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強行牽扯
比起紙質媒體的宣傳力度，網路上的熱度顯然是蔓延地更快的。
臉書上因為《一往無前》的換角、以及劇組叫急救車事件的熱度還沒有消退, 現在又被文森特和瑞茜的這一段莫名其妙的緋聞給炸開鍋了。
「上次居然是文森特受傷！他什麼消息什麼動態都沒法！關鍵時刻不能這麼低調啊哥們兒！大家都很關心你的啊……」
「之前覺得瑞茜又美又優雅，但是看到她和文森特站在一起、作為一個有夫之婦還鬧了緋聞之後, 我對她沒啥好感了。隔壁瑞茜的老公瑞恩強行賣了一波慘, 我就不是很懂了, 這明明是無名小報想要操熱度，為啥他這麼high？兩個主角都沒有發聲吧？」
「拜託，人家就是站在一起聊天而已, 又不是去開房約/炮。雖然這個拍攝角度看著兩個人都笑得開心，距離也就是普通人對話那種，既沒有抱在一起又沒有其他親密的動作。這還不如文森特之前和那個布萊克的緋聞來得真實好嗎？人家至少能夠站在一把傘下面。」
「人家和女人說話, 就是說是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人家不理女人，你是不是又得說文森特對女人不感興趣是個基佬了？現在的媒體，長著一張嘴就可以不負責任的亂說。萬一瑞茜的家庭因為你今天的緋聞而破裂，那小編你真的可以去以死謝罪了！」
「《一往無前》劇組一直都是安靜如雞，外面的各種雜誌小報倒是集體高/潮。沖奧公關現在就開始做的話，這個宣傳成本是不是太大了點？好歹等人家上映再來潑髒水吧？人家兩個主演辛辛苦苦拍戲, 做事低調礙著誰的了？」
「管它說什麼, 就沖著這兩個人的美顏和演技雙雙在線, 我也要去看這部電影！」
網上對於這條突如其來的緋聞還算包容，甚至能夠自發地往年末頒獎季的各家公關入手，主動為自己喜歡的演員洗刷嫌疑。
但是文森特還沒來得及去看那些討論，他快速地將報紙翻過之後，快速抿了一口快要放冷了的蜂蜜水，「里奧，你現在冷靜下來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又重重地「哼」了一聲，「我要怎麼冷靜，舒爾特現在傳給我的消息是瑞茜-威瑟斯彭夫婦現在的確是在協商離婚的事情。老實說，文森特，你每天都忙得沒時間打手/槍了，為什麼還能勾搭上這個老女人？」
文森特簡直被問得啞口無言，「里奧，講講道理，我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你真的不明白嗎？」
「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但凡是被你那雙眼睛注視的時候，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勃/起。如果對象換成女人的話，她們大概會被你看的全身發軟？你看希斯-萊傑跟你拍完電影之後不就愛你愛的人都彎掉了？哦，他去年到今年成績還不錯，不過依然一個女朋友也不找，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錯？」
「老天……里奧，你不能這樣。」文森特已經無言以對了，「我又不是春/葯！瑞茜人家有家庭有小孩，怎麼也不至於和我扯上關係吧！還是說你對我根本就毫無信任可言？」
萊昂納多嘆了口氣，「小混蛋，我必須得老實說，你的確就是行走的春/葯，只是單單想起你的名字也讓我忍不住想要擁抱你。另外，我並不是不信任你，我可以給你充分的信任，但是我沒辦法信任別人。我沒辦法保證別人不會像我這樣后著臉皮賴在你身邊，軟硬兼施磨得你鬆口。文森特，歸根結底地說，你還是很心軟。如果我晚醒悟一步的話，你或者已經被希斯-萊傑那個傢伙追走了。」
「另外，舒爾特的消息應該不會太過失真。瑞茜-威瑟斯彭今年以來，夫妻關係的確是出了問題，之前還沒有嚴重到要協議離婚。但是女人要強起來是十分可怕的，她們看著柔弱、優雅又美麗，但是一旦兇悍、狠厲起來，絲毫不會差於任何一個男人的。」
「你不該對身邊每一個人都抱有絕對的善意。他們願意善對於你，一方面是因為你的地位和身份，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你英俊完美的形象。」
「就像布萊克僅僅只是拍了兩部算不上好的小妞電影，但是她在年輕女演員中已經有了不少的人氣，作為演員或許還不算太好，但是僅僅是你在巴黎陪她去看了一場時裝秀之後，她已經成為了時尚界的新寵兒。她很會做人、自己也努力，看起來沒有向你索要任何東西，實際上卻已經和她同期、同歲的女演員拉開了一大截的距離。」
萊昂納多沒有聽到來自年輕人的回應，他抿了抿唇問道：「喂，你有在認真聽我說話嗎？」
「算了，這些事情，弗蘭克也會跟你說的。我還是不要說太多，免得我在你心裡的形象變得更加糟糕。」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就沉默了，他又嘆了口氣，「文森特，我很想你。」
