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你家‘小老弟’可還好?
第131章 你家‘小老弟’可還好?
拓跋九歌料想拓跋淵應該是有什麽事兒不想讓自己知道,故意將她支出來,不過他既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去打探。
虎奴從外進來後,就見小女孩一臉假笑的蹲在屋簷下望著自己,讓他生出一種自己好像幹了撒損事兒的錯覺?
“小小姐?”
“小叔叔讓我出來接你。”
接他?虎奴無語,他又不是小孩子,接他作甚?
拓跋九歌嗬嗬一笑,目光在空蕩蕩的院子裏晃了一圈,秦小魚已沒了影子,不知是不是回房了。
“虎叔這是去哪兒了?”拓跋九歌拉著他的大手,邊走邊問道。
“打探了一點消息。”虎奴咧嘴一笑,“前段時間赫連國公府下屬的郡轄曾以赤銅冷鐵鑄了大批的甲胄。”
“赫連國公?”拓跋九歌眉梢一挑,“他什麽來路?”
“年輕時他為陛下的侍讀,後平定南亂立下過戰功,才被封為國公,陛下對他倒是非常信任。”
“那這國公大人年紀應該不小,他膝下可有子嗣?”
“倒是有千金一雙,卻沒兒子。”
拓跋九歌眨了眨眼,如此說來,那紫眼燒雞的身份倒又神秘起來了?
“看來虎叔你得和我走一趟了。”拓跋九歌腳下一頓,眯眼道:“咱們也是時候去會一會躲在風雲閣內的那家夥了!”
……
風雲拍賣行裏,霍三娘聽到下人的通稟後,人一激靈。
“她來了?”
“回管事,人就在一樓呢,你看……”
門吱啦一聲被推開,女孩大步走了進來:“就別你看他看的了,霍姐姐小妹貿然登門你可要見諒呀,喲!這是怎麽了……”
霍三娘躺在床上,驚怒不定的看著出現在房中的小女孩,不由厲聲道:“外邊守著的人呢?”
拓跋九歌嗬嗬一笑,徑直跳到椅子上坐下,“姐姐喜怒,我家虎叔下手沒個輕重,一不小心就把人給弄暈了,我剛剛已經責罵過他了。”
霍三娘臉色幾變,給旁側通風報信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速速出去,自己則忍痛起身,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
“九歌妹妹來的突然,不要計較姐姐失禮才是。”
“自然不計較。”拓跋九歌看著她煞白的臉色,剛剛霍三娘人趴在床上,背後衣衫隱約有血跡滲出來,想來那天從拓跋府回來後也是吃了苦頭的。
一大一小笑的心照不宣,各懷鬼胎,屋內氣氛撲所迷離。
拓跋九歌心裏掐著時辰,緩緩道:“我本以為今日過來,會見著些熟人,但貴閣中機關陣法實在巧妙,連我家虎叔都沒能找到關竅,此地要是用來窩贓逃犯的話,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找不到吧?”
“九歌妹妹慎言,有些玩笑可不能隨便開。”霍三娘目露警惕。
拓跋九歌笑意不減,“霍姐姐手下去報信兒的人速度太慢,從我進門到與你聊天,這塊半盞茶了吧?”
霍三娘俏臉生寒,蹙眉咬牙道:“九歌小姐,你可真的清楚自己腳下踩著的是什麽地方?在這兒胡鬧,你真是篤定可以全身而退嗎?”
“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畢竟貴樓連鳩魔騫那樣子的星聖都能請動,對付我這種小蝦米還不是手到擒來?”
霍三娘沒再說話,隻是死死盯著拓跋九歌,目光驚疑不定。這個小丫頭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了?
這時,一個渾厚的男聲在外響起,“我家少主請九歌小姐過去一敘。”
聽到這聲音,拓跋九歌笑了,“看來貴主還是挺憐香惜玉的嘛……”
不知為何,霍三娘聽到這句話後遍體生寒,若是少主沒派人過來的話,拓跋九歌準備對她做什麽?
沒有給她解惑,拓跋九歌跳下椅子走到外間,虎奴麵無表情的站在邊上,腳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
而風雲拍賣行裏客人不知何時已全走空了,連個下人的影子也沒有,除了……站在門口傳話的這位。
拓跋九歌打量著他,隱約記得此人的名字,“青鬆?”
青鬆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九歌小姐好記性。”
“不敢當。”
“請。”
拓跋九歌跟著青鬆往外走,一路直上了風雲拍賣行最上層的樓閣。
青鬆腳下一頓,看了眼一直跟在後邊的虎奴,道:“少主隻邀請了九歌小姐,這位虎先生還是在外等候吧。”
虎奴冷冷睨了一眼過去,青鬆眼角一抽,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朝自己壓來。
“無妨。”拓跋九歌回頭衝虎奴甜甜一笑,“虎叔,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你在外麵等我半個時辰。”
“好!”
拓跋九歌轉向旁邊臉色難看的青鬆,道:“勞煩給我家虎叔抬把椅子來,他老人家脾氣有點暴躁,你們可要多擔待呢……”
青鬆恨恨咬牙,讓人去抬椅子。
拓跋九歌笑了起來,將門推開,大步走了進去。
就在門被關上的刹那,她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消下去,一道灼熱的掌風迎麵朝她襲來。
她不躲不避,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不卑不亢的看著前方。
那隻手在她眼前定下,掌風繞著她麵龐打了個旋兒,掃過她頭頂的小發包,幾縷青絲飄搖落下,她一頭長發垂了下來,迎麵而來一聲冷笑。
“你篤定我不會殺你嗎?!”
“豈敢,你心裏隻怕早將我千刀萬剮無數次了吧。”
拓跋九歌笑眯眯道,看著對方將手撤回,不期然對上了那雙陰鷙的眼眸,駭人的紫意在他眼裏聚集升騰。
少年麵如冠玉,劍眉英挺,冷傲孤清,就是眸中的煞氣太重,看著有些堵心。最勾人的還是他雙眼下各生有一點淚痣,配上那雙不時紫光逼人的眼眸,頗有些妖冶動人。
“嘖,原來你麵具下長得是這個樣子?”拓跋九歌笑了起來,那次與他交手太急,還真沒怎麽細看容貌。“可惜啊……這麽好看一人,怎麽就……”
少年怒火中燒,正要開口卻見她眼神不知死活的飄向了自己雙腿間的某處,憐憫又惋惜。
“冒昧問一句,你家‘小老弟’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