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書老
第198章、書老
夫人的內傷,現在可否好一些。
回府的路上,宮憫一臉認真地看著陌桑,表情一本正經鄭重地問。
內傷,白芷這張嘴巴,那裏能算內傷嗎?
陌桑羞得用手捂著臉,他能不能別問得這麽一本正經,也要考慮一下她的心理承受強度。
夫人,問題很難回答嗎?
宮憫的聲音驟然近距離響起,陌桑的手背能感覺到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麵上不由一陣火熱嗎?
夫人
你沒看出我在害羞嗎?
陌桑雙腳一陣狂跺,說完趕緊把臉別到一邊。
麵對別人時,她從來不會感到尷尬,唯獨在他麵前會緊張,渾身不自在,真是鬱悶。
嗤
宮憫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上官尺素說過,你要是會害羞,太陽也要從西邊升起,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聽到這個結論,陌桑一陣抓狂。
猛地回過頭怒道:憑什麽我就不能害回過頭的瞬間,才發現宮憫離自己很近,近得看到他眼睛裏麵的自己。
他精致的五官無限地貼近,近得隻要自己微微嘟一下嘴唇,兩人就會直接親上。
他身上說不清是什麽香的,若有若無的味道,不時鑽入鼻子裏麵,聞到這味道她的心跳突然就像是小鹿亂撞。
陌桑本能地往後一靠,宮憫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強行拉開她捂著臉的手,兩手緊握著她手腕上往前靠近,兩人的鼻尖幾乎要頂在一起。
你靠那麽近幹嘛?
陌桑冷冷問一句,麵上保持平靜,心跳卻不由加速。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過來,這就是有內力的好處,隨時可以調整自己的心率,讓人不能輕易看穿自己的心思。
宮憫盯著她的眼睛道:不靠近點,怎麽看得清楚,夫人是不是真的害羞,很明顯,夫人剛剛說得是真話。
真話?陌桑愣了一下,醒悟過來後馬上反駁:胡說,我才沒有害羞呢。
真是奇了怪,剛才明明很快就調整好內息,他怎麽可能看出自己心跳加速。
宮憫微微地別過臉,唇貼在她耳邊道:夫人的方才脈搏亂了,所以為夫可以確定夫人真的在害羞。
脈搏?難怪他一直抓住自己的雙手,原來破綻在這裏。
陌桑想轉過臉看著他解釋,沒想到兩人靠近得太近,轉頭的一瞬間,嘴唇直接印在宮憫的臉頰上。
細膩如凝脂的感覺,從嘴唇上傳遞到大腦裏,大腦迅速作出反應,最後陌桑心裏竟得出一個答案——宮憫的皮膚保養得不錯。
天哪,我這是幹什麽。
腦子突然清醒過來,陌桑連忙別開臉,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關心他的皮膚問題。
宮憫不緊不慢鬆開陌桑的雙手,看著陌桑染上桃色的兩頰,抬手輕輕撫著被親過的地方,眸中露出一絲戲謔:夫人,是打算賄賂為夫?
陌桑想給自己一記耳光,幹笑兩聲道:意外,意外,意外。
真是丟死人了!
這回真是跳進清瀾江也洗不白。
宮憫卻眸海深深看著她,頂著一本正經的表情道:這樣的意外為夫挺受用的,為夫不介意夫人每天多發生幾回這樣的意外,畢竟為夫的初吻也是這樣意外被夫人奪走。不是嗎?
我的也是初吻好不好。
聽到宮憫似有抱怨的語氣,陌桑不由怒吼一句。
看著陌桑冒火的小臉,宮憫怔了一下:好巧,夫人,我們都在同一天失去了初吻,真是緣份啊!
孽緣!
陌桑沒好氣地吐出兩個字。
宮憫眸中露出一絲笑意:終歸是有緣,不是嗎?
