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暴風雨來臨前的旖旎
第36章 暴風雨來臨前的旖旎
夜色濃稠如墨,京城陷入冰冷的沉寂裏。漫天的雪花隨風起舞,天地間蒼茫一片。
溫禾一直在一樓客廳坐著等景黎回家,都已經將近淩晨兩點鍾了,依舊沒有動靜。
溫禾想著就算公司壓了再多的事情沒處理完也不能不回家啊!
她有點擔心,給景黎打了個電話過去。聽筒裏傳來暫時無人接聽的聲音。
溫禾有些坐不住了,不接電話不像是景黎的作風。
可是三更半夜的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景黎,難不成是在公司睡著了?
……
會所一間豪華套房裏,景黎被徐湘扶進房間裏,景黎躺在撒著玫瑰花的情趣大床上,渾身燥熱。
徐湘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男人,有些欣喜又些害怕。
她才剛入行不久就能伺候上景黎這樣的大人物,的確該高興。可另一方麵,她也知道景黎的確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萬一事情敗露,恐怕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她得在謝飛手裏討生活,那就不得不按他的吩咐做事。
徐湘猶豫了片刻,雙手顫抖的伸向景黎的領口,抽掉他的領帶,一顆一顆的解著他襯衫的扣子。
男人五官冷峻淩厲,下顎線條流暢,性感勾人的喉結讓徐湘生出些許不該有的妄念,或許她可以不單單隻拍視頻和照片,景黎醉的不省人事,她為什麽不能假戲真做。
想到這裏,徐湘的膽子大了起來。
解到第四顆扣子的時候,已經可以完全看到景黎精壯的胸膛和塊狀分明的腹肌了。
徐湘下意識伸手輕輕撫摸著景黎的胸膛,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時,景黎突然睜開了眼。
徐湘對上景黎那雙漆黑冰冷的眸子,眼神陰沉如刀,嚇得從床上跌落下去。
景黎狠狠往自己手背掐了一把,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靠著僅存的意識,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一顆一顆將扣子扣好,一邊打著領帶一邊陰沉著臉質問她:“謝飛讓你這樣做的?”
徐湘差點被嚇破了膽,她沒想到景黎會突然醒過來,此時的她癱坐在地上,聲音顫抖道:“是,他讓我拍照片給他。”
景黎眉目透著股戾色:“照片呢?”
“還沒來得及拍。”
景黎忽然起身,走近兩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下一秒踩在了徐湘撐在地上的纖細手指上。
疼痛襲來,徐湘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求饒:“景先生,您饒了我吧,都是謝總逼我這麽做的。”
景黎眸色裏透著陰冷的戾氣,表情雖然看起來平淡,但是身上的陰鷙卻格外洶湧迫人。
“學什麽不好,偏要去學助紂為虐。”景黎語氣冰冷的好像是能把人凍住一般:“回去告訴你們謝總,他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裏了。”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謝飛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難過,景黎睚眥必報的性格必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算計景黎。
景黎拿上外套離開,房間裏隻剩下徐湘個人捂著被踩過的手指頭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司機在門口等著都睡著了,聽到開門聲才立馬清醒,回頭看了眼後座的景黎,滿身酒氣,眉眼陰鬱,整個人都籠罩了一層低沉的氣壓。
司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對不起景先生,我剛才睡著了。”
景黎聲音冰冷:“開車。”
他上車以後連著灌了兩瓶礦泉水下肚,想稀釋他體內的藥物。
……
車子一路疾馳,回到臨江別墅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
