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救更多的人

  吳才天細細的將張棟和花玉面鄙視了一番，隨即又指著能量指示器激動地說：「這個現在雖然還只是個概念產品.……」


  「那就等你攢好了再說吧」張棟無情的打斷了吳才天的話說道。


  吳才天的臉上布滿了尷尬，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請讓我把話說完好嗎？」


  花玉面「嗯」了一聲，伸出右手阻止了張棟說：「天才，您請說，滿足一下你小小的虛榮心！」


  張棟點點頭附和道：「畢竟，你也是為了我們。」


  吳才天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一些正常，繼續抱著激動的心說道：「他會實時監測你們體內的能量，使你們更好的分配體內的能量，恩.……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張棟和花玉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聽起來，是個很有用的東西。」


  吳才天嚴肅的搖搖頭說：「這神器可以準確的測出，你們體內的能量到底在什麼情況下恢復的最好，在什麼情況下透支不會傷害到你們，還有就是……透支是不是真的可以使你們.……進化！它可以更科學的保護你們！」


  張棟和花玉面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看向吳才天感激的點了點頭。


  吳才天也沖那二人笑了笑，隨即又將目光對準了花玉面說：「明天一早，你和張棟一起來找我，抽點血讓我先研究研究，今天嘛.……沒什麼事，我就先去做研究，你們好自為之吧！」


  吳才天說完這話，直接邁出了右腳向著研究室的方向走去。


  花玉面口袋裡的pda卻傳來一陣響動，花玉面看了眼pda上顯示的文字說：「才天！你先不要走，一起.……吃個飯吧。」


  吳才天剛要衝進研究室，可剛要邁出的左腳卻明顯頓住了，大約過去一兩秒后，他顫抖著轉過身子對花玉面說：「你……剛才說.……說什麼？」


  花玉面微笑著說：「我說，一起吃個飯吧。」


  吳才天哆嗦的搖了搖頭說：「前一句話！」


  花玉面皺著眉頭，疑惑地說：「才天.……？」


  吳才天吸了吸鼻涕說：「你……你好像我的父親！」


  花玉面：「.……」


  張棟：「.……」


  張月今天的心情有些複雜，她雖然也懂得些醫術，可是，如此凄慘的人們他又何嘗見過？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漫無目的的走在聯邦宇航局的天台上，不知道又怎麼走到樓下的院牆外，又不知如何走到院牆內，她或許只是想散散心，她忘不了潔白的手套上是如何沾滿鮮血的，她也忘不了一個個離去的面孔和那些感激的勉強微笑，雖然那微笑是發自內心的，可是……她還是笑不出來！

  的確！深深地傷痕根本就無法癒合，猶如張月心裡被劃破的缺口，雖然看不見，但血流不止.……

  好在她還帶著pda，好在她有一個好閨蜜：愛米麗。


  「白衣天使！救人的感覺怎麼樣啊？」愛米麗的聲音充滿了天真、無邪和調侃的意味。


  可是，疲憊、強忍著腹中震動的張月卻絲毫感覺不到，她的聲音低沉、沙啞還帶著深深地愧疚，她難過的說：「死了好多人。」


  雖然，對方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可愛米麗還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那不是你的錯，你也救了好多人.……不是么？」


  「呵呵.……是，我是救了好多人，可是，死去的人.……他們那一張張臉，我永遠都忘不了！」張月將pda抵在耳邊，她一步一步圍繞著圈一步一步，一圈一圈的轉悠著，她重複著圍繞著那個圈，無論她怎麼想，她都無法偏離那條圓形的路線！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又下次，你還會選擇救人嗎？」愛米麗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張月不加思索道：「會！」


  愛米麗說：「那麼，你不應該自責，今後，還會有很多的人等著你去救，還會有很多的人……在你的眼前死去，你確定？！你真的不想逃避嗎？」


  張月想了好久……好久，才點了點頭，她語氣中帶著一股堅定地說：「我……我.……」她又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內心的各種情緒波動，搖了搖頭說：「我很怕.……我很害怕有人會繼續死去……我害怕他們在我的眼前死去，可是.……我.……我.……」


  「唉……」愛米麗嘆了一口氣說：「所以，你責備自己不能挽救他們的生命是嗎？」


  張月點了點頭，她的心裡混亂！無章！她像是一支在叢林中迷了路的綿羊，隨時會面臨弱肉強食！殘酷的規則中！


  愛米麗並沒有理會現在的張月在想些什麼，她接著說：「你就人，應該是有理由的，不是嗎？死亡的面孔，你不敢接受，但笑臉不是也深深地可在你的腦海里嗎？你難道不想再見到那一張張陌生但卻溫馨的笑臉嗎？」


  張月看著地面，看著自己轉著圈的雙腳，皺著眉頭說：「想！很想」她的聲音有些許期待，也有些許的遲疑、恐懼。可是她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卻堅定、果決！

  愛米麗說：「那麼.……為了那些笑臉，你不應該沮喪，應該為了更多張笑臉，繼續救人，哪怕.……有些人終究無法繼續微笑，可他們對你是由感激的，只是無法表達罷了。」


  張月聽著愛米麗的話，想著那一張張面孔，他們或許微笑、或許慘烈，可是他們的眼神中所表達的情感卻是無法隱藏的，她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卻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我想救更多的人，但現在……我卻想睡個好覺.……或許，我還想喝那麼一點點酒。」


  「張棟醒了，花玉面也因該醒了吧，張棟很餓，花玉面也應該很餓吧，你應該為他做些什麼。」愛米麗轉移了話題，緩緩的說道。


  張月皺著眉頭，提起一絲力氣說：「你在哪裡？」


  愛米麗說：「到機器人的時間找我。」


  pda里的通話結束。


  張月依舊拿著pda說：「老公，晚餐你想吃點什麼？」


  花玉面的手機上看到一段文字，他對這pda說：「我想吃……大餐！蟹鉗、海參、鮑魚、最好再來個五人份的火鍋！對！海鮮火鍋！」


  張月抿著嘴，甜甜的笑了笑，他看著屏幕上的文字，每一個字都充滿生命、活躍與希望還有對生活的嚮往，她的心裡也有了一點點的亮光，那亮光會指引著她走出這條黑暗、艱難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