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溫禾,你笨死了
第33章 溫禾,你笨死了
跟中國同屬北半球,巴黎這個時候也是冬天。
冬日法國街頭總是充滿浪漫大氣的氛圍,都說巴黎是個充滿了藝術的地方,這種藝術氛圍隨處可見。
法國這邊的幾個合作商知道景黎這次是帶著太太來的,安排了自己的妻子家眷陪溫禾喝下午茶。
溫禾在這些巴黎名媛貴婦麵前也遜色不了,這些名媛貴婦都是景黎合作公司高層的家眷。
溫禾一身鬆綠色的長袖絲絨旗袍,旗袍下擺是淺金色暗紋相襯,珍珠盤扣點綴。一頭墨發用一根質地通透的白玉簪子盤著,鬆鬆散落幾根發絲,更添風情。
她今天這一身打扮頗為清秀,隻不過溫禾長相太過嫵媚,雖然有些矛盾但不衝突。
眉眼含情,稠豔流丹。不難想象,這雙眼睛含情凝睇時,是如何的勾人魂魄。
窈窕有致的腰身搖曳生姿。
這樣一身下來,看起來倒有幾分純裏含媚的意思。
這群外國貴婦也不是第一次見中國人穿旗袍,可是溫禾把它的靈魂給穿出來了,她仿佛天生就是為旗袍而生。
第一次見景先生的妻子,屬實都被溫禾明豔張揚的長相和自信耀眼的氣質給驚住了,也難怪景黎會喜歡。
現在這一群外國人麵前,溫禾輕品著咖啡,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跟她們聊的很愉快。
像這種名媛貴婦最喜歡的話題就是各種名牌奢侈品了,一下午都相談甚歡。
畢竟是名門望族裏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從小見慣了這種場合,應對下來得心應手,舉手投足都透露著大家風範。
……
晚上七點,天幕已經暗了下來能看到發光的星星了。
開秀當晚,奢華氣派的會場外麵豪車雲集,美女如雲。
蹲守在外麵的記者們扛著攝影機爭相記錄報道,閃光燈都快要把人的眼睛給閃瞎了,此起彼伏的快門聲音讓溫禾腦子有些嗡嗡作響。
溫禾挽著景黎的胳膊在門口查驗邀請函之後入場,第一排正中的座位無疑是最佳觀賞區,非她莫屬。
她和景黎剛找到座位坐下,一轉頭就對上了跟她座位挨在一起的邵舞的眼神,兩人對視幾秒,溫禾率先開口:“挺巧。”
邵舞看到溫禾顯然也是出乎意料,她往前探了探頭,越過溫禾看到了坐在溫禾旁邊的景黎。
“是挺巧呢!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分。”
邵舞跟溫禾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景黎,都不帶打轉的。
溫禾看著她的眼神,心裏不怎麽爽快:“邵小姐是來看熱鬧的?這大秀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看得懂的。”
邵舞聽的出來溫禾話裏濃濃的諷刺意味,不氣反笑:“景太太真會開玩笑。”
……
秀場內湧璀璨奪目的光線,整個秀場都沉浸在流光溢彩當中,隨著大屏幕上的倒計時開始,這場萬眾矚目的珠寶大秀也就正式開始了。
伴隨著明快應景的音樂響起,追光燈緩緩打下來。接著後台走出第一位模特,追光燈打在模特的細長白皙的天鵝頸上,脖子上帶著的那一串藍寶石項鏈折射出萬般光華流光溢彩。
模特跟著音樂的鼓點往前走,追光燈落在那位巴黎模特身上,從T台的一側邁著貓步麵無表情往前走。
邵舞頻繁的用眼神去瞟坐在自己身側的溫禾,每回都是匆匆瞥她一眼,又不屑地將眼神移開。
咱們也看不懂她這個操作屬於什麽個意思。
這一切都被溫禾看在眼裏,她眉梢微挑,勾著一抹淺笑問道:“邵小姐看秀不專心,難不成我比台上的模特還好看?”
