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說睡就睡
「唔嗯……」
幾乎是昏暗一片的客廳里只有沙發那邊傳來意味不明的口申口今聲，年輕一點的那副勁瘦的軀體整個被壓在沙發上, 覆蓋在他身上的是一具更加強壯而結實的男性軀體。
「你有沒有和她做過？」萊昂納多橫杠起自己的胳膊壓制在文森特的手上，一條長腿卡在對方兩條腿之間, 另一條腿曲起來攔在邊上, 胸膛覆蓋下去將人壓制住使他動彈不得。空出來的那隻手已經利落地將文森特的上身穿著的T恤捲起來卡在他的兩手之間, 露出整片因為急促呼吸而不斷起伏著的胸膛。
因為不斷遭受吮/吸/啃/咬的唇部被放開，文森特得到一個大口喘氣的機會，他快速地呼吸著, 起伏的胸膛被萊昂納多另一隻手掌撫摸上來，引起一陣陣的顫慄。
「說啊……」男人低下頭在年輕人鎖骨那一塊舔了舔，張開雙唇用牙齒輕輕地摩擦啃/咬著。「這五天里, 你有沒有和她做過。」
文森特抬起一隻手臂就打算用手肘去頂男人埋在他胸前的頭部，但是他的手臂一有動作，對方壓制在他雙手上的那一條手臂就立刻能夠察覺得到，更加用力地去壓制住他的行動。
「有又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坐了一天半的飛機的身體的狀態絕對算不上好，文森特現在累得隨時能夠癱倒在床上, 他迫切地想要換一個姿勢, 但是這個人彷彿就打算這麼黏在自己身上一樣。
萊昂納多不怒反笑, 他用力地在文森特的鎖骨上咬了一口，濕漉漉的舌頭順著那一塊痕迹滑下來，直到來到對方光滑而帶著一層漂亮肌肉的前胸，萊昂納多再次伸出舌尖微微挑逗了一下那一處凸起的地方，滿意聽到年輕人壓抑而剋制的吸氣聲，這才啞著嗓子答道：「別這麼不講道理，文森特。你在此之前和她做過，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如果這幾天你有和她發生任何一次關係，哪怕她給你口過，我今晚也不會讓你好過……」
說著，萊昂納多含住了他□□過的那處凸起，牙齒微微用力，一邊輕輕地含弄、一邊用牙尖給這個一點都不乖的年輕人製造一點痛感。
文森特的手一直沒有停下過掙扎，他竭力地將纏繞在兩隻手上的上衣擺脫掉，一隻手扣住萊昂納多的五指，解放出來的那隻手快速抓住埋在他胸前的那個腦袋，提著對方的頭髮將他的頭抬起來：「現在從我身上下去。」
「我很累，里奧。」
男人又笑了，低沉的笑聲通過胸腔的震動傳達到文森特□□的胸膛上，他絲毫沒有在意文森特拽住了自己的頭髮，反而低下頭用力地在對方胸口的那一處凸起上吮吸了一口，發出響亮的水漬聲，這才抬起頭說道：「你玩得那麼開心，怎麼會累呢？」
「還是說你面對我的時候，會感覺到很累？」萊昂納多朝前探，將自己更多的部分覆蓋在年輕人的身上，把頭埋在對方的頸側，微微蹭著他脖頸內側細膩而溫熱的肌膚，「文森特，你是個壞男孩兒，你擅長玩弄別人的真心……」
「十個小時不接我的電話我還能夠等，你在法國的這五天，沒有一次想過要聯繫我，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你我的想法了。男人都是急色的，所以你如果真的和哪個女人發生了關係，我會諒解你——等你經歷過了別人，你才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對你好的那個。」
文森特在昏暗的光線中睜大眼睛，他不能理解這種心情，就像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突然浪子回頭，還學起了非常情聖、白蓮花的那一套。這已經不僅僅是讓他吃不消了，更有一種被萊昂納多刻意帶起來的負罪感——有一個人這麼如痴如苦地等著你，你居然還偷偷地想著別人？
「年輕人總是有一些特權的，文森特，我也打算給你一些『特權』。」萊昂納多說著，抬起頭在文森特微微閉著的雙眼上落下一個吻。這個吻隨即向下移動，直到印在文森特跳動著的胸口。
文森特再次伸手將手指插/入男人的發間，「停下來……」
我真的很累啊大哥……
「特權也不喜歡嗎？」被舔/弄/吮/吸得微微腫立起來的兩點甚至還泛著一絲水光，萊昂納多注視著這兩處被他照顧地十分漂亮的地方，輕輕笑出聲，「文森特，介於你的猶豫不決，我會再給你一段時間考慮。」
許久，萊昂納多依然沒有聽到回應，對於他各種的挑弄動作也失去反擊，他探起身看向年輕人，對方眉頭緊緊皺著，雙唇抿著，呼吸均勻而緩慢——已經睡過去了。
男人嘆了口氣，在對方的唇上落下一個濕吻，這才依依不捨地將人打橫抱起上了二樓。等到他將人安置好，忍不住又抱著人摸了兩把親了兩口，這才翻出文森特震動來震動去的手機。
「是我。」
電話那頭的經濟人先生一哽，「他呢？」
萊昂納多理所當然地回答：「睡了。」
弗蘭克大驚失色：「你……你這麼短就……呃？」
「什麼這麼短？」萊昂納多一頭霧水，但是隨即他就明白過來，朝著電話那頭噴道：「你腦子裡想點健康的東西行嗎！他太累了，我給他抱到樓上休息了。」
經紀人先生再次沉默，他握著手機又糾結了一會兒，依然沒想好到底是讓人留在文森特的公寓比較好，還是把人趕出去比較好。看情況對方是沒有得手，老闆的節操暫時保住了，但是把人留在公寓，指不定明天過後就沒了呢？
如果把人趕出去，那等老闆這一覺從凌晨睡到下午起來，絕對會知道是他把行程透露給了萊昂納多這隻大尾巴狼！