文森特看了一眼身邊雙目發光兩耳豎起來的經紀人先生，拿起電話走到卧室里去接電話，等到卧室門關上之後，他坐到床邊，抓起一個枕頭抱在懷裡，低聲答道：「嗯。」
「那你呢？」
文森特索性朝後仰躺在床上，側臉頰蹭了蹭被子，「你猜猜。」
電話那頭的萊昂納多嘿嘿一笑，「我猜你肯定不會說真話的，想也說成不想，不過不想也就是想。」
「那你還問我。」文森特盯著卧室的吊頂看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道：「里奧，別太想我，你的工作要緊。你給我定下的條件我都會做到，那麼我也要跟你約定幾點。」
「你說、你說！」萊昂納多絲毫沒有被束縛的感覺，相反，他就是想要文森特主動來管著自己，甚至十分享受對方命令自己、將他的個人意志施加給自己的這種行為，「你只管說，我一定照做！」
「首先，你得照顧好自己。工作、用餐、休息的時間要嚴格控制好。」
萊昂納多隨口接上：「你還說我呢！你要是能夠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我就謝天謝地了。」
「讓你說話了嗎？先聽我說。」
男人連忙改口：「我的錯！你先說你先說——」
「另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自己的身體要緊。」
這句話結束之後，兩人握著手機都沉默了，萊昂納多率先開口：「這些我都能夠答應你，文森特，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麼，所以，作為交換，你也要牢牢記住我的要求。」
「你那邊是不是快要開工了，我該去休息了。等到下次……算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擠出時間來，等我有空的時候你也不一定有空。」男人嘆了口氣，嘖了一聲，「記住我的話，小混蛋。」
「你才是混蛋……」文森特舉起有些發燙的手機，盯著看了一會兒，只能聽到自己和電話那頭的呼吸聲，他伸出手指按下掛機鍵，雙手攤開閉上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之後才起來。
弗蘭克將咖啡杯里的最後一口咖啡喝完，稍微收拾了一下桌面，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懶洋洋地問道：「電話打完啦？」
文森特點點頭，「瑞茜她那件事情是真的？」
經紀人先生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你是說她借你的目光移開大眾焦點，還是說她暗地裡已經聯繫了一個高級律師團隊來為她打這場離婚官司？」
年輕人倒吸一口氣，「呃嗯……我沒別的意思，我現在有了一個新的問題。」
「什麼問題？」經紀人先生移開桌面上的那一沓報紙雜誌，坐到文森特的身邊，「如果你還覺得她是個無害角色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
「我看著像那麼傻的人嗎？」文森特哭笑不得，「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希拉里-斯萬克和她的丈夫感情如何了？」
弗蘭克緊緊地擰著眉頭看向自己的老闆，「你什麼時候對這些人/妻/女演員感興趣了？你口味這麼特殊萊昂納多知道嗎？雖然他對你足夠包容，但是我勸你還是換個人選。」
文森特翻了個白眼：「我是說，奧斯卡魔咒在斯萬克身上生效了嗎？」
弗蘭克的一雙眼睛倏然地亮起來，「據我所了解，快了。講道理，今年好幾對好萊塢夫婦都發生婚變了。斯萬克和她丈夫不是在奧斯卡之後就傳出各自出軌的新聞了嗎？」
年輕人聳聳肩，「哦，那我想可能未來較長一段時間內都要被瑞茜的團隊綁定宣傳了。」
經紀人先生皺著眉毛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文森特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她在《一往無前》里的表現值得一個小金人？」
「難道不值得嗎？就像里奧說的那樣，女人一旦狠起來，潛力是不可估量的。」文森特快速掃完餐盤上的早餐，「她的野心雖然不太明顯，但是並不是感覺不到。你覺得學院把最佳男女主角頒發給同一部電影的可能性有多大？」
經紀人先生的思緒陷入了混亂之中，他一遍又一遍地喃喃道「不不不」，一邊恍惚地站起身為文森特收拾東西，突然他轉過身盯住了自己的老闆：「我得想個辦法，文森特，我寧可威瑟斯彭的事情在電影上映之前就發酵起來，也不能讓你被牽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