傷不淺,此刻再被鞭笞,更是火上澆油。這些鞭打隻是皮外傷,不至讓她傷勢更嚴重到哪兒去,但在王府中的臉麵卻是被折辱到泥濘裏了。
“說,你到底背著本王,做了些什麽好事兒?!”成王蹲下身,動作輕柔,像是撫摸一件易碎的瓷器般,從她血肉模糊的背上撫過,然後指尖用力一壓,手指像鑽頭一樣插進她背後的傷口中。
“啊——”
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再度響徹,繚繞不絕。
院門外,成王府的下人們麵麵相覷,紛紛歎息:“說是王妃,這日子過的還不如個下人……”
“王爺脾氣陰晴不定,側王妃這次怕是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