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是什麽東西藏在黑暗裏……
第145章 是什麽東西藏在黑暗裏……
“九爺,你到底要幹嘛?”木頭盯著身邊的小女孩。
拓跋九歌說是讓他帶著熟悉下地形,可一路上都在咬手指頭,那模樣分明是在打什麽鬼主意,這會兒天色已黑,淵少爺吩咐過不要到處亂跑……
“木頭,你覺不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拓跋九歌蹲在地上,隨手撿了根木棍比比劃劃,木頭蹲下去看她在地上寫的那些名字,秦風、秦小魚、拓跋天月、雲田……
最後竟是拓跋淵!
“哪裏不對勁?”
拓跋九歌確認周圍沒人開口道:“秦小魚和雲田身上都有鹹魚味,要說雲田是被秦小魚算計的,那秦小魚身上的詭異東西又是怎麽來的呢?拓跋天月與他聯手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你說的不是沒道理。”木頭點了點頭,“開端是秦風被派來這兒剿除獸害,秦小魚才有機會進入忘情院,正常人都不會和一個害死自己大哥的人合作吧?”
“我覺得,這武原鎮沒準是一切的開端。”拓跋九歌皺緊眉。
四下靜悄悄的,木頭聽到她這話後背有些發毛,忍不住又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道:“你拉我出來就為說這個?為什麽不與淵少爺商量。”
拓跋九歌嘴一撇,沒有回答。她隻是想找個人幫著一起整理下思緒罷了,人多眼雜,小饕餮又不好現身。
至於不和拓跋淵商量的原因是,她總覺得淵美人對發生的這一切似是早有預見……
從昨夜的詭異大霧開始,他的行為和言語都透露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拓跋九歌站起身,用腳把地上的名字給蹭掉,背後汗毛忽然豎起,她回頭就見一道身影立在不遠處望著自己。
木頭順勢看去,臉色也是一變。
秦小魚是什麽時候來的?
他們兩個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胖子你是死的嗎?”拓跋九歌在心裏叫罵。
小饕餮這會兒也有點崩潰,“娘的,小爺也沒察覺到他的氣息啊!這小子太鬼了!”
拓跋九歌心頭又是一沉,秦小魚的身體裏到底住著一個什麽玩意兒?居然連小饕餮都感知不到他的氣息。
“小魚哥哥站在那裏不出聲,可把我們兩個嚇壞了,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剛來不久,白天睡得有些沉,出來透透氣。”秦小魚朝她二人走過來,木頭身體繃緊,下意識的擋在了拓跋九歌身前。
忽然他的手被握住,垂眸就見拓跋九歌站在了自己身側,掌心有些癢,卻是女孩的指頭在他手上悄悄比劃。
——放鬆。
拓跋淵就在院子裏,若出了事情即刻就能趕到。
木頭緊繃的身子這才鬆弛了些,但警惕之心從未鬆懈。
“這鎮子古古怪怪,小魚哥哥倒是沉得住氣,居然還睡得著?”拓跋九歌笑望著他。
秦小魚眼一眨,哀傷道:“我也不知為何到了此地反而心安了下來,許是有我大哥的亡魂庇佑吧。”
拓跋九歌笑了兩聲,去你姥姥的亡魂。
“去院中吧,夜深了這邊邊角角呆著讓人害怕。”
“好。”秦小魚點頭,見拓跋九歌二人未動,他笑了笑,轉身率先離開。
拓跋九歌和木頭走在他身後,路上,拓跋九歌在心裏問起小饕餮。
“秦小魚身上的鹹魚味沒有了嗎?”
“沒了!說來也奇怪,我就聞到過那麽幾次,他與拓跋天月野合之後這味兒就沒了。”
拓跋九歌心下沉吟,拓跋天月和秦小魚有一腿比他倆勾結更為奇怪,那女人除非生性放蕩耐不住寂寞,否則為何要冒險在外邊偷野男人,就不怕把自己一手好牌給打成稀爛?
除非,她是不得不從?又或者,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這樣一推理,秦小魚和拓跋天月之間的利益聯盟,誰上誰下倒就清楚了。
夜色濃的似墨,院子裏燃著幾團火堆,仍顯得不夠亮堂。
拓跋九歌到場後,注意到氣氛有些奇怪。
青鬆等人與黑風迎麵站著,看樣子像是起了什麽衝突。
“幾個意思?”拓跋九歌走了過去,望了二人一眼。
黑風對拓跋九歌仍沒什麽好感,哼了一聲不說話,帶著自己人退到一邊去,倒是青鬆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來。
“沒什麽,不過口頭上爭執了幾句罷了。”
拓跋九歌看了青鬆等人幾眼,“你家燒雞呢?”
青鬆眉梢抽了兩下,反應過來‘燒雞’說的是自家少主後麵露古怪,“他在房內休息。”
“嗬,他倒是穩得住。”
拓跋九歌把連撇到另一邊,眼睛微眯,朝黑風走了過去:“還有兩個人呢?”
“什麽?”黑風皺眉盯著她。
“白天與你一道進來的共有十二個人,現在在場隻有十人。”拓跋九歌臉一沉,“有兩人不見了,難道你沒發覺?!”
黑色臉色一變,回頭一看,果真有兩人不在了。
“薛峰薛曾兄弟兩去哪兒了?”
其餘人麵麵相覷,李沛緊跟搖頭,“我不久前還看到他們兩了的啊!”
“不久前是多久?”
“就是與那群家夥吵架時,他們兩個就在我身後站著。”
“青鬆,你們看到有人離開過嗎?”
“沒有。”青鬆搖頭,“天這麽黑,誰看得到。”
黑風一咬牙,“那兩個混蛋,都說了讓他們別亂跑!”
“我和其他兄弟出去找找……”李沛說著帶人往外衝。
“等等……”拓跋九歌阻攔已晚,李沛三人已跑出院外。
他們身影一離開光源就像是黑暗吞沒了一般,看不到一點影子,拓跋九歌心頭咯噔一聲,腦中出現個奇怪的念頭,這天是不是黑的有些過分了?
“啊——”
慘叫聲驟然撕裂長空,若平地而起的驚雷乍響在人耳畔,驚起狂瀾。
“是李沛他們的聲音。”黑風臉色大變,就要跑出去查看情況。
拓跋九歌一把拽住他。
“放開!”黑風目呲欲裂,用盡全力竟是沒掙脫對方那瘦小的胳膊,拓跋九歌的手像是焊鐵一樣,將他壓製在原地。
“別出去!”拓跋九歌死死盯著外頭,若有人細察,定能看到她脖子以下出現了一道詭異的紋路,像是刺青一般露著凶獸的一角。
“外麵……有東西!”
寒意爬滿背脊,黑風看著如墨般濃稠的院外,是什麽東西藏在黑暗裏……在對他們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