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彌補遺憾
第111章 彌補遺憾
日夜更替,寒冬已至。
十二月下旬,溫氏“霜月清冬”係列新品已經開始大肆宣傳起來了,距離大秀還有不到一個月。
景黎讓人以溫禾國畫家的身份作為新品宣傳的噱頭,珠寶與國風元素相結合,傳統與現代的融匯碰撞,的確引起了不少關注。
【著名國畫家係溫氏集團董事長溫禾,親設新品國風係列珠寶】
不少人都知道溫禾的名號,也都知道她的作品在拍賣會上都是以億為單位,憑借著她在藝術上的造詣就知道這次的國風係列新品絕對不俗,所以溫氏珠寶大秀可謂是萬眾矚目。
前一陣工作很忙,溫致舒給她留下了很多爛攤子,溫禾剛接手公司什麽都不懂,公司董事會的那群家夥也都不是好對付的。
溫致舒還真是疼她,把公司搞得一團稀爛以後,直接當甩手掌櫃把爛攤子都丟給溫禾。她又是個商場小白,這麽大一個公司讓她無從下手,要不是有景黎在,估計溫氏都撐不到年後。
這幾個月溫禾跟著景黎把溫氏的幾個大窟窿都給填補上了,爛攤子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雖說溫氏的國風珠寶係列還沒上市,不過股價已經開始因為“霜月清冬”在慢慢回升了。
這兩個多月她跟著景黎也學到不少東西,幾乎每天都得忙到淩晨。公司上下也都看到了新董事長的作為和能力。“霜月清冬”的熱度很大,借著溫禾國畫家的名號讓溫氏新品預訂單暴增,現金流也在逐漸回籠。
她以前總覺得公司都已經有這麽多人工作了,身為董事長根本就不需要做什麽,也不理解為什麽景黎整天都在公司忙工作。直到自己當了董事長以後才知道這個擔子可不輕鬆,董事長掌握著整個公司的命脈。
這兩天難得清閑,她跟景黎都在家陪孩子。
小安小歡已經五個月了,已經能夠靠著沙發靠背坐立起來了。
妹妹比哥哥要更加喜歡讓人抱,每天隻要景黎一回來,必得抱著小歡不撒手。
才五個月大,溫禾就能看出來他們父女倆關係特別好,景黎一抱她就笑,在他懷裏咿咿呀呀的用嬰語跟爸爸交流。
景黎特別溫柔的和閨女說話,語氣寵溺的跟她在那“咿咿呀呀”。
溫禾跟小安在沙發上坐著,纖眉皺成一團,語氣亦嗔亦怒:“景黎,你有了閨女都不愛我了,之前下班回來都是哄我,現在就隻知道哄女兒。”
景黎扭頭看了眼一臉怨氣的溫禾,臉上浮著笑意,故意打趣道:“都多大了還跟我們小歡爭寵,你羞不羞啊?”
溫禾從沙發上拿了個抱枕朝他砸過去,被景黎靈巧的側身躲開了。
“二哥,你不可以有了閨女就忘了老婆,快點過來哄哄我,我要生氣啦!”她拖著尾音,撒嬌似的朝景黎舉著雙臂。
“歡歡你快看,媽媽跟你爭寵呢,怎麽辦呀?”景黎跟閨女說話的聲音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小歡歡好像真的能聽懂似的,張著粉嘟嘟的小嘴對著景黎“咿咿呀呀”的說著。
“景黎!”溫禾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你快點過來哄我,我真要生氣啦!”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過來哄我,那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睡同一張床了。”
景黎抱著閨女朝她走過去,把她放在沙發上,跟小安一起並排坐著。
隨即勾了下薄唇,眼含戲謔的盯著溫禾,摟著她的細腰直接兩人帶進懷裏。
溫禾下意識的摟緊了景黎的脖頸,兩隻腳緊緊纏在他腰間,像一隻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景黎看著溫禾那張明豔動人的小臉,忍不住在她粉唇上輕啄了口:“身為媽媽還跟自家閨女吃醋,你賴不賴?”
