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預熱

  滿月回到小荷峰后見了一下魯丹丹和孫星星,告訴他們自己要閉關,還順便交了幾株極品靈草沖抵未來兩年的門派任務。


  小院的法陣十分簡單,滿月把它收了起來,換上從多喜那裡得來的六階極品守護法陣,開啟了防打擾模式,這才進了仙府。


  想不到多喜還是個陣法師,滿月很佩服重昊的狗屎運,想來當初多喜大意了,不然陣法師可不是那麼好擒獲的,重昊他們沒有陰溝裡翻船就不錯了。


  寨里有個自己的陣法師,好處可是大大地,不光是不用操心寨中的安全,他們以後外出任務,各種法陣什麼的都不用去外面買了,行軍時帶上陣法師還能因地制宜,充分利用地理環境去克制對方。


  滿月沒讀過兵書,但是話本里不都有講么,行軍打仗需因地制宜。


  可是到底怎麼算是因地制宜她也不清楚,日後還要去尋些兵書看看,見識少真讓人頭疼啊。


  兩年後


  碧蓮門的演武廳內傳來一陣陣凄厲的痛呼,外面經過的弟子聽到后都是身子一縮,這該有多痛啊!不是說了要點到即止么?

  安毓之坐在比武台外圍的觀眾席上落井下石道:「孫師兄,聲音小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唐師妹拆骨剝筋了呢。」


  孫星星颳了一眼已經被揍得看不出原貌的安毓之,心裡平衡了許多,起碼唐師妹沒有往他臉上拍,疼一下就好了,不過下次他堅決不和她比試了,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法術,竟然把疼痛擴大了十倍,雖然傷得不重,可是卻疼得很。


  滿月聞言彎了彎嘴角,摩拳擦掌道:「安師兄好得差不多了吧,要不再來比劃比劃?」


  安毓之本來就青腫不看的臉上瞬間又紫又紅,嘴裡也不知嘟囔著什麼,一手哆嗦著指向滿月,似在控訴她的無情。


  「我來會會小師妹如何。」說話的是碧蓮峰容長老座下大弟子張千,此人可說是碧蓮門除掌門大弟子外第一號人物,修為與滿月一樣是練氣十二層大圓滿,離築基只差一線。


  張千也不等滿月回答,極度囂張地將孫星星踹下台,伸手一抓就將孫星星的武器握到自己手裡,他掃了眼場內淡淡地說:「能把他的法寶從我手裡打掉,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渾天斧。」


  她重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囂張地挑釁,不得不說她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隱隱有些小興奮,跟安毓之和孫星星練戰技已經膩得她想吐了,難得來個不一樣的。


  「小心!」滿月一邊提醒張千一邊朝他攻去。


  星月殺被她丟在仙府,她要試試新學的近戰搏擊——碎星拳。


  自從她進階到練氣十二層后,體內經脈就又拓寬了幾分,而《重明訣》上也突然出現一篇拳法,這碎星拳雖說是近戰搏擊,卻也不是全靠自身蠻力,她每次出拳還暗含巨大的靈力在內。


  等也就是說拳法把身體力量和法術攻擊糅合在一起,其攻擊強度不亞於築基初期體修和法修同時出擊的力度。


  這就是為什麼孫星星會覺得滿月一擊下來疼痛擴大了十倍,其實說十倍是誇張了,滿月只用了七成不到的力度,但是兩種攻擊糅合在一起倒是會有種意想不到的痛感疊加。


  「什麼?」


  張千也不是庸才,他見滿月拳風厚重、氣勢磅礴也不敢硬接,只將孫星星的法寶橫在身前,人卻已經往後退了十數步。


  只是他還是小看了滿月的碎星拳,拳頭雖然沒有打在他身上,但是拳風卻徑直往前砸去,一連破了他五層木盾,直逼他的胸腹。


  滿月趁他拿出防禦法寶抵擋拳風時,順勢把孫星星的法寶拋給了他。


  「亮出你的法寶吧,我不和手無寸鐵的人打架,免得被人說我欺負你。」滿月說完還看了看安毓之,她先前還把自方新本記憶中的金鐘罩教給了他,誰知道他皮那麼脆,還挨不過她一拳的。


  「你!」張千雖然惱怒,卻也將滿月當成了勁敵,身上除了重新刷上的五層木盾外還把方才的防禦戒指開啟了,雖然很消耗靈力,可至少安全很多不是。


  張千拍出自己的法寶——笞魂鞭,這還是師父從藏寶閣中為他求來的五百年份的笞魂柳煉製而成,若是挨上一鞭不死也得變成白痴,為什麼?這可是專鞭人魂魄或元神的,若是上千年份的笞魂柳就更不得了了,金丹期修士見了也會躲得遠遠的。


