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果然是你!

  第187章 果然是你!


    一場初試,幾家歡喜幾家愁。


    左將軍府中,拓跋梟怒不可遏,一張老臉丟的精光。


    “王秦兩家欺人太甚,他們如此侮辱,是當咱們拓跋家沒人了!”


    “老三,你忍忍性子,別去逞那口舌之利。”二長老搖頭道。


    “事已發生,二位長老就別吵了。”拓跋天月開口道,俏臉生寒,“秦家敢不給我拓跋家顏麵,便是與成王作對,這件事我回去後會稟報王爺,待明日複試,定叫他們付出代價!”


    “多謝王妃。”拓跋梟二人恭敬的拜道。


    二皇子去年被封為成王,拓跋天月現在也是實打實的王府側妃,他們豈有不敬之理。


    正是談話間,一位風姿綽約的婦人從內堂走了出來,一襲絳紫宮裝貴不可言,歲月幾乎沒怎麽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拜見主母。”拓跋梟等人神色一正,朝婦人拜道。


    便是拓跋天月也露出恭敬之色,謝靈兒更不用提,眼裏還帶著幾分畏懼。


    謝千機看了一眼眾人,神色淡淡,“初試的事,我已聽說了。長老無需動怒,那王秦兩家已蹦躂不了多少時日,且容他們囂張一回,也無妨。”


    “王妃已嫁為人婦,還未族內事務操勞實是辛苦,請先回王府歇息吧,明日複試還有一場苦戰。”


    “喏,那天月先回去了。”


    拓跋天月走後,堂內重新安靜了下來。


    謝千機垂著的眼眸裏閃過一抹精光,“看來王秦兩家是把那筆賬算到咱們頭上了。”


    二長老心頭一凜,“主母是說,秦家之人在河上被人截殺之事?”


    “王秦兩家與淩王交往甚密,本就不與成王不對付,成王又是個急躁性子……你們當拓跋天月還是當年那個無所依憑的低賤出身嗎?”謝千機語調漫不經心,眸深似海,叫人難以窺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當她為何不顧顏麵主動幫拓跋家參加國試大比。”


    “她本就是有腦子的,眼下更多是為自己為成王考慮,亦或者……為她生下那兒子考慮。”


    “她與拓跋家關係越近,成王幹下的那些蠢事兒,便該由了咱們去背黑鍋。”


    謝千機說道後麵竟是笑了起來,“好一頭我親手養出的狼崽子,倒學會反噬主子了。”


    拓跋梟和二長老打了下寒顫,不敢接話。


    “不過,她拓跋天月到底還是嫩了些,也罷,留著她倒還是有些用處。”


    二長老微微鬆了口氣,這才試探著,問出一句話來:“主母,不知家主的身子可好了些?”


    謝千機抬起眼簾,幽幽黑瞳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已好多了,很快便能上朝了。”


    二長老聞言非但沒有鬆口氣,反有一種背脊發冷的感覺,心下更是蒼涼。


    當初拓跋淵的一句牝雞司晨如預言一般,這三年下來,族內大小事務權柄皆由謝千機一人把持,而他們更是連麵見家主的機會都沒有。


    謝靈兒接受的訊息太多,人已有些被嚇傻了,直到跟著拓跋梟帶走後,才緩緩回過神來,兢兢戰戰道:“外公,姑……姑母她……”


    拓跋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嚴厲道:“你今天所聽所見全都不記得了!知不知道!”


    “是!我不記得,我……我什麽都不記得!”


    ……


    翌日,複試。


    不同於初試的大浪淘沙,複試為擂台賽。


    原本按照正常流程,初試過後將有五十人勝出,但因了某個攪屎棍的不走尋常路,最後挺近複試的隻有三十餘人。


    而攪屎棍本棍,在昨夜被淵美人秘製藥湯折磨的死去活來之後,光榮昏倒,早上醒來時雖感神清氣爽,但胸膛間總覺憋了一口惡氣。


    待到了複試的場地之後,拓跋九歌的惡氣慢慢壓回了肚中。


    場地設在天機院外的淩霄閣旁,共有五個擂台,昨兒被淘汰的人都淪為了看客,而淩霄台上,各大世家的家主,王孫貴胄幾乎都已到場。


    賓朋滿座,等著看好戲開場。


    拓跋九歌等人一出現,立刻成為了人群中最閃亮的那顆星,除了昨兒見到大便宜的雲家彩溪對他們報之以友好的目光外,剩下的不是恨得牙癢癢便是小聲怒罵!


    該死的攪屎棍!


    “今天是單人擂台戰,我倒要看看秦家這六個怎麽抱團陰人!”


    “我拿一枚三品靈丹作賭,他秦家六人一定過不了複試!”


    諸如此類的喧嘩聲不斷,拓跋九歌充耳不聞,目光在人群裏搜羅了起來。


    複試的規則在昨日初試結束時就已宣布,場上共設有五個擂台,守擂成功者勝出,若連續三次攻擂或守擂失敗,便失去資格。


    既是車輪戰,又是消耗戰。


    主持複試的仍是昨日那位薄副院主,今日到場貴人眾多,他更沒有廢話,直接宣布擂台賽開始。


    拓跋九歌的眼睛盯著拓跋天月不放,同樣在人群中,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


    拓跋天月似感受到了什麽,循著她的視線看來。


    兩女的視線隔著人海向往,沒有火花四射,激情無邊,隻有盡在不言中的冷冽與幽恨。


    拓跋天月,你的老朋友,我回來了。


    激不激動?開不開心?


    拓跋九歌迫不及待的想著,縱身一躍,第一個站上擂台,目光朝她直逼而去。


    我已就位,久等你了,老朋友!

    拓跋天月美目陰沉,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這個紅衣少女似真衝著自己來的。


    乃至於現在,對方仍盯著她不放,是在邀戰?

    拓跋天月冷笑,不過一個區區九星星師罷了,跳梁小醜!

    她蓮步輕啟走了過去,正要走上擂台,有人卻搶先了一步。


    拓跋九歌熱血已沸,弓拉至滿弦,餘光掃見有人率先登擂,皺眉看過去後,熱血冷了一半,磨牙起來。


    男子一襲黑衣勁裝,削瘦蒼勁如一把出鞘的利刃,眸中紫意如電,視線將她牢牢鎖定,霸道的似要將她的身影都揉入自己的眼瞳中一般。


    “是你!”厲寒衣篤定道。


    拓跋九歌麵具下的臉漆黑一片,“下去!”


    厲寒衣笑了,眼睛發亮:“果然是你!”


    我是你大爺啊!拓跋九歌心在咆哮,關鍵時刻你來湊什麽熱鬧?

    到底是誰打開了雞籠,讓這隻死燒雞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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