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忘情院的錢和飯幾時有白給的?
第119章 忘情院的錢和飯幾時有白給的?
木頭臉色難看,想說你問的不是廢話嗎?
黑風那邊光星師級的就有十來號人,他自身就是九星星師,車輪戰都能把他們兩人給耗死,更不說一層還有十來號外姓子在虎視眈眈。
“拓跋九歌,識時務為俊傑。”黑風冷笑道,“若繳不齊供奉,咱們誰也別想入宗廟修煉,反正現在也立了新規矩,二層子弟每月都可可在一層挑選一人實戰,想來你們也不會想後麵的日子都在車輪戰裏度過吧?”
“黑風,你休要欺人太甚!”
“拓跋木,哦,不!木頭!”黑風呲起一嘴大板牙道:“你這忠犬當得挺合格呀,主人還沒發話,你就先忍不住亂吠了。”
木頭臉色鐵青,一旁圍觀的眾人哄堂大笑。木頭牙關緊咬,關鍵時刻,女孩的手緊拽住了他,宛如烙鐵一般將他摁在原地。
“笑夠了嗎?”拓跋九歌抬起頭道,目光冷冽的看向黑風等人。
黑風狂妄的笑聲一止,麵色再度沉了下去,明明眼前這小丫頭隻是個三寸丁,但他卻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蔑視之色。
黑風心裏很不爽,都是這個煞星牽連他們憑白遭罪,這會兒還敢擺小姐架子?!
他眼中的凶光並未逃過拓跋九歌的眼睛。
“黑風,動手之前細掂量下得失。”小女孩的聲音適時響起,黑風身上星力一閃很快又沉了下去。
“得失?拓跋九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黑風嘲弄的看著她,“就現在這狀況你還想與我講條件不成?”
“不是講條件,是提醒。”拓跋九歌臉上笑容淡淡,“威脅人也要講個方式,你說的那些話,你覺得我們會怕嗎?”
“不怕?”黑風仰頭大笑起來,“拓跋九歌,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嘛。”
“不不不。”拓跋九歌搖頭道,“誠然我和木頭兩個加在一起也不是你們的對手,可是黑風,你要搞明白,真動起手來,指不定誰更吃虧!”
黑風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目光倒沉了下去,旁邊一些外姓子看不過眼,蠢蠢欲動都被他揮手製止。
“拓跋九歌,你想破壞規矩請淵少爺出馬的話,我們當然不是對手,可是你別忘了……”
“誰說要請我家小叔叔出馬了。”拓跋九歌聲音一昂,嗤笑道:“就你們這智商,難怪被人當槍使!”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我便是活膩歪了,可你敢殺我嗎?”拓跋九歌聲音徒然一厲,目光像一根鋼刺直逼迫黑風而去,“你便是能殺我,可你敢嗎?”
“我拓跋九歌今日若血濺當場,你們在場剩餘的誰也別想活命!”
她目光森寒環視眾人,“我是不怕死,要動手,那大家都一起玩命!反正我死了也有人替我報仇!”
“倒是你們,誰能替你們報仇?”
“退一萬步講,黑風,你們若殺不死我,隻想靠著車輪戰欺淩我和木頭的話,大不了我與他閉門不出,不來宗廟便是。”
“反正忘情院裏多得是丹藥靈寶,有本事你們殺進來啊?”
拓跋九歌一字一句咄咄逼人,黑風虎目怒睜,幾次想要反駁卻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此刻見她臉上的笑容,隻覺無比詭異,背後冷汗倒流。
“我和木頭未必非得入宗廟修行,可你們呢?沒了宗廟,怕是這輩子修為也難再有什麽進展。”
“金子就是我身上,想要?殺了我便是。”拓跋九歌昂著頭,不退反進,朝他走去,“若沒膽子殺我,就別談什麽威脅?”
她的一席話說的黑風眾人怒不可遏的同時又心底發寒,卻也不得不承認被她點中了死穴。
隻有要拓跋淵在,的確沒人敢光明正大的對她下殺手,那個男人的怒火至少他們這些外姓小輩是不敢承受的。
“連威脅的籌碼都沒有,在這裏空口說什麽白話,我和木頭有的是底氣耗,可是你們耗的起嗎?”
拓跋九歌好整以暇道,儼然看笑話的模樣。
“黑風,你仔細想想,咱們鬥的兩敗俱傷,最開心的會是誰?”
黑風恨得是咬牙切齒,“你說這麽多,不也是忌憚我們動手?拓跋九歌你到底還是怕了,隻會狗仗人勢罷了!”
“我這是合理幫你分析利弊。”拓跋九歌身上的銳氣已盡數收斂,前一刻那個鋒芒畢露的小女孩仿佛隻是其他人的錯覺,她這會兒負手在後,笑容甜滋滋的,倒十足像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你們勞心費神的對我們動手,到頭來吃虧不討好,這多不劃算,大家畢竟是一個屋簷下的,真撕破了臉誰也不好看。”
拓跋九歌說著看向木頭,給了他一個眼色,木頭先是一震,爾後麵色不愉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票號遞了過去。
“這是我們寄存在風雲閣旗下當鋪的票據,裏麵還有黃金三十兩,算是我和木頭的一點誠意。”
“三十兩,你打發叫花子啊!”黑風身後的人罵了起來。
“我這是給黑風大哥的又不是給你的,你跳出來犬吠什麽?”拓跋九歌斜睨過去,同樣的話回贈過去。
那人氣的臉發青,下意識的看著黑風,眼神變幻不定。
黑風盯著她手上的票號,手抬起又落下,咧嘴笑道:“小丫頭片子好心機,我要是當眾拿了這票號,是不是又上你的套了?”
二層外姓子都為他馬首是瞻,這三十兩黃金到手他便可明哲保身,但他身後的其他人必然會心生嫌隙。
拓跋九歌笑意不改,這黑風倒比她想象中有腦子,先頭她幾番攻心之語本已擾亂了他的心神,但這家夥這麽快就冷靜下來,看穿了她的意圖,倒是個腦筋靈活的。
“五天之內,我要看到四百兩黃金,少了一兩咱們後麵不妨看看,你們是不是真有本事一輩子窩在忘情院!”黑風狠狠瞪了她一眼,撂下狠話,這才帶著人離開。
周遭圍觀的拓跋本家子弟沒看成好戲,都意興闌珊的做鳥獸群散。
拓跋九歌將票號折好塞進袖子裏,餘光朝不遠處的假山方向掃了一眼,這才帶著木頭離開。
他們一走,假山後一道人影也快速消失。
路上,木頭見她一直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拓跋九歌,你到底有什麽打算?”
“我在想打哪兒去找這幾百兩黃金。”
“你瘋了?還真要給那黑風湊錢?!”木頭炸毛了。
拓跋九歌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眸光詭譎,“你慌什麽,忘情院的錢和飯幾時有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