  看來這廝是想直接滅了她啊,想不到碧蓮門還有這樣的好東西,滿月兩眼發光,要是給她種在靈田裡.……哎,可惜了,都練成法寶了,渣都沒剩了吧。


  「師妹,快躲哎!」安毓之見滿月發獃急得不能行,他可是聽說過這笞魂鞭的厲害的。


  眼看笞魂鞭就要甩到滿月臉上,卻見她變拳為爪,雙手爆發出土黃的光芒,一手抓了下去。


  「啊!」全場的練氣弟子都爆發出驚叫,有些膽子小的女修甚至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被笞魂鞭抽中不光會死,還會死得很難看。


  然而就在這時,滿月用力一拉,笞魂鞭瞬間易主,張千被滿月大得驚人的力道拉了個趔趄,驚訝之餘竟忘了催動法力穩住身形。


  「看拳!」滿月此拳用了十成的力度,朝著張千雙膝砸去,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要他變殘廢!


  用笞魂鞭這種法寶對付自己,還能指望她當他是同門?


  「手下留情!」一道纖細的身影拉開張千,卻來不及躲避,硬生生地接了滿月這拳。


  「是容長老!」


  「快看,容長老受傷了。」


  「都吐血了!」


  台下弟子嘰嘰喳喳個不停。


  容燕飛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心裡又惱又恨,暗道這女弟子出拳太過兇狠,更多的是惱自己築基中期的修為竟能被她一拳打出內傷。


  其實也不怪滿月,容燕飛本來修為就不算太出色,只是靠著一手種葯的技能才能在這碧蓮門棲身,甚至比掌門還受青睞。


  再說這次也是她大意了,衝過來的時候就刷了兩層護盾,以她柔弱的小身板怎麼能扛得住這重重的一拳?

  其實修仙之人像容燕飛這樣的若是離開了法力,那身體還不如一個種地的農民呢,除非是到了金丹期歷過天劫的,身體強度才能提高几個層次,不至於說斗個法就殘了。


  容燕飛咳了兩聲,冷冷道:「你是哪個峰上的,出手這麼兇狠,若是我沒及時阻止,你就犯下了殘殺同門的重罪!你可知錯?」


  「弟子不知何錯之有,我只知道張千不顧同門之誼欲置我於死地,我出手保護自己也錯了?」滿月晃了晃手上的笞魂鞭,提醒這女人不要忘了誰先兇狠。


  容燕飛氣結,知道是自己徒弟理虧,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應對,只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她轉過頭對張千狠狠道:「孽徒,可是你先出的手?」


  張千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早沒了之前的囂張模樣,他惶恐地走上前來,拱手道:「師尊息怒,徒兒一時氣不過,才出手狠了些,可是唐師妹卻是搶了徒兒的笞魂鞭后欲殺而後快,並非她所說的保護自己,求師尊為徒兒做主!」


  說完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跪在容燕飛腳邊惡狠狠地颳了一眼滿月。


  他技不如人還好意思說!容燕飛十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怎麼選了這麼個色厲內荏的窩囊廢,要真讓他代表碧蓮峰去大比,還不知道怎麼丟她的人呢。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十分丟人,竟然被個練氣小修打出內傷,這個場子怕是找不回來了,讓她告到掌門那裡她才不願意,那賊老兒要知道有這麼個好苗子,指不定要怎麼捧著呢。


  容燕飛一腳踢開黏在自己腿上的張千,呵斥道:「自己到戒律堂領罰!」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滿月知道容燕飛這是放棄了張千這個徒弟,便自顧自地收起那根笞魂鞭,離開的時候也狠狠踹了一腳愣在原地的張千。


  他這是傻了么,平時被捧得多了,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在大比上被人打死。


  御丹宗的大比其實是非常殘酷的,上百個下屬宗門等於有成千上萬的練氣修士,雖然一直有強調什麼點到為止,不能出手太重致人殘疾、死亡等,可是每次大比死傷人數都不少,御丹宗那些老傢伙們根本就不關心。


  初比時幾千人在一個大擂台上,怎麼也能不小心踩死幾個人,你說是誰的責任?千人的擂台誰會關注得到?法不責眾,不可能都綁了去。


  再說大比也只是為了挑選好苗子,只要不是最後決戰的幾場,眾目睽睽之下殺人,都是可以被忽略的。


  滿月招呼著恢復得差不多的兩人一同離去,再過一個月就是大比了,她決定不再來演武廳磨鍊戰技,她要好好琢磨下各種法術的應對,比如金土系的法術一般偏重於力量,她可以拳對之;水冰系法術以力或火系法術也可破之;旁門邪道可用星月殺中浩然的星辰之氣鎮之;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雷系法術,若是無法剋制只能以速度取勝,不過雷靈根的人非常少,她沒那麼好運隨便就碰到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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