這個男人無緣無故煽什麽情,陌桑心裏一陣別扭,耳邊又響起宮憫曖昧的聲音:夫人,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陌桑臉上一陣炎熱,低聲怒吼:宮憫,我說過了我害羞,你能不能別再問我這個問題。
他就不能涼解一下,這種話叫她怎麽說得出口。
夫妻之間,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宮憫玩味地盯著她兩頰的紅霞,這可是她早上說過的話。
你你太無恥了。陌桑好半晌憋出一句話。
道理講不通,隻好道德製衡,這個男人居然用她的來堵她,太無恥。
宮憫看她一臉認真道:桑兒,昨天晚上我們都失去控製。
昨天晚上他們都初次經曆人事,她吃了藥無法控製自己,而他高估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她的魅力。
陌桑清醒的時候,他卻不再清醒,可以說是完全失去控製。
他清醒過來時,隻見她雪白嬌軀上滿是鮮紅的吻印,就知道他有多瘋狂。
回想昨晚,陌桑心裏一陣苦澀。
低下頭幽幽道:宮憫,你能不能不要提昨晚的事情嗎?我求你。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她在經曆離喪後,最痛苦無奈,最不堪的事情。
靜靜看著陌桑的苦澀和哀求,宮憫幡然醒悟,昨天晚上於她而言,當是人生中最恥辱的事情。
而她所有的痛苦無奈,都隻能深藏在心底,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
是不想讓人為她擔憂,也是不想讓他難堪慚愧,同時給她自己一個逃避的借口。
想到此,宮憫伸出雙臂,把她緊緊擁入懷裏,撫著她的頭發,輕聲道:桑兒,我很抱歉。
抱歉未能早點體諒她的苦楚,正如她在大殿所言,摘去她身上所有的光環,她也隻是一名普通女子,有血有肉,她的心也會痛。
陌桑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上,突然所委屈得到了發泄,任由眼淚流下打濕他的衣襟。
陛下的安排出發點是為她好,宮憫是無奈地接受安排。
即便她心裏有怨恨悲傷,也不能裏怨他們,隻能把這一切化為一聲輕歎,卻始終是她最不願麵對的事情。
宮憫一直輕撫著她的頭,他也有委屈,可是他的委屈豈能跟她的所承受的痛相比,低頭輕吻一下她的額頭。
陌桑沒有閃避沒有抗拒,她知道他沒有輕薄的意思,某些時候一個小動作勝過千言萬語。
悲傷過後,眼淚也漸漸止住,卻沒有推開宮憫的意思,靜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裏,就像躲在一個最安全的小世界裏麵。
然而,這樣寧靜安然祥和的氣氛,被宮白煞風景的聲音打破。
隻聽他大聲道:彌月,我們已經繞了一大圈,你還繞到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回府。
彌月馬上反駁:你真是個木頭腦袋,不會轉啊。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馬車裏麵的美好的氣氛,硬生生被這個又肥又蠢的家夥打斷。
陌桑連忙推開宮憫,輕輕吸一下鼻子,剛想抬手抹眼淚時,宮憫的雙手已經捧著她的臉上,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拭去臉上的淚印。
我自己來。
別亂動。
陌桑剛開口,就被宮憫打斷。
宮憫一邊輕輕按摩著的眼眶,一邊輕聲道:你的眼睛有些腫,我幫你消一下腫,不然一會兒不好交待。
聞言,陌桑不敢再亂動,也不理會彌月和宮白吵架聲。
