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包養我?

  第14章 包養我?

    京城在暴中沉寂迷離,閃電劃過陰沉天幕,看著易碎而壓抑。


    景黎撈了下她的腰身將人抱了起來,大手攏在她的腰間抱著朝車裏走去。


    溫禾眸底起了一層霧氣,下意識地將側臉貼在景黎胸口的地方,隔著薄薄的一層絲質襯衫,溫禾冰涼的小臉貪婪的感受著景黎胸口溫熱的起伏。


    他懷裏有一股很好聞的木質冷香味兒。


    溫禾伸手軟軟地回抱住他。


    感受到溫禾的動作,景黎神經忽然一崩,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女孩,心裏發軟。


    進到車裏的那一瞬,溫禾隻覺得一股暖流從四麵八方包裹而來。


    司機很有眼色的把車裏的空調溫度又調高了些。


    景黎沉聲道:“回臨江別墅。”


    這一路車裏寂靜無言,他什麽也不說,隻是拚命用自己的體溫暖著渾身冰涼僵硬的溫禾。


    ……


    臨江別墅坐北朝南,即便是在暴雨中,也難掩其莊嚴奢華。


    車子停在門口,景黎抱著溫禾下車進屋,屋子裏沒有人,但燈卻開得很亮。


    臨江別墅是景黎的私人住所,溫禾是第一次來,以前雖然經常去景家做客,但也都是去的景家老宅。


    臨江別墅的裝修風格跟他的人很像,冷漠矜貴,黑白灰的冷色調。


    景黎抱著溫禾進了主臥浴室,調好水溫放了一大缸的熱水。


    “你先泡個熱水澡,別感冒了,洗手台櫃子第二層有浴巾。”


    景黎關門出去,在門口又說了聲:“有事再叫我。”


    溫禾躺進熱水裏的那一瞬間,冰冷的身體才算是得到一絲緩解,一股暖意遍布四肢百骸。


    她緊緊閉上眼,腦海裏回蕩的全是溫致舒的那一巴掌。


    她咬緊了發白的嘴唇,拚命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比起臉上,更疼的是心裏。


    這個


    巴掌打散了她與溫致舒24年的父女之情。


    她不明白溫致舒為什麽不先問問發生了什麽,就立馬不分青紅皂白的出來指責她。更不懂為什麽以往寵愛自己的爸爸會消失的這麽快。


    溫致舒補償溫淇淇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什麽非要用委屈溫禾這種的方式來彌補對溫淇淇的虧欠。


    溫淇淇流落在外20年很委屈,那難道溫禾跟季詩就不委屈嗎?


    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親突然帶回來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溫禾心裏又酸又澀,怎麽沒有人問問她和季詩的意見?


    溫禾泡了快兩個小時,身體才漸漸回暖。


    裹著浴巾出來看鏡子裏的自己,麵色蒼白得像鬼。


    她扯著嘴角冷冷自嘲,果然人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重。


    等在外麵的景黎怕她在裏麵出什麽事,在外麵敲了敲門,問她:“溫禾?”


    “我沒事。”


    她正打算開門出去,意識到自己身上隻披了條浴巾,她跟景黎還沒熟到能坦誠相見的地步。


    “二哥,能不能給我件衣服?”


    景黎這裏隻有她一個人住,上哪找女人的衣服。


    景黎在衣櫃裏翻出一件修身的白襯衫,敲了敲浴室門給她遞了進去。


    “謝謝。”


    ……


    溫禾穿著景黎的襯衫,長度剛好到大腿那裏,露出兩條又細又長的美腿。


    最上麵的兩顆襯衫扣子開著,鎖骨若隱若現。


    剛泡完熱水澡,溫禾臉上還帶著粉粉的紅暈,白襯衫襯的她又純又欲,比起平時的明豔張揚,看起來讓人多了些保護欲。


    景黎從上到下掃視著剛從浴室裏出來的溫禾,視線聚集在她白嫩的大腿處時,景黎喉嚨突然湧上一陣幹澀。


    他皺眉,避開了視線,幹咳兩聲,掩飾自己的情緒。


    “還冷嗎?”


    溫禾輕輕搖了搖頭。


    “過來坐。”


    溫禾跟著景黎進了臥室,她坐在床上,景黎坐在臥室沙發上。


    景黎看向溫禾,望著她的眸子,眼底暗霧迷蒙。


    他輕聲問道:“說說吧,受什麽委屈了?”


    溫禾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平複好情緒了,聽到景黎的話,委屈的眼淚又抑製不住的一直往下掉。


    說實話,景黎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溫禾,憔悴委屈的樣子還真是讓他心疼。


    “二哥。”溫禾帶著哭腔開口:“我的《田園村居圖》被人毀了。”


    “我畫了五個多月,我費了好多好多心思,為了畫這幅畫,我還特地去鄉下住了一個月,就差一點點了,就差一點點就畫完了,可是現在我的心血全白費了。”


    景黎皺了皺眉,依照溫禾的性格,如果畫被人毀了,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更不會自己委屈的在這哭哭啼啼。


    所以很顯然,她哭成這樣肯定不是因為畫。


    景黎“嗯”了一聲:“然後呢?”


