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時時安樂,歲歲歡愉
第101章 時時安樂,歲歲歡愉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入夏。今年熱的離奇,六月份就已經開始像個大蒸籠一樣了。
溫禾現在懷孕快七個月了,雙胞胎的肚子格外大,她每天挺著個大肚子腰酸的不行。
身子也跟著犯懶,不願意多動,但是醫生叮囑過,每天都得適當的走一走,到時候生孩子的時候好生一些。
景黎現在基本上很少回京城,整日裏就陪在她身邊,處處小心周到的嗬護著。
知道她懷孕辛苦,腰椎壓迫的很酸,為了讓她能舒服點,景黎在網上學著人家專業的按摩手法每天晚上都會親自給她按摩。
景明跟林思意兩人磨蹭了這麽久還沒有個結果。林思意總覺得景明不怎麽靠譜的樣子,她不敢隨便把後半生交給他。
人人都以為景明追兩個月也許就煩了,誰成想這哥還真是認真的,這大半年為林思意製造各種驚喜,能用的招數全都用上了。
他揚言要跟林思意死磕到底,他說隻要林思意一天不結婚,他就一天不放棄。他說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大不了倆人20年以後養老院裏談黃昏戀。
溫致舒現在被溫淇淇母女倆搞得筋疲力盡,一個在牢裏精神出了問題自殘。另一個在國外哭天喊地的讓他想辦法把女兒放出來。
其實按照溫致舒的身份地位,他想用點關係手段把人給弄出來也不難,可是這事在溫淇淇身上也不知道怎麽就這麽難辦。
都知道當初把溫淇淇送進來的是溫禾,她是景黎的太太。他們不敢為了溫致舒得罪景家,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膽。
齊素敏知道自己的女兒在牢裏精神失常,她馬上也要瘋了,自己一個人偷跑回國,溫致舒知道以後找了她很久也找到。
……
悶熱的夏風陣陣吹過,喧鬧枯燥的蟬蟲在枝頭鳴起。
溫禾一身白裙在書房坐著,盛夏燥熱惹得她心裏煩躁,所以最近經常在書房寫字寧神。
孕婦本就體熱,再加上酷暑難耐,他又不能吃或許冰冷的東西。景黎讓人做了甜豆花,在冰水裏鎮過,不會特別涼。
他去書房喊她來吃,見她正寫的入神便沒有出聲,輕輕的走到她身後站著。
她正在抄《詩經》,一手簪花小楷寫的很漂亮。
感受到從頭頂攏下來的一層陰影,溫禾停筆抬頭。
“你什麽時候來的呀?”
景黎沉聲道:“剛來。看見大書法家正在寫字,沒敢打擾。”
溫禾撇嘴輕笑:“什麽大書法家,我就是寫著玩的。這天熱的難受,醫生又不讓我整天待在空調裏,那我就隻好寫寫字靜靜心,這樣心裏就沒這麽躁了。”
“怎麽抄上《詩經》了?”
溫禾語氣嗔怪:“還不都怪你,孩子都已經七個月了,你這個當爸爸的到現在都沒給他倆起好名字。現在很多人起名不都從《詩經》裏起,我就想著抄一抄,看看有什麽好名字能給寶寶用。”
景黎眉頭輕挑,臉上浮著笑意:“誰說沒給他倆起名字。”
他俯身攬著溫禾,抽了一張新的宣紙,握著她拿毛筆的那隻手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名字:
【景時安,景歲歡】
“時時安樂,歲歲歡愉。”
這是他對兩個孩子最大的期願,不求他們以後能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作為,隻希望一生安樂,一生歡愉。
溫禾看著宣紙上兩個名字,眉眼彎彎的問道:“你這名字一看就是一男一女,你怎麽就能確定我生的一定是龍鳳胎?”
“你還真的有點笨笨的,昨天我陪你去產檢的時候,醫生說了胎兒都很健康,咱們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溫禾聞言皺眉:“對啊,怎麽了?”
景黎噙著笑意耐心問她:“我問你,懷了雙胞胎父母最希望孩子是什麽?”
“一男一女啊。”
“所以,得償所願四個字還沒悟出來?”
溫禾搖了搖頭:“可是醫生又不知道咱們想要一男一女,那他這個得償所願也並不能表示肚子裏就是龍鳳胎啊。父母都希望寶寶能健康,醫生的得償所願,說不定就隻是寶寶特別健康的意思呢。”
景黎輕笑一聲,揉了揉她的小臉:“那你跟我打賭,如果生出來是一男一女,那你就乖乖的穿上我給你買的睡衣給我當獎品。”
溫禾真對這狗男人無語了,什麽事情都能跟睡衣扯上關係。
“你有毛病啊!一天不給我下套你心裏就不舒服是不是?”溫禾嗔怒的瞪他一眼:“我才不要跟你打賭,不管生的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都是媽媽的好寶兒。”
她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聲音格外溫柔:“小安安和小歡歡待在媽媽肚子裏要乖乖的哦!”
……
轉眼八月將至,溫禾的肚子更大了,現在處於孕晚期,更得萬事小心。她基本上都不會出清麓山莊,之前還有精力去逛商場,現在走兩步都覺得特別累。
小腿也開始水腫,變得粗粗的。就算她身材保持的再好,到了這個時候也多少會有點肉肉在身上。
孕晚期的她飯量變得很大,剛吃完,沒一會兒就喊餓,可是醫生叮囑過不能吃的太多,到時候胎兒過大會不好生。
她沒想到生個孩子這麽受罪,孕初期的時候吐的天昏地暗什麽都吃不下,孕晚期的時候飯量大增,想吃又不能多吃。
景黎早上陪溫禾吃了飯以後就得回京城,那邊有個挺重要的會議需要他去一趟。
季詩今天晚上九點的飛機到家,再過兩個星期溫禾就要進醫院保胎待產了,進了醫院說不定哪天就生了,季詩肯定得陪在女兒身邊。
“阿禾,我今天可能會有點忙,估計得淩晨才能回來,所以不能去機場接媽了。要不我把司機和車留給你,等媽落地以後直接讓司機去接。”
“不用,家裏又不隻有小許這一個司機,你就正常坐你的車走。你京城江城兩邊跑,路遠。晚上回來的時候肯定天都黑透了,不是小許開車我還不放心呢。機場離青麓山莊不遠,個把小時就能接回來了,到時候隨便叫個司機過去就行。”
景黎聽她這麽說也沒再多問什麽,叮囑兩句就離開了。
景黎走了以後溫禾繼續吃著飯,她最近在找好的木料,之前那個玫瑰玉簪被沈揚清改了以後她就再也沒戴過。
畢竟是景黎親手雕的,被別人改了肯定很遺憾,所以溫禾想找一塊好點的木料,跟景黎一塊再重新雕個簪子。
溫禾前段時間打聽到順齋古董局老板有一塊清代的梨花木,雖然沒多大塊頭,不過用來雕一隻簪子還是綽綽有餘。
不過這順齋古董局的老板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她聯係了很久才聯係上,老板前幾天去港城收了兩件東西,所以人不在江城。
剛才突然給她發了消息,說是昨天晚上回來了,如果她想要這塊梨花木的話可以來看看料子。
溫禾好不容易才逮著老板,聯係了下午去看東西,古董局離清麓山莊也不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溫禾吃了午飯就動身去了。
她現在孕晚期,今天剛好八個月,挺著大肚子挺不方便,如果不是為了這塊梨花木,她肯定不會跑這麽遠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