隻是兩人實在是靠得太近,陌桑心中免不了有一些尷尬不自在,又怕眼腫了一會兒被人看到會追問原因,隻得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過了好一會兒後,宮憫才鬆開雙手,左看看右看看她的臉:好了,這樣子不會有人看出你哭過。不過,夫人,你打算付給為夫多少胸膛懷抱使用費安慰費按摩費,還有衣服的清洗費。
宮憫扯一下衣服,胸口上被陌桑的淚水打濕一片。
陌桑聽到一震,瞪著他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剛剛生出的一點好感也蕩然無存。
用手指著他,半晌才道:我這是第一次使用,第一次使用算是免費體驗,如果還有下一次,你再收費吧。
鼻子裏冷哼一聲,對著外麵大聲道:彌月,回去了。在心裏把宮憫詛咒了一百零八遍,誰希罕他的胸膛,誰希罕他的安慰。
宮憫看著陌桑冒火的小臉,唇角微微一揚,不過很快就消失,可惜陌桑沒有看到他笑起來時,那一刹那間能驚豔世人的風華。
回到宮府,陌桑和宮憫換了一身衣服,帶著從陌府陪嫁過來的丫頭媽媽一起來到客廳。
寬敞的客廳裏人並不多,眾人都按輩分坐著。
陌桑跟著宮憫一起走上前,在媽媽們的指點下,跟宮憫一起先向宮老夫人敬茶。
兩人跪地上,陌桑雙手捧上一杯茶:祖母請喝茶。
宮老夫人接過茶喝一口,把茶杯遞給身後的老嬤嬤,看著陌桑道:桑兒,嫁入宮家就是我們宮家的人,你是個辦事極妥當的人,憫兒以後有你照顧,祖母很放心。你們小兩口以後就安心過日子,祖母不求你們光宗耀祖,隻願你們平平安安。
孫媳謹遵祖母教誨。
陌桑深深一叩頭,再起來時,宮老夫人已經拿出兩個紅包,塞到他們手上。
宮憫又帶著陌桑,宮老爺宮夫人麵前,兩人一起跪下,陌桑一一捧上茶:公公,請喝茶!婆婆,請喝茶!
陌桑暗暗打量夫婦二人,雖說是年近花甲的人,不過看起來卻像是不到五十歲,兩人不僅神采奕奕,氣色也十分紅潤。
宮憫的長相,明顯是從了膚白貌美的宮夫人,五官精致得無法形容。
明明是快六十歲的人,看起來卻風韻不減當年,隱約可看到宮夫人當年風華絕代的盛世美顏。
夫婦二人接過喝,淺抿了一口。
宮夫人拉著陌桑的手,爽快笑道:好孩子,幸好有你收了他,不然娘親都不知道還要為他操心多少年。
看著兒子歎一口氣,繼續道:就他那臭脾氣,真擔心他會一輩娶不到妻子,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伴,剛收到消息時,還以為人家發錯。
宮憫眉頭一皺:娘親,地上涼,您能不能讓桑兒先起來再說話。
你們看,成親了就是不一樣,居然會心疼人了,不錯嘛。
宮夫人發現兒子的不同往常,馬上不失時機地打趣兒子一回,抬手親自扶陌桑起來。
拉著陌桑開始吐槽兒子:桑兒,你是不知道,為著他一直肯成親,我都快把心給操碎。最著抓急的時候,我還想過隻要他肯娶,就算是領個男的回來也無所謂,我就當是多養了一個兒子,起碼他正常的。
陌桑聽到婆婆的話,頓時驚訝得張大嘴巴,沒想第一次見麵的婆婆,會說出這樣一番大膽的見解。
貌似跟男的在一起,也不正常吧。
宮憫冷冷看一眼自己的母親,語氣冷冰冰道:娘親,還要給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們敬茶,您有什麽話要說,能不能等我們敬過茶,坐下來後再慢慢說。
臭小子,你這是什麽態度,有你這樣跟娘親說話嗎?
宮夫人白了宮憫一眼,搶過自家夫君手上的兩個紅包,連同她手上的紅包,一起塞到陌桑手裏:還是媳婦好,這些紅包都歸你。
陌桑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來。
悄悄看一眼宮憫,連忙捏緊手中的紅包,行禮道:謝婆婆
別叫婆婆。
話沒說完就被婆婆打斷。
陌桑心裏暗暗一驚,難道自己叫錯?
