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就算是螞蚱,小叔叔也是最帥的!
第99章 就算是螞蚱,小叔叔也是最帥的!
越幸運,越遭人眼紅。
拓跋九歌在旁人眼中就是個生來不詳,叫人厭棄的煞星,她這種貨色,卻被拓跋淵捧在手心寵。
憑什麽?!
很多人都在想憑什麽?!
這種嫉妒心一直都有,但卻不至讓這些人跳腳,但若涉及到他們的利益,那就不一樣了!
“不管是試練還是給本家的供奉,隻要淵少爺幫她,她還不輕鬆解決?”
“沒錯,她不過是蕭山院奴仆撿回的養女,同樣是外姓人,不能因為跟了淵少爺就特殊化!”
“淵少爺見不得她受委屈受欺負,宗廟二層的誰還敢去‘指教’她啊,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各種聲音群起而攻之。
拓跋九歌聽的都想給拓跋天月鼓掌了,這才是世家小姐該有的手段啊,談笑間兵不血刃,就拉來了一堆出頭鳥。
她隻需在後邊推波助瀾看好戲,就成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誇獎你的敵人?”小饕餮沒好氣道。
“要正視敵人的優點,才能使自己變得更強大。”拓跋九歌不以為意道。
拓跋天月是在斷去她的助力,不止是這女人,甚至於所有人都認為,沒了拓跋淵的庇護,她拓跋九歌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廢物嗎?拓跋九歌笑容裏斂著戾色。
“淵少爺,大家的話你可聽見了?”拓跋天月一臉無奈的開口,饒是拓跋九歌明知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是假的,也不得不讚一句,這位皇子妃的演技還真不錯。
她的這些把戲,拓跋九歌都能看明白,拓跋淵又豈會不懂。
他神色淡然,隻有笑容裏露著幾分輕嘲。
“歌兒與木頭是我忘情院的人沒錯,但我也相信他二人的能力,既要我不管,那便要真的一視同仁。”
“如何一視同仁法?”
“天月小姐既是代千機夫人回來立規矩的,那這規矩便要所有人都遵從,不管是淵某,還是府內其餘權重高位者,都不得插手。”拓跋淵款款開口,波瀾不興的黑眸睨向拓跋天月等人:“但若有人不顧身份妄為的話,我不介意再重新讓其再重溫一下,我忘情院的規矩。”
話起話落,拓跋天月等人再起心悸之感。
二長老深吸一口氣,忙又吐了出去,才覺胸膛好受了些,居中打起哈哈:“淵少爺此話既出,大家也該放下心來了,小輩們的事就該小輩們自己去解決,如此這般,他們才能成才不是?”
拓跋天月美目一眨,從那令人窒息的威壓中逃了出來,僵笑附和道:“二長老說的極是。”
拓跋梟則是一臉冷笑的看著,怨毒之色不改。
“規矩既已立完,那我忘情院便先告辭了。”拓跋淵冷淡開口,牽起身邊小女孩的手,直接離開。
他們四人一走,場麵再度變僵。
拓跋天月眸色沉了下去,笑容消失,“其他人也都散了吧。”
回到忘情院,虎奴把大門一鎖,還不忘在院門口落上結界。
屋子裏,拓跋九歌剛坐下,小饕餮就從靈獸圈裏蹦了出來。
“這女人惡起來也沒誰了,拓跋小九,你當初殺她全家時怎就把她給漏了?”
木頭稍晚一步進來,看到在桌子上搖頭晃腦的豬形上古小凶獸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拓跋九歌看了他一眼,解釋道:“這是小胖子,我的契約星獸。”
“屁!胖爺乃饕餮後裔,別用星獸那麽低端的物種來介紹我。”小饕餮呲牙咧嘴道。
木頭吞了口唾沫,想到了什麽,頓時神色大變,駭然的看向小女孩。
“契約星獸?它該不會就是……”
拓跋九歌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誰知道呢。”
木頭這會兒是徹底嚇成一根木頭了,帝王卵之所以珍貴,便是因為裏麵蘊藏著的星獸,但一直以來,幾族皇室都沒能將契靈之術掌握齊全,故而帝王卵一直被珍藏著。
風君白初次在拓跋府現身時便道明了,是為尋帝王卵而來,並且一開始他的懷疑對象就是忘情院,隻是後麵不知怎麽的,非但打消了懷疑,還死皮賴臉的纏上了拓跋九歌。
木頭咽了一口唾沫,幾條線索連在一起,他要再猜不到小饕餮就是‘帝王卵’,他就真是傻子了!
比起這件事,更讓他驚悚的卻是,小饕餮居然成了拓跋九歌的契約星獸!
那她手上豈不是掌握了……契靈之術?
不,她不可能有,隻可能是……
木頭下意識看向拓跋淵,觸及那雙黑眸後,被嚇到一般,低下了頭。
拓跋九歌見他的樣子,笑了笑,道:“以後你就是小叔叔的記名弟子,又有虎叔指導你修煉,咱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小胖子的存在,你遲早也會知道的。”
木頭點了點頭,心裏仍是驚濤駭浪。但他也明白,自己的性命與忘情院綁的死死地,不說旁人怎麽看,單憑子母丹,在他就絕不敢背叛拓跋九歌。
更何況,他犯下惡事之後,也是忘情院收留了他,拓跋淵還破例給了他記名弟子的身份,又贈以丹藥,還讓虎奴教導他。
若隻是讓他給拓跋九歌為奴的話,壓根無須如此。
木頭深吸了一口氣,心潮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噗通跪在地上朝著拓跋淵與虎奴的方向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謝淵少爺,謝虎先生,我今後一定會好好修煉,保護好小小姐!”
拓跋九歌插話道:“叫九爺。”
木頭點頭:“九爺。”
拓跋淵寵溺的看了裝大人模樣的拓跋九歌一眼,這才轉向他道:“起身吧,我雖對外宣稱收了你為記名弟子,但也不會教導你什麽,以後你稱虎奴為師尊便可。”
“喏!”木頭點頭,又轉向虎奴重重三叩首,喚了聲‘師尊’。
虎奴甕聲甕氣的嗯了聲,便沒下文了。
拓跋九歌跳下凳子,便將他拽起來,替他拍著褲子上的灰塵,道:“起來起來,以後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跪著多難看。”
“歌兒……”拓跋淵的聲音欲言又止,拓跋九歌回頭就見他哭笑不得的盯著自己。
“哦,不對!”她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形容有誤,趕緊補救,討好的蹭了過去:“就算是螞蚱,咱家小叔叔也是最帥的那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