景黎聞言不動聲色的拉著她的手在自己手心裏把玩,扭頭看她一眼,眼神極度曖昧。
他挺喜歡看溫禾跟邵舞暗戳戳吵架較勁。他覺得溫禾這個反應就是吃醋,宣示主權。
秀場內暖氣開得十足,吹得邵舞心裏煩躁,壓根就沒心思看秀。
邵舞用著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跟溫禾說話:“你心挺大啊?”
“什麽意思?”
“我這人不喜歡繞彎子,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跟你明說了,我大學時期就喜歡景黎。”
溫禾沒想到她這麽坦誠:“看出來了。”
“所以你怕不怕我把他搶走?”
溫禾紅唇勾著抹淺淡的笑意:“你沒那本事。”
“他如果真的看得上你,那你也不會在畢業那天穿一身婚紗在學校裏丟人現眼。”
提起這個,溫禾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邵舞怎麽就能這麽社牛。
邵舞聞言臉色沉了幾分,片刻後又強裝鎮定的露出她那令人作嘔的假笑直視溫禾。
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拿話激將溫禾:“他沒告訴你嗎?我們是同學之間公認的天作之合,羅密歐與朱麗葉。”
沒完沒了了是吧?又拿羅密歐與朱麗葉來說事!
溫禾氣定神閑的撫了撫頭上的發簪,絲毫沒將她說的話放在心上,不疾不徐緩緩道:“邵小姐沒讀過書嗎?不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是悲劇?故事的結局羅密歐飲毒而亡,朱麗葉開槍自盡。”
邵舞倒還真是小瞧了麵前這位景太太,小嘴這樣伶俐,也不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嘛!
“悲劇又怎麽樣?至少他們相愛過。”
溫禾聽了邵舞這句話,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了,她這是入戲太深走火入魔,出不來了吧?
景黎什麽時候跟她相愛過,這女人是不是有幻想症,自欺欺人這多多年還沒緩過來呢?
溫禾隻是低頭笑了兩聲,隨即將視線轉回台上,唇角依舊輕輕淡淡地浮著一道弧,什麽都沒說。
整場珠寶秀看下來,溫禾和邵舞之間,始終都彌漫著一股格外激烈的硝煙味。
……
秀後,除了溫禾看中的那幾款首飾以外,景黎還定下了壓軸的一條粉鑽項鏈給溫禾。
溫禾噙著淺笑打量邵舞:“邵小姐也應該快點找個能給你買粉鑽的人,別一天到晚的把眼睛長在別人家老公身上。”
“另外,我告訴你,景黎的眼光才不差呢!”
“走了。”景黎朝溫禾招招手:“不用跟閑雜人等廢話。”
溫禾朝景黎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挽上景黎的胳膊從邵舞跟前離開。
這把完勝!
……
出了秀場,冷風不要命的往骨子裏鑽。
來接他們的車因為一點事情耽擱了,現在還沒到,得在秀場外麵等一會兒。
溫禾身上穿的單薄,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景黎手上一拽,將溫禾扯進懷裏,用身上的大衣將她裹著,溫禾清瘦,剛好能被完全包裹。
溫禾摟著景黎的腰,將腦袋貼在他胸口的位置。景黎緊緊用大衣給她擋風。
秀場外麵的路燈下,暖光色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勾勒出一對親密相擁的剪影。
溫禾笑盈盈的抬眼看他:“原來抱在一起能取暖是真的哎,你身上好暖。”
景黎笑的寵溺:“傻不傻。”
“你罵我?”溫禾撇著小嘴問他:“你幹嘛突然罵我?”
景黎有時候真懷疑自己老婆這個理解能力,一句寵溺調情的玩笑話怎麽就讓她聽成是在罵她。
“溫禾,你笨死了。”
“你才笨呢!”溫禾不服氣的往他側腰掐了一把:“一會兒說我傻,一會兒說我笨,合著我又傻又笨是吧!”
“你知道就好。”
溫禾從景黎懷裏探出腦袋張望,指著地上兩人的影子笑道:“我們兩個的影子融為一體了。”
愛在風裏抬頭,曖昧在路燈下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