宮夫人風情萬千地撫一下髻角,笑眯眯道:叫婆婆多老氣,都把人叫老了,以後就叫娘親吧。
是,娘親。
陌桑從善如流。
宮夫人臉上馬上笑開了花,摘下手上的玉鐲,套到陌桑手上。
宮憫牽著她的手,走到大公子夫婦麵前,介紹道:桑兒,這是大哥,大嫂。
大公子宮憬,宮憫的同胞長兄,容貌跟宮憫一樣是隨母,所以兄弟倆長像竟有七分相似。
宮憬愛笑,他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如浴春風。
陌桑看到後,不由在心裏暗暗道:宮憫笑起來的時候,也就是如此吧。
宮憬的妻子是莊氏,是宮夫人母家世交之女,因為是同輩,再加上陌桑的郡主身份,按規矩是當他們行禮。
陌桑卻不以為然,在家中沒有什麽郡主,依禮道:見過大哥大嫂。
大哥大嫂,請喝茶。陌桑為二人奉上茶。
夫妻二人都十分和和善,大公子愛笑話卻不多,坐一旁把發言權交給自己的妻子莊氏。
莊氏拉著陌桑手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往後你屋裏要是缺了什麽,下人們不聽話的,或者是宮憫欺負你,你隻管告訴大嫂,大嫂一定幫你教訓他,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桑兒知道了,謝大嫂。
莊氏居然跟婆婆一樣是個爽快的人,說話做事都十分利落,難怪由她來打理家事。
陌桑暗暗感慨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宮憫又介紹道:這是二哥二嫂。
陌桑依禮相見:見過二哥二嫂。再親自奉上茶。
二公子宮憾,跟宮憬一樣是宮憫的同胞兄弟,隻是他的容貌從其父,也是十分的俊朗,英氣十足。
其妻子顏氏,正是顏惑的姐姐,兄妹二人長得跟雙胞胎似的,若不是身高不同,大街上猛然撞見,陌桑一定會誤認是顏惑。
顏氏性子十分安靜,跟顏惑完全相反。
倒讓陌桑想起了北冥國的龍尋,妖嬈豔麗的外表下麵,是一顆普通人的心。
宮憾一副中規中距的模樣,倒跟宮憫那不苟言笑的性子有幾分相同,隻是宮憾最起碼會給妻子笑容,而宮憫是從來不笑。
顏氏拉著陌桑坐下,小聲道:弟妹的名諱,經常聽哥哥提起,他總說容華郡主如何如何出色,今日一見果然是與眾不同。
二嫂過獎了。
陌桑輕輕一句,不會顯得自大,也不會讓人覺得過分謙虛。
給長輩們見過禮,輪到後輩們來拜見過他們。
先是宮東府的宮恤夫婦,然後是小一輩的宮鈺夫婦。
輪到孩子們時,幾個一窩蜂撲到陌桑身邊,纏著她問東問西。
無論孩子們問什麽問題,陌桑都一一回答,而且都能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宮老夫人看到後,滿意地朝兒子和媳婦點點頭,表示她對這個孫媳婦很滿意。
自陌桑悄悄把外甥女,意圖害她證據送回宮府,就知道陌桑是個極妥當的人。
合該是他們宮府的人,善良卻不會任人欺侮。
閑聊了一會兒後,陌桑給兩位媽媽一個眼色。
兩位媽媽就帶著丫頭們走上前,規規矩矩地下跪,給宮府來的主子們請安。
算是認個臉熟。
宮府的下人們,也上前見過新少夫人。
容華郡主才華出眾,名滿大鴻,他們也早有耳聞,如今一見更是歡喜。
到了午膳的時間,幹脆一起用膳。
一家子人不分男女全坐在一張大大圓上,快快樂樂地吃一頓團圓飯,再聊了一會兒後才各自回房。
回到房。
宮憫對陌桑道:忙了大半天,你休息一會兒吧。
陌桑點點頭,換上一身常服,就和衣躺在榻上。
宮憫則坐在旁邊靜靜看書,開啟兩人的第一天夫妻生活。
怕夜裏走困,陌桑也隻是閉目養養神,隨後也拿過一本書,歪在榻上靜靜看書。