弗蘭克半天不說話，萊昂納多那一頭直接想要掛斷電話。
「對了，他在飛機上幾乎沒合過眼，都在看劇本。你……你還是別讓他累到了。」
萊昂納多：……！不讓我和文森特好的人是你，把我放過來又吃不到嘴裡的人也是你！
主卧室里的就亮了一盞壁燈，男人看著躺在大床中央的年輕人，睡覺的時候也皺著眉，眉心微蹙的模樣雖然看著讓他心動，但是也讓他格外心疼。
萊昂納多忍不住爬上床，趴在文森特的身邊，伸出手指放在對方眉間，將那一處微微皺起來的地方輕輕撫平。看著年輕人瓷白的臉頰上似乎還沾染著一點紅暈，這就是剛才情/動時留下的痕迹，單純地這麼看著就讓萊昂納多忍不住想要做一些更加親密的事情。
「壞小子……」
壞小子睡得可香了，完全不知道某人硬著下半身，將他抱上二樓，又扒地只剩一條內褲把人塞到床上，一條薄毯子蓋在年輕人的身上，卻依舊把他的身體輪廓勾勒地分明。
「下次見面，我不會放過你了，文森特。」
男人最終也抵不住睡意，脫掉身上的衣服，掀開毯子，躺上床將年輕人攏進自己懷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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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早上醒來之後，整套公寓里只有他一個人。
如果不是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身上有明顯的吻痕和啃咬的印記，他大概會懷疑昨天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某個怒氣沖沖外帶一身醋味的男人到底做了什麼，文森特的腦子裡懵懂了片刻后，那些記憶幾乎是一瞬間全部都湧現出來！
從對方怎麼越來越熟練的壓制人的手法，到他黏膩得不像話的磨人套路，很明顯和從前的萊昂納多相比已經不是一個段位了。
文森特承認自己被挑/弄地蠢蠢欲動，如果不是那種身心俱疲的感官佔據了主導，他或許已經和人滾上床浪了一夜。一想到自己真的有可能要沒日沒夜地工作三個月，文森特的心情就怎麼也好不起來。
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來電是弗蘭克。幾乎是一看到這個名字，就挑起了文森特肚子里的另一股火：「今年的獎金我決定一美分也不發給你，弗蘭克。」
電話那頭的經紀人先生苦笑著開口：「我得承認一件事情，老闆，我的確是向萊昂納多透露了你的回國的行程，但是他會在凌晨兩三點趕過來也是我沒有料到的事情。」
「嗯哼……」文森特半靠在床上，從鼻腔里發出一點聲音來回應自己的經紀人先生。「那又怎麼樣？」
弗蘭克結結巴巴地說道：「雖然我之前一直反對你們倆來往，但是我並不是否定了他對你的感情。你是我的老闆，我不能讓你處於一段感情的劣勢地位。我得等他真正有所行動，願意為你做出犧牲的時候……」
「就像我當初會希望菲利普茲為我妥協一樣，文森特，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你想要知道對方有多麼在乎你，你得去用一些特殊的方式來驗證他能夠為你付出多少代價。」
「我是年紀漸漸大了經不起磋磨，所以我會用這種方式去考驗菲利普茲。而萊昂納多不一樣，他雖然和我差不多大，但他的情感心態更像是菲利普茲那種永遠靠不了岸的人，所以我不能讓你吃虧……」
弗蘭克控制不住自己的老媽子性格，但是又不能過多地對老闆的感情指手畫腳，但是從一個經紀人的角度，他卻有義務為老闆掃清任何可能會成為黑點、污點、醜聞的苗頭。
文森特沒忍住勾起唇角，「你快點過來吧，不管你怎麼說，都挽回不了你的獎金了。」
經紀人先生嗷嗷叫了一聲：「討厭的文森特！你這個氣氛終結者！！做好準備吧，我過來接你了。」
這邊文森特在睡了一覺倒過時差準備為明天的試鏡做最後的準備時，萊昂納多烏黑著一雙眼眶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他沒回比弗利山莊，而是打了電話叫來了好友托比-馬奎爾。現在也只有托比稍微有點空閑，其他的幾個相交的基友基本都忙著為今年的頒獎季準備新作品。
「里奧，講道理，我都已經厭倦你這種怨婦臉了。」
托比搖了搖頭，踢開腳邊的一個易拉罐，皺著眉頭湊近一看：「蘇打水……你也真是的……」
萊昂納多仰躺在地毯上：「對啊，我已經不敢隨隨便便讓自己變得像之前那麼不像話了。你說，我現在這幅模樣難道不討人喜歡嗎？我哪裡不英俊瀟洒？」
托比挑了挑眉毛，聳聳肩膀說道：「三十歲的男人中你的確是最英俊最出色的那一個。」
男人嘆了口氣，「他不喜歡，那就什麼都沒用……」
「我無話可說，里奧，兄弟我只能祝你早日心想事成。不管是你的小金人、還是你的夢中情人。」托比目光掃到萊昂納多手邊放著的那個劇本上，「哦，我應該慶幸你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
萊昂納多突然從地上一下子坐起來：「當然，我正在做一個決定，雖然這讓我十分為難。如果我接下這個本子，我可能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辦法守在文森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