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證明我體力好活好【二更】
「啊——!」長情的手按到衛風與葉柏舟的左臉頰上,頓時只聽衛風暴叫一聲,葉柏舟葉也被刺激得驟然睜開眼。
然,畢竟是在疼痛的刺激中驚醒,葉柏舟身子如被鋒利的刺蜇到一般猛地一抖,帶著他搭在衛風臉上的手猛地抬起,然後猛地朝下打了一掌,接著,又是衛風的嚎叫聲。
只見衛風疼得猛地坐起了身,那因疼得嗷叫的嘴……合起的時候竟是咬到了雲有心搭在他身上的腳!
衛風先是一怔,而後猛地將雲有心的腳扔開,一邊用力抹著嘴一邊吼道:「小心心!你的臭腳!放進我嘴裡了!」
「嗷嗷嗷——」衛風才吼完,發現自己的臉疼得不行,使得他趕緊抬手來捂。
他不捂還好,這一抬手碰上,他整個人便驚得從床榻上跳了起來,一時也顧不得把他弄醒的長情,跳下床榻后就去找銅鏡,當他看到銅鏡里他那高高腫起的左邊臉頰還有破裂的嘴角時,他完全不能冷靜了,直嚎道:「我的臉——!」
「死饃饃,是不是你趁我睡著了把我揍成這樣的!?」衛風一轉眼便又回到了床榻邊來,伸出手便揪住坐在床沿上的長情的衣襟,大聲吼道,吼完又嗷嗷地抬手捧住疼得不行的臉,「哎唷,疼死我了!」
「我有我的螢兒,沒空等你睡著了來揍你。」長情面無表情地拿開衛風揪著他衣襟的手,「我才來,要是說我把你弄醒了的話,我還是承認的。」
「不是你這個沒良心的臭饃饃死兔子這麼整我,還有誰會把我的臉整成這樣!?」衛風雙手捧著自己的左邊臉頰,臉歪了,嘴也歪了。
但,就算歪了,還是沒能讓他少說兩句。
只見長情翹起拇指,朝正手撐著床榻慢慢坐起身的葉柏舟努了努。
衛風立刻扭頭看向葉柏舟。
但見葉柏舟的左臉頰也是高腫得厲害,不僅紅,而且還發紫,甚至腫得還似帶了油光,比衛風的嚴重多了。
衛風眼角抖抖,盯著葉柏舟,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我說小舟舟,你揍我了?」
衛風說完,抬手指了指自己破相的臉。
葉柏舟只是看著衛風,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似乎不知衛風在說些什麼,他只覺自己的臉頰疼得厲害,不由抬手來碰碰,碰到一片又紅又疼的高腫。
葉柏舟一臉的莫名其妙,似是不知自己的臉怎麼會受了傷,便問正盯著他看的衛風道:「阿風,你是不是昨夜喝多了把我當長情揍了?」
「我還想問你是不是你把我揍了呢!」衛風嚷嚷完,又嗷嗷喊疼得繼續捂住自己生疼的臉頰。
「我沒印象我把你揍了。」葉柏舟覺得很奇怪,他只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他絲毫都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話,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事,「阿風你記得?」
喝斷片了的人,向來如此。
衛風哼哼聲,「我要是記得,我還會問你?再說了,我怎麼可能打你,一定是這個死饃饃!」
衛風說完,又揪住了長情的衣襟。
長情面無表情,隨他怎麼拎都行,只是看向還正睡得死沉的雲有心,伸手推了推他,道:「阿七,別睡了,起來看小丑了。」
「死兔子你說誰是小丑呢!?」衛風抓著長情的衣襟猛晃他。
就在這時,葉柏舟一把將他推開,身子朝床榻外一歪,「嘔——」的一聲吐了起來,將昨夜的一肚子酒水都吐了出來。
「小舟舟你臟死了!」衛風一臉嫌棄,卻是抬起手輕輕撫上葉柏舟的背,仍是嫌棄道,「你自己什麼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吐得這麼厲害,昨夜是往死里喝了?」
衛風說著,伸出腳踢踢正醒來的雲有心,擰眉道,「小心心你昨夜怎麼不勸著點小舟舟?」
