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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似是故人來

  第072章、似是故人來

    像,實在是像,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此人實在是長得太像自己的二哥陌洄。


    凡見過他們兄妹四人的人都知道,大哥、三哥長得像父親,而二哥和她則長得俏似母親蕭氏。


    母親年輕時,就是帝都有名的大美人,柳悅顏的姿色,給母親提鞋都不配,而二哥陌洄的容顏十分俏似母親。


    就算是沒見過他本人,也能想象到他的容顏該俊美到何等程,當年有多少帝都的女子為他而瘋狂,當世中也隻有顏惑的容顏能夠與之相提一二。


    尤其是他姓蕭,恰好是母親的姓氏。


    此人的長相又如此俏似二哥,不用猜也知道此人跟自己的關係。


    榆城蕭氏一族,是大鴻皇朝最古老的世家,一直以來都是帝都眾世家之首,直到母親出嫁後,才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陌桑對蕭家的人和事了解得甚少,一是他們離開後,跟陌家沒有再也沒有任何書信來往,二是父親、母親也極在他們麵前提起他們。


    隻能從極其有限的幾本野史記載,民間傳方中知道一些簡單消息。


    蕭家是比陌家更古老的家族,早在大鴻皇朝還沒有建立之前,他們就已經紮根這片土地上好幾百年。


    然……


    就在母親蕭氏嫁入陌家那年,蕭老太爺突然下令——舉族搬遷。


    當年蕭家正處在一個大家族最鼎盛的時期,他們的底蘊甚至勝過大鴻皇朝的底蘊。


    他們舉族搬遷,是多麽浩大和壯觀,是極為引人注目的事情,然而一切卻很快就結束、落幕。


    蕭家把所有不能轉移和帶走的固定資產全部或轉賣,或轉到母親名下,就匆匆地輕裝離開生活了幾百年的土地。


    自此歸隱於田園,寄情於山水,不再過問世事。


    除了當事人外,沒有知道是為什麽,更沒有人知道蕭氏一族,到底是搬到哪裏。


    他們兄妹四人也隻是從長輩們的隻言中,隱約知道,母親多年來對母家人的突然離開,一直傷心自責不已。


    蕭家連祖母、父親、母親,以及三位哥哥去世,甚至是連她出事時都沒有出現,事隔多年為何又現身帝都,還走上功名之路。


    想到此,陌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二十多年過去了,蕭家也漸漸被人們遺忘。


    沒想到他們今天又一次重新登上曆史,還走上了仕途。


    望著台上有幾分相似的麵孔,陌桑生怕有人發現,連忙收斂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繼續聽長公主說巔峰文會上的事情。


    長公主帝伏蔚像是沒有發現陌桑的異樣,指向坐席間,一排年紀十二三歲的少年:“你看那裏,他們是大鴻各地今年府試第一的童生,父皇特意安排他們觀看今年的登高文會,以及巔峰文會比拚,還有科舉後的九國大比,讓他們早日了解大鴻皇朝的形勢,發奮圖強。”


    陌桑輕輕哦了一聲:“看來陛下是有心讓孩子們,早些了解什麽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讓他們戒驕戒躁。”


    帝伏蔚看了陌桑一眼,點點頭,眸內突然閃過一絲狡黠道:“你仔細看看,從左邊數,第七個孩子,他看著是不是很眼熟。”


    聞言,陌桑馬上看過去,麵下櫻口不由張大。


    天蒼蒼,野茫茫,她居然看到一個縮小版的宮憫。


    帝伏蔚壓低聲音道:“這是小家夥叫宮銳,是中書令大人宮憫的侄子。”


    看著陌桑驚訝的目光,麵上壞壞地一笑道:“是不是被嚇倒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宮大人的私生兒子,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侄子。”


    “其實說是父子也不會有人懷疑,畢竟年齡也合適。”


    陌桑馬上點頭讚同,打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她也是這麽想,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話說侄子跟兒子有什麽區別,反正都姓宮,隻要是姓宮的,落在她手裏照削不誤。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眼,注意力回到文台上。


    隻見一個巨大戰地模型已經擺在文台中間。


    上麵有山川有河流,有城池有村莊,有士兵也有普通百姓,甚至連人物的性別年齡都分得清清楚楚。


    每位參加沙場推演的才子都擁有一支五萬人的軍隊,當然這五萬軍隊不可能全部用模型,而是一塊塊寫著人數以及軍銜和類型的木牌。


    例如騎兵一百,弓箭手五十名,軍醫三人、炊事兵十人等,不然光來回走動擺模型,就能折騰上幾天的時間,別說是後麵的比拚內容。


    沙場推演開始的前一刻,又有一人走下場。


    參加到這場沙場推演,形成了三足頂立的局麵,戰場上局麵變得更加複雜。


    這是也考驗一個人定力,以及對全局的掌控能力。


    陌桑小聲問:“公主殿下,最後下場的是何人?”


    帝伏蔚壓低聲音道:“護國公鍾愚之子鍾離昊。”


    鍾離昊,陌桑默念著這名字。


    護國公鍾家跟陌家一樣手握重兵,陌家出事後,鍾家算是一家獨大。


    鍾離昊直到到最後一刻才下場,肯定是有所圖謀,一是暗中觀察對手,二是暗中安排了什麽事情。


    想到此,忍不住擔憂地看一眼,站在台上的蕭家少年。


    蕭家向來不問朝政,更不關注軍中的事情,想在三人中勝出怕是不容易。


    台上的老頭子發話了:“此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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