    溫禾伸手抹了把眼淚,又惱又氣:“溫致舒憑什麽打我?溫淇淇毀了我的畫我一句都罵不得,我不要認溫致舒了,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景黎算是聽明白了,作品被毀了,溫致舒偏袒溫淇淇,非但不公平處理,還打了溫禾。


    溫禾心高氣傲的沒受過委屈,也難怪她這麽生氣。


    景黎起身過去,伸手輕輕撫摸著溫禾的頭發,輕聲安慰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話音剛落,景黎的電話就響了,來電顯示“溫致舒”。


    “不許接!”溫禾氣呼呼的說道:“不許告訴他我在這裏。”


    景黎輕笑著按下了接聽鍵:“溫伯父,溫禾在我這裏。”


    電話那頭是季詩的聲音:“麻煩你了景先生,禾禾跟爸爸吵架了跑出去,下了這麽大的雨,我都要擔心死了。”


    “不麻煩。”


    “那我現在過去接她回來。”


    季詩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溫致舒的聲音:“不許去接她,她既然不願意呆在家裏,那就永遠都別回來了。”


    溫禾聽了以後大聲回懟:“我告訴你溫致舒,就算你求著我,我都不會回去的!”


    景黎趕在兩人吵起來之前跟電話裏的季詩說道:“既然有人在溫家給她委屈受,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理,就讓她先在我這吧。”


    這話哪是說給季詩聽的,他是說給溫致舒聽的。


    景黎剛掛斷電話,一抬眼就對上溫禾那雙凶巴巴的眸子。


    還沒等他回過神,溫禾就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景黎悶哼了聲,皺眉道:“小沒良心的,忘了剛才是誰抱你回來的嗎?”


    隔著薄薄的襯衫並沒有咬的多嚴重,但多少是疼的。


    溫禾周身的氣壓很低,語氣埋怨道:“我都說讓你別接電話,你幹嘛要接?”


    “你要是不願意讓我呆在你這裏,那我走就是了!”


    景黎輕笑一聲,被她氣的。


    “我什麽時候趕你走了?”景黎眸子微眯盯著她,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淺笑:“你怎麽在我麵前脾氣這麽大?慣著你了?”


    溫禾正欲開口反駁,卻被景黎勾著細腰一把帶進懷裏。


    溫禾毫沒防備的直接跌進景黎懷裏,在他懷裏抬眸,薄瘦的脊背僵得筆直,心跳得實在厲害:“你幹嘛?”


    景黎輕笑,視線自下而上一掠,輕佻又散漫地審視著她,嗓音低啞得厲害:“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隨隨便便跟男人回家?”


    溫禾意識到景黎的眼神不太對,瞪了眼他:“景黎你有病啊!”


    溫禾在景黎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迫人的侵略感,隻覺得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用力推了兩下,非但沒反應,景黎還收緊了箍在她腰上的大手。


    “你怕啊?”景黎一手鉗製住她,氣息沉沉,另一隻手在她那張魅惑勾人的臉上遊走:“現在害怕有點晚了。”


    溫禾又掙紮了兩下,這點力氣對他而言隻是徒勞。


    景黎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拇指貼著她的臉頰一寸一寸滑向耳垂,語氣裏勾著撩撥:“你不願意回去,就在我這住著,我又不是養不起你,隻不過你也不能白住。”


    溫禾抬眼看他,忽然不合時宜的輕笑出聲:“怎麽,二哥難道想包養我呀?”


    景黎眸色暗了幾分:“你要是願意,當然也可以。”


    溫禾氣的用力往他胸口捶了下,嘴裏不悅的嘟囔著:“你想把我當情人養著,做夢吧!”


    景黎很喜歡看她這種氣呼呼炸毛的模樣,就像是一隻被惹急了的貓咪。


    雖然有被她撓一把的危險,可是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景黎已忍不住笑起來,逗她道:“不想當情人的話,那我也可以吃點虧把你娶了。”


    “滾啊!”


    景黎輕笑著鬆開溫禾,起身說道:“我有個視頻會議要開,給你時間好好考慮考慮。”


    “考慮個鬼!”


    ……


    次日一早,豔陽高照,光線澄亮,帶著雨後初霽的明淨。


    溫禾從床上醒來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看著窗外的陽光,有些許刺眼。


    一轉頭看到自己的手機在床頭放著,她明明記得昨天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沒帶手機,估計是景黎昨晚讓人回去拿的。


    摸起手機就看到林思意給她發了好幾十條微信:


    【什麽情況?】


    【你在哪兒呢?】


    【我朋友在你們家公司上班,她說今天早晨來了個小溫總。】


    【照片上的人是溫淇淇。】


    【你還沒進公司呢?怎麽她一個後來的成小溫總了?】


    【人都篡位了,你還坐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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