兩人都好靜,這樣一坐就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內,他們可以不發出一丁半點的聲音,就像房間裏沒有人一樣,靜得不像話。
陌桑的書是隨手拿的,打開才知道是一本介紹吐蕃風俗民情,以有吐蕃發展史的書籍。
正看到入迷處時,手中書突然被人抽走。
陌桑一時沒反就過來,就聽到宮憫道:起來,我帶你到花園走走。
陌桑知道,他這是要帶她熟悉府中的環境,無奈站起來穿戴整齊。
雖然已經是四月,不過對陌桑而言還是初春,春裝外麵還是披上厚暖羊毛鬥篷外套。
跟宮憫一起來到花園。
宮府的花園如何。
走進花園一會兒後,宮憫問陌桑第一個問題。
陌桑想了想道:別具匠心,府中應該有一位很不錯的花匠。
匠,即人,別具匠心,就是指花園的一切景致都是人為的,太過於匠心,有失自然美感。
宮憫也不賣關子,邊走邊道:你說得一點也不錯,就是別具匠心,跟陌府自生自滅的天然風格,確實是很不同。
兩人走走看看,不知不覺來一幢三層高的水榭前麵。
宮憫帶著陌桑走到水榭大門前麵,指著水榭道:這是宮府的藏,裏麵有許多外麵找不到的孤本,你若沒有書看時,可以到這裏取,不過隻能借閱,看完是要還的,府中眾人皆是如此,連我也不能例外。
說完規矩,宮憫走上前,輕輕敲一下門。
陌桑麵上露出一絲疑惑,進自家書房還要敲門嗎?
片刻後,隻到一陣機關妄動的聲音,麵前朱紅大門自動地緩緩打開,門後陰暗的空間裏迥,隱隱能看到一蒼老的身影。
宮憫牽著陌桑的走進門,遠遠朝老人拱手行禮。
陌桑不知道老人的身份,見宮憫主動見禮,顯然老人的身份在宮府不一般,也跟著一起行禮。
行完禮後,宮憫也不說話,直接帶陌桑走上樓。
上到二樓後,宮憫才壓低聲音道:這是守護藏的書老,你往後過來借書,就像我剛才那樣做就行,選好想看的書後,站在行禮的地方,把書給書老看一眼即可,看完後記得盡快還快。當然他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問你一些問題,你照實回答即可。
陌桑點點頭,沒想到宮府裏麵,看書還有這樣有趣的規矩。
夫人,請吧。
宮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陌桑可以挑書。
陌府的藏書已經十分豐富,倒要看看宮府還能找到什麽奇書。
陌桑耐心地一排排書架看過去,突然在一卷竹簡上,看到一種從來沒有見過字體。
出於好奇把書拿到手上,回頭問宮憫:夫君,這是什麽文字,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字體。
宮憫看一眼陌桑手中的竹簡,笑道:這套書我年少時曾經研究過,可惜沒有參照文,就算裏麵提供有一些圖片,還是無法推測,裏麵記載的到底是什麽內容,你若有時間不妨試試。
陌桑看看竹簡,再仔細想了想道:最近也沒什麽事情,研究一下,當是打好時間。
宮憫也拿出一卷竹簡,在陌桑麵前晃一下:我也挑好,走吧。
兩人雙手扶著竹簡,小心翼翼走下樓。
這些竹簡年代太久遠,若不小心輕拿,隨時都會散掉。
兩人走到樓下,把手上的書給書老看一眼,就迅速離開藏。
陌桑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轉身離開後,書老麵上露出一絲不屑,口中吐出四個字:自不量力。一揮手,就把大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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