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回來了
第190章 我,回來了
拓跋天月目呲欲裂,她看到眼前人嘴巴一張一合,“噩夢,才剛剛開始。”
哐,黑氣籠罩住了拓跋天月的雙眸。
與此同時,被她刺穿的那具‘身體’化為了灰霧。
拓跋九歌沒有讓小饕餮出來,那麽容易就贏了有什麽意思?她要讓這個女人,承受應有的折磨!
拓跋天月沉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忽然,她看到自己眼前的黑暗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她還看到了一道道熟悉的影子。
“女兒……女兒救我……”她的父親在垂死掙紮。
“大姐,我好痛,我好痛……”她的小妹渾身是血,肉被刀一片片割落。
“我的頭……大姐你幫我找找我的頭……”她的小弟匍匐在地上,隻有一具無頭屍體。
“不!!!”拓跋天月怒號道。
下一刻,畫麵一轉。
她被狠狠拋在床上,衣衫撕碎,身體被猛烈的撞擊聲,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要刻入骨子裏。她恐懼的回過頭,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張臉。
“秦小魚!!!”
秦小魚對著她露齒大笑,臉上的肉卻在一點點腐爛,七竅流著藍色的血液。
“你逃不掉的,你身體裏有我的種子……”
“成王他知道嗎?自己的側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淫娃蕩婦!!”
“不!不——”拓跋天月絕望的掙紮著,她要逃,她要逃——
她不要再經曆這些,她不要再看到家人慘死,她不要再淪為秦小魚的禁臠!!
成王不能知道,絕不能知道!!
冥冥中,少女詭魅的笑聲落入她耳畔,“怎麽辦?成王他知道了呢……”
轟然夢碎,擂台上大霧彌散。
拓跋天月神誌不清的倒在地上,一隻腳踩在她的背脊之上,而她似無感覺一般,嘴裏一直念念有詞。
直到少女緩緩蹲下,在她耳畔溫柔說道:“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四字,成了拓跋天月最後聽到的話語。
拓跋九歌立在台上,風揚起裙擺,撩動額間的發絲。
擂台下,鴉雀無聲。
許久過去,才有人回過神來,議論聲喧嘩聲響徹不覺。
拓跋天月輸了!
輸的灰頭土臉不說,她最後瘋瘋癲癲,碎碎念的“成王不能知道”,成功的落入旁觀者的耳中。
究竟這位側王妃幹了什麽事,不能讓成王知道?
風似鸞目瞪口呆,淩霄閣上,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全都閉上了嘴。
成王臉色一青二白,難看至極,已不止是丟了麵子那般簡單,他堂堂王爺卻被自己的枕邊人欺瞞,甚至連對方欺瞞了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流言猛於虎,鬼知道今日過後,坊間又會多出些什麽奇怪的傳聞來?
“還不速速去把人帶下來,送回王府!”成王朝身旁侍衛怒斥道。
他站起身來就想離開,這臉已經丟盡了!
可剛一轉身,想到今兒背負的是皇命,又不得不留下,隻好重新坐回去,成王如坐針氈,整張臉都陰惻惻的。
拓跋九歌將腳緩緩從拓跋天月身上撤開,低垂的眼簾遮蓋住了殺機,真是可惜!若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真想直接擰斷這女人的脖子。
成王派下的侍衛已經上台,拓跋九歌眼波幽幽一動,搶先一步將拓跋天月從地上拽了起來,往他們身上一推。
“多謝王妃手下留情。”她勾唇笑了笑,左手順勢在拓跋天月的身上拍了拍。
一縷灰氣悄然鑽入了其體內,無人察覺。拓跋天月顫抖了一下,昏迷的越發深沉。
侍衛們不疑有他,沉著臉色將人帶走了。
下方擂台,眾人看她的神情都變了。
什麽時候星師可以越級挑戰星靈了??
先是風似鸞、再到拓跋天月,王都兩大女俊傑盡數折損她手,秦家的外戚幾時出了這樣的人物?!!
另一邊擂台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劍氣縱橫,女子渾身是血的從擂台上跌落,摔得灰頭土臉,不省人事。
“靈兒!!”
拓跋梟痛心大呼,被打落擂台的正是他的外孫女,謝靈兒!
他氣的是目呲欲裂,這場擂台,明明早就可以分出勝負,但對方卻故意拖延時間,下手狠虐。
木頭站在擂台上,輕蔑的看著下方遍體鱗傷的謝靈兒,冷冷勾唇,“廢物。”
拓跋九歌輕勾著唇角,仰頭閣樓上看去,輕諷的目光,躍起的唇角,無一不是嘲諷。
她唇畔的笑容逐漸擴大,美目中幾乎要溢出流光,輕笑出聲:“可不就是廢物嗎?”
言語所指,目光所對,正是拓跋家!
謝千機坐在位上,眼中冷光乍現,此女好大的膽子!
“秦家……蕭歌兒……”謝千機眉頭一皺,從在擂台上看到拓跋九歌的第一眼起她就覺得不舒服,那身影像極了一個人!
旁邊,二長老滿心忐忑,尤其是看到木頭的星圖之後。
劍修……
為何這麽巧?他記得當年的那個拓跋木就是劍修啊!
隻可惜台上那小子帶著麵具,他們壓根看不見長相。
眼下他們已沒空計較拓跋九歌的無禮,擂台下議論紛紛。
“有意思啊……拓跋家這回是全軍覆沒了!”
“初試的時候被秦家這紅衣少女給殲的隻剩兩人,現在這兩人又折在對方手裏,拓跋家這一回可是被打腫了臉!”
“這個小丫頭……有點意思。”薄副院主咦了一聲,“秦家幾時出了這麽厲害的一個丫頭了?”
拓跋天月昏迷被帶走,謝靈兒傷勢慘重在台下施救,此番國試大比,拓跋家全軍覆沒!
謝千機眉頭緊皺,目露不愉,對旁邊失魂落魄的二長老道:“去查查這秦家外戚的丫頭是何來路!”
“喏。”二長老趕緊點頭,心下忐忑。
拓跋梟早已衝到了一旁,救治起自己的外孫女。
成王臉色亦是不快,“照這個樣子看來,沒準今年秦家還能出個前三強!”他朝王司空等人的方向看去,冷笑道,“司空大人,聽聞秦家入王都時遭了襲殺,死傷慘重。這幾個小輩倒是精英強將,難怪能死裏逃生!”
王墨眼染怒意,截殺秦家的那群死士的來路他們雖無證據,但八成與成王脫不了幹係,王都內其餘人也是心知肚明。
成王此刻之言,無疑是在王秦兩家傷口上撒鹽。
王翼德臉色不變,拱手道:“隻可惜秦家主事的不在,我這做叔伯的代他們謝過成王謬讚,小輩們實力不過爾爾,稱不上人中龍鳳,也就比那些草雞之流好一點罷了。”
鳳凰、草雞……
可不就是之前拓跋九歌諷刺拓跋天月時說的話嗎?
王司空的意思是,我家小輩非常普通,普通的恰好把你那草雞媳婦兒給摁在擂台上摩擦又摩擦了而已。
噗——
有人沒憋住笑了出聲。
成王臉色陰鷙無比,怒然冷笑,“好!本王拭目以待,就看你王秦兩家的小輩有多大能耐!”
“能耐不大,隨隨便便還是能進個前五的,多少比某些全軍覆沒的要好一些。”
成王:“……”
謝千機:“……”
王司空撒鹽不說,還對準那傷口摁了又摁,滋味那叫個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