“那沒辦法,誰讓景黎哥哥魅力太大。”她聲音裏帶著一股難以描摹的嬌媚,貼在他耳邊柔聲道:“我的老公隻能哄我,就算是親閨女也不行。”
又是景黎哥哥又是老公的,這讓他怎麽招架得住。
“現在天還沒黑呢,你要是想沒吃晚飯就開始,那我也不介意。”
溫禾嗔怒著瞪他一眼:“開始什麽開始,你腦子裏就不能想點健康的東西嗎?”
“合法夫妻履行合法義務,你告訴我哪裏不健康?”
景黎就這個姿勢抱著她朝樓上走去,喊了聲正在廚房忙活的劉姨:“看著孩子。”
……
景黎抱著她來了書房,因為上回的書房play,導致溫禾一來書房就能想到上次的場麵。
“你又帶我來書房幹嘛?”
“幹正事。”
他把溫禾放到椅子上坐著,然後從旁邊抽屜拿了個盒子出來,裏麵裝的就是他之前在江城買的那塊梨花木。
為了這塊買梨花木,溫禾母子三個都差點交代在那場車禍中,當時警察清理事故現場的時候把東西交給了景黎。
江城的那場車禍上了新聞,網友們也都知道那輛車上坐的是景太太,很多人都說如果她不出門買這塊梨花木就不會發生車禍了,說她懷著孕亂跑出了事也不值得可憐。
可是景黎從來沒怪過她隨便亂出門,還把網上那些對她不好的言論都給刪了。她出門是為了彌補之前那支玫瑰簪子的遺憾,她明明那麽好,景黎怎麽可能允許別人指責她半分。
當初齊素敏早就動了要她死的心思,就算她不出門,齊素敏也會另外想別的方法讓她死。而且也並沒有人規定過懷孕了就不能出門,她不能未卜先知,她更不知道有人居心叵測。
……
景黎把梨花木從盒子裏拿出來,又在抽屜裏掏出一盒雕刻要用的工具。
“這次有溫禾老師從旁指點,我絕對不可能雕的還像殘次品一樣了。”
溫禾拿起那塊梨花木仔細看了看,驚訝道:“我還以為它丟了呢,原來是被你給撿到了。”
她從旁邊拿了張空白的a4紙,用鉛筆快速在紙上勾勒出一幅草圖,樣式很簡單,頂端一朵小小的玫瑰。
“就按照這個圖雕吧。”溫禾說著動手去拿工具。
景黎從她手裏拿過刻刀,語調平緩:“我來,你在旁邊指點就行,你手臂有傷不能用力。”
溫禾把椅子讓給他坐,盯著他手裏的梨花木說道:“那行吧,你有哪裏雕不明白我就幫你。”
一回生二回熟,景黎明顯比上一次順手的多。他先在木料上畫出木簪的大概輪廓,然後用鋸子按輪廓鋸下所需的材料。
溫禾看他這副樣子還挺像回事,木頭比玉器雕起來要容易些。
“二哥,你這手藝看起來還行啊,怎麽上次把那個玉簪雕的這麽醜?”
“我那不叫醜,是你不懂欣賞。”
溫禾忍不住笑出聲,順著他的話應道:“是是是,的確是我品味太俗了,欣賞不來景師傅的手藝。”
從下午三四點鍾開始,溫禾就陪著他在書房雕簪子。前麵雕刻簪杆的時候還行,到後麵開始刻細節刻花紋,就能看得出他的手笨笨的不太靈活。
“二哥,這玫瑰細節我來雕吧,要不然你又得跟上回一樣把玫瑰雕的像西蘭花。”
話音剛落,明顯能看得出景黎臉色沉了下來,手上動作也停了。
溫禾立馬改口:“我說錯了,我重說。我老公特別棒,他好厲害的,雕的玫瑰特別好看,獨一無二。”
景黎輕笑著舔唇:“慫的挺快。”
堂堂景氏董事長,他的那雙手是用來指點商場的,能夠滿心愛意的親手為自己雕簪子,她哪裏還能有嫌棄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