景黎下車往家裏走,他現在依舊覺得渾身發熱無力,加上酒精衝擊,覺得大腦有些混亂,好在他自控能力比較強,即使被人下了藥還依舊能挺過來盡力保持清醒。
溫禾在客廳等了這麽久,她坐不住了,給楊特助打了個電話過去,睡夢中的楊特助聽說自己家老板丟了,魂都差點嚇沒了。
正好這時候門口突然有了動靜,景黎開門進來。
溫禾對電話裏說了:“不用找了,回來了。”
她掛了電話就跑到門口去扶景黎,他身上的酒氣格外熏人,溫禾看著他渙散的目光就知道喝了不少。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擔心死我了。”溫禾一臉擔憂的跟他說話。
景黎聽到這句話差點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溫禾竟然會擔心他。
他用2秒鍾的時間來確定自己的確沒聽錯,第3秒的時候一把將她扯進懷裏,緊緊的抱住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
溫禾都還沒來得反映,就被一雙手攏住,扣在了她的腰間。
她回抱住景黎,聲音又輕又柔:“二哥,我都知道了,你寫的日記我看過了,謝謝你默默把我放在心裏十五年。”
話音剛落,她就被景黎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唇。
溫禾愣了一瞬,開始回應著他,雙手環在他的頸間吻的動情。
唇齒廝磨,溫熱輾轉。
他身上的酒氣增添了格外旖旎的氛圍。
景黎扣住她的後腦勺,將這個吻逐漸加深,貪婪又霸道。
她被吻的呼吸加重,眸色染上了嬌豔的紅。
景黎突然抽著她兩條腿將她抱起來,她順勢將腿盤在景黎腰間,景黎抱著她往沙發去,兩人順勢跌進沙發裏。
景黎鬆開她被吻的紅腫的唇,重重喘氣。
“溫禾,我好愛你,除了你,誰都不行。”
溫禾嬌豔欲滴的唇瓣張合:“我知道。”
客廳裏沒開燈,靠著樓梯間暖黃色的燈帶能看清楚彼此,昏暗的光線把氣氛渲染的更加曖昧。
景黎伸手扯下她月白色的真絲睡裙,雪白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裏。
溫禾此時此刻的眼神像一隻成了精的狐妖一樣魅惑勾人,勾的景黎心火洶湧。
他身上帶著酒氣,盯著溫禾曼妙婀娜的身姿,散漫放肆一笑,喉結滾動一道,伸手扯下領帶,壓了下去。
……
事後,溫禾感覺渾身像被碾壓過一樣,她骨頭都是軟的。也不知道景黎昨天怎麽回事兒,跟磕了藥一樣,猛得令她招架不住。
溫禾坐起來好久才緩過勁兒來。
客廳鍾表上的時針指向7,冬天的天亮的晚,七點鍾了落地窗外還是暗淡陰沉的,大雪下了一整夜還未停。
客廳裏光線依舊昏昧不明。
景黎可能是酒勁兒上來了,做完就昏睡過去了,溫禾起來到臥室拿了條毯子下來給景黎蓋著。
她渾身酸軟得厲害, 也不怎麽樂意動彈,就窩進沙發繼續睡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了,沙發上空了,就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以為景黎走了,有些生氣的坐起來暗罵道:“睡完就走,渣男!”
“來,展開說說,我怎麽渣了?”
溫禾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猛然回頭問道:“你沒走啊?”
景黎輕笑道:“為了不當渣男,當然得把售後工作負責到底。”
“我做了飯,馬上就能吃。”景黎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抬頭盯著她的眼睛:“趁我不在家偷看我的秘密是吧。”
溫禾臉上掛了抹甜到心坎裏的笑:“我要是不偷看的話怎麽能知道某人竟然這麽愛我,誰能想到清冷高貴的景先生也玩暗戀這一套。”
景黎笑著伸手勾了下溫禾的下巴:“起來洗漱吃飯。”
“好。”
景黎把她叫起來以後又進了廚房。
溫禾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昨天晚上弄髒的衣服一一撿起來塞進洗衣籃裏,等保姆阿姨來洗就行。
溫禾撿到景黎昨天穿的白襯衫時,突然注意到他襯衫領口的位置粘了一根女人的頭發,黑色的。
溫禾心裏猛地一沉,仿佛墜進了尼斯湖湖底,她敢百分百肯定,這根頭發不是她的。
她的發色時黑茶棕,可是襯衫上的頭發分明是黑色,雖然顏色相近,但是決對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