雲有心揉著自己的顳顬,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卻還是回答了衛風的話,「昨夜?昨夜除了喝喝喝,不就是喝喝喝?」
長情這時站起了身,走到桌邊,提起桌上擺放著的一隻大茶壺,再拿起摞在一旁的其中一隻瓷碗,重新走回床榻邊時,倒了一碗裡邊的醒酒湯,遞給了雲有心,道:「喝下去,醒酒醒神。」
雲有心微微點點頭,接過長情手裡的瓷碗,一飲而盡,將碗遞還給長情。
長情又倒了一碗,遞給衛風,衛風哼哼聲,「我才不喝這種玩意兒。」
長情一個字不多說,直接將碗遞給了正緩過氣來的葉柏舟。
只見雲有心「看向」長情,道:「長情怎的過來了,今日不是應當陪著沈姑娘的么?」
「來看看你們喝死了沒有。」長情看著衛風與葉柏舟,「我看不僅是喝死了,還打上了。」
「打上了?」雲有心不解,「何意?」
「阿七看來也是喝得多了,昨夜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長情道。
雲有心微微笑笑,「好像是的,昨夜的事情,我的確是想不起來了,不過我倒是記得,喝得足夠盡興,就是差了長情你而已。」
雲有心說完,用拳頭在長情肩上輕輕捶了兩捶。
「哼,什麼打不打上,我可什麼都不記得,我覺得,肯定就是你這個死饃饃趁我們喝醉了來揍我和小舟舟的。」衛風執意將帽子往長情腦袋上扣。
長情壓根不搭理他,反是他自己說完話后伸手扳上了長情的肩,挑眉問道:「倒是你啊小饃饃,昨晚洞房花燭啦?什麼滋味啊?跟咱兄弟三人說說唄?」
雲有心笑道:「阿風你這樣,活該被揍。」
「你想知道?」長情看向衛風笑眯眯的眼睛,「你到醉吟樓里隨便找個女人來滾上幾圈,切身體會,便知道了。」
「那可不一樣,庸脂俗粉,爺可看不上,勾不起爺的*。」衛風又哼哼聲。
長情又道:「那你可回你的清郡王府找你的那個小王妃。」
「小饃饃,你存心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衛風瞪著長情,「有你這麼給人當師兄的么!?」
「那你找到了螢兒要你去找的人沒有。」長情面不改色,「柏舟的命如今可是在你手上。」
「別跟我提那個黃毛丫頭!」一提到晏姝,衛風就沒來由的惱,「她好得很呢,和一個她自認為溫柔得不得了的小白臉大哥一塊兒呢,開心著呢,沒跟我回來。」
「哦?」長情微微眨了一眨眼,「如何我聽著你這話感覺不大對味,阿七你覺得是也不是?」
「我也覺得阿風這話聽著很是不對味。」雲有心笑著朝前挪了挪身,坐到了衛風身旁,「阿風似乎不高興?」
「誰說的!?」衛風不服,「誰說我不高興,我高興得很!」
雲有心沒有戳破衛風的心思,他自己還沒看清楚的心思。
阿風可是將他的小王妃放到心上了,他自己沒未意識到而已。
可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喂,小饃饃,那黃毛丫頭沒跟我回來,你那小媳婦兒不會不買你的面子不給柏舟解毒吧?」衛風倏地擰起了眉,伸出另一隻手,扳上了葉柏舟的肩。
「螢兒已經幫柏舟解了一半的毒了。」長情毫不猶豫地告訴衛風事實。
衛風怔住,雲有心笑著,葉柏舟依舊醉得昏昏沉沉。
下一瞬,便是衛風暴跳如雷的嗷叫聲,「小饃饃你這隻死兔子!你和你媳婦兒合起伙來玩我呢!?我要打死你!」
「小饃饃你不要臉,你居然拍我受傷的臉!」
「柏舟,這麼吵,你還睡得著?」
「阿七,把你的腳再伸進他嘴裡來。」
……
守在屋外的秋容,正無奈扶額。
這一大早上的,四個大男人就這麼鬧騰,真的好嗎。
此時此刻,城西沈家,來了一名客人。
奇怪的客人。
*
沈流螢這補睡的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在她睜開眼看到窗戶那兒很是刺眼的光線時,她先是一怔,而後猛地坐起了身!
