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喜歡你,拓跋淵!
第205章 我喜歡你,拓跋淵!
拓跋九歌被拓跋淵一路拉著往院子走,她一雙美目撲閃撲閃的,緊緊盯著男人的後腦勺,現在這氣氛,為毛有種紅杏出牆被相公當場捉奸的即視感呢?
小叔叔是要收拾她了嗎?
怎麽收拾?
拓跋九歌雙眼放光,一貫的頭鐵不怕死。
忽然,前方男人腳下一頓,還沉浸在‘被收拾’美夢中的某人,一頭撞了過去。
“哎喲。”拓跋九歌剛剛站定,拓跋淵就已轉過身來,薄唇微抿,沉眸看著她。
拓跋九歌不覺踮起頭,期待的看著他。
良久過去,拓跋淵卻隻歎息了一聲。
“罷了……”拉著她的手腕也鬆開了,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拓跋九歌滿心失望,罷了?怎麽就能罷了呢?
“小叔叔……”
“你剛剛想說什麽?”
“你欲言又止想說什麽來著?是要教訓我嗎?”
拓跋九歌像個小麻雀似的跟在他後麵嘰嘰喳喳一路回了院子,然後旁若無人的跟著進了房間,嘭的一聲將門給關上。
木頭手剛舉起來又放下,這又是鬧哪一出?
“淵少爺臉色青的喲……”
“九爺的色膽又包天了?”
……
屋門緊閉,拓跋淵神色已平靜無波,在桌旁坐下,淡定的斟了一杯茶,低頭飲著。
“你去淩王書房找我,有何事?”
拓跋九歌蹙眉看著他,這態度……很明顯有問題啊。
但一想到自己找他的目的,拓跋九歌隻好把悶騷的情緒先壓一壓,上前在他旁邊坐下,問道:“的確是有事,要你老實回答。”
拓跋淵將茶杯放下,看著她。
拓跋九歌著實不爽他此刻這種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壓著不滿道:“你之前告訴我十二封印的事……”
拓跋淵神色微動,“嗯?”
“你身體沒出什麽問題吧?”拓跋九歌直接動手,在他的胸膛上摸了摸,“我總覺得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像是老皇帝臨終授命什麽的。”
拓跋淵聞言啞然,心情變得有些奇怪,無奈的歎了口氣,握住她亂摸的小手,失笑道:“我的身體沒事。”
“確定?”
“嗯。”拓跋淵點了點頭,沒有回避她的視線。
“那……”拓跋九歌沉吟了下,還是問出另一個問題:“你……是人族嗎?”
拓跋淵神色微變,隻是沉默了些許,道了聲“是”。
本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但他卻像思考了很久。
拓跋九歌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再深究。
兩人間此刻的氣氛著實有些怪異,不久前那蜻蜓點水般的偶然一吻,亂了心扉,可才過去多久啊,美好的氛圍就被厲寒衣的橫插一棍子給打的七零八碎。
拓跋九歌的手還放在他胸膛上,拓跋淵似也不覺自己正握著她的手。
直到沉默太久,又或是拓跋九歌的眼神太過炙熱,他後知後覺,觸電般的將手鬆開,又佯裝自然的握住茶杯,飲起茶來。
“小叔叔,之前你可是吃醋了?”
拓跋淵感覺到她的靠近,茶至唇畔飲不下去了,斜睨向身旁,看到了那張妖冶小臉上的期待之色。
“並未。”
“真的?”
“嗯。”
“那你為什麽一臉假笑?”拓跋九歌仰頭盯著他,雙手把玩著他腰間掛著的玉玨穗子,追根究底道:“之前在路上,你分明有話要對我說。”
“那也不是吃醋。”拓跋淵低聲道,看了她一眼,沉吟了會兒,“隻是有些生氣罷了,那小子幾次三番對你窮追不舍,欠教訓。但在淩王府中,顧及他與淩王的關係,我不便當眾出手。”
拓跋九歌聞言心忖:以拓跋淵的脾氣,真要打殺一個人,直接就地打殺了。譬如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對拓跋梟說殺就殺,這會兒說是顧及淩王,但應該還有更深一層的原由。
難道也是為了她?
厲寒衣和淩王的關係看著不淺,那小子現在在王都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她並不清楚,而淩王也不是一個心思簡單的人物。
不久前拓跋淵才入宮見了霄帝,也不知說了什麽,他與淩王在書房內隻怕也是商議布置著什麽,與三年前在摘星城中不同。
王都內,危機四伏,至尊之臥所,牽一發而動全身,諸多勢力盤根錯節。
饒是拓跋淵,也有要謹慎應對的地方。
拓跋九歌聞言,忍不住又往前湊了幾分,趴在他肩頭,吐氣如蘭道:“不說厲寒衣那個倒胃口的家夥,隻說咱倆……”
她這一路百轉肝腸,思來想去,不能再慫。
她現在已然長大了,難道還要像小時候那樣畏首畏尾,憋著不敢表白心跡啊?
拓跋淵眉間微蹙,忽然站起身,拓跋九歌撲了個空,差點栽下去,心頭也是一沉。
“歌兒,你還小。”
又是這句話!
拓跋九歌聽的心裏一陣鬼火,咬牙道:“我再過兩月便可及笄!”
十四定親,十五及笄後嫁為人婦者,多之又多,怎麽到她這兒就成還小了?
“是不是再過兩個月我就不小了?”
“還是說,要再等三年,四年,十年?!”
拓跋九歌步步緊逼,咬牙追問,每次都用她還小這個理由來搪塞,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嗎?
拓跋淵抿唇看著她,歎了口氣,俊臉上一片無奈之色,“歌兒,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喜歡你!”拓跋九歌一臉坦蕩的看著他。
拓跋淵揉著眉心的手緩緩放下,目光平靜:“所以呢?”
所以呢?
拓跋九歌聽到這三個字,心上像被撕了個口子,哇涼哇涼的。
有時候一個人裝傻不可怕,他開始與你較真了,才傷人。
“我在向你表白啊。”拓跋九歌抿唇道,“我喜歡你,拓跋淵!不是晚輩對長輩的喜歡,而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
不知從何時起,拓跋淵俊臉上已沒了笑容,眯眼看著她,神情顯得那般遙遠與高深莫測。
忽然,他嗤笑了一聲,伸手將拓跋九歌的頭發揉亂。
“小丫頭片子。”
“等你真正變成女人那天再說吧……”
說完,他推開房門走了,徒留某人獨自在原地發呆。
拓跋九歌薅了一把自己滿頭亂發,後知後覺的呲了呲牙,“所以……剛剛我是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