什麼時辰了!?
那個呆貨沒有叫她起床!?
還有,那個呆貨呢!?
「綠草,綠草!」沈流螢一邊抓起放在枕頭邊上的褻衣褻褲來穿上,一邊大聲地喚綠草。
「來了!小姐!」綠草在屋外應了聲,趕緊推門進屋來,沈流螢一見著她便著急地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快午時了。」
「什麼!?」沈流螢驚得跳了起來,「快午時了!?你怎麼不來叫我起床!?」
「姑爺交代過,不讓叫小姐起床的,說是小姐睡到什麼時辰便是什麼時辰。」綠草小聲道,雖然她覺得這十分不妥,但姑爺已經這樣交代,她不敢不從。
「他那個呆貨的話你也能聽!?你都要和他一樣傻了!」沈流螢很嫌棄綠草,「快快,幫我把洗漱的水打來,都這個時辰了,那呆貨的爹不得後悔死了招我這樣的兒媳婦!?」
就在綠草幫沈流螢梳頭時,欲言又止,終還是道:「小姐啊,我聽說莫家主已經在前廳等了一個早上了。」
「……什麼!?」沈流螢眼角直抽抽,這要是讓大哥知道了,那還得了!
「快快,綠草,趕緊地幫我把頭髮盤好,不對不對,我自己來盤,你趕緊去把那個呆貨找來。」
「綠草這就去。」綠草說完,轉身急急朝屋外跑去,就在這時,只聽她朝著門外方向驚喜道,「姑爺!」
沈流螢此時只顧著對著銅鏡給自己盤發,新手上路的她這會兒根本分不開神轉頭去看長情,只對著銅鏡里的自己著急地對綠草道:「綠草你可以回來了,快來幫我把頭髮盤好!」
綠草應了聲,可走到沈流螢身後來的人卻不是綠草,而是長情,只見他輕輕握住沈流螢的手,然後將她的手從她好不容易綰上正用手按著的頭髮移開,她烏黑的長發便又垂散在了背上。
「莫長情!」沈流螢看著銅鏡里自己身後不幫忙反添亂的長情,牙痒痒,惱得直點他大名道,「你沒叫我起床就算了,你別來給我添亂!」
「螢兒梳姑娘家的頭髮就好看。」對於沈流螢的慍惱,長情壓根當聽不到,握住她的手不放,「螢兒昨夜太累,要讓螢兒多睡些。」
「……」沈流螢用力將自己的手從長情的手裡拿出來,更惱,「起晚就算了,還不盤頭,你是想要別人都看我笑話呢!」
「不會的,不會有人敢笑話螢兒的。」長情又將沈流螢抽出的手握住,「有我在,誰也不敢。」
「……」沈流螢深深覺得,她在對、牛、彈、琴!
「爹也不會怪螢兒的。」長情補充道,「螢兒晚起,爹只會覺得高興。」
「……」這是什麼爹?喜歡自己剛過門的兒媳婦犯懶?沈流螢不解,遂問道,「為什麼?」
長情想也不想便道:「證明我體力好。」
「……你滾開!」沈流螢忍無可忍了。
可她的那點小力氣連長情一指頭都比不了,她想將長情推開,可誰知非但推不開,反是她自己被長情帶進了懷裡。
只見長情對著她的櫻唇親了上去,還輕輕舔了一舔,然後滿足道:「螢兒是我的娘子了,這樣是可以的了。」
「你,你——」沈流螢被長情的直白與無聲的霸道弄得耳根發紅,都怪這貨長得太妖孽了!
當沈流螢滿心尷尬地與長情給莫凜敬茶時,清幽正從城西朝莫府趕來,神色匆匆。
------題外話------
為甚我覺得小饃饃這隻流氓兔子屬性這麼賤?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