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蒙圈的喬慶闊
提起學習，田秀娥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說啥上課跟不上，那都是借口，只要認認真真學，沒啥學不會的。你看看我家小松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以前他學習多差你應該知道，考高中勉強考上市一中，他爸打了他多少次，終於踏踏實實學習了，現在晚上都學到凌晨一兩點，成績已經進班級前三啦。」
「而且，這不馬上要全市統考了嗎？小松說，他要奮力擠進全市前二百呢！」
侯正華的兒子叫侯勁松，和喬羽同歲，以前的時候還靈活地像個少年，前段時間再見他的時候，戴著一副厚厚的近視鏡，目光獃滯，活脫脫一個書獃子。
不管說他是大環境批量生產的的模範，還是說他是父母夢想的犧牲品，結果都一樣。
上了社會現，自己除了學習沒別的特長；老了現，自己的童年一片慘白，除了永遠解不完的數學題、記不完的單詞外，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回憶了。
喬羽搖了搖頭，可悲可悲。
老闆娘見他臉上的不耐煩一閃而過，哼了一聲，白費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口水了。
等喬羽吃完飯走後，侯正華對妻子說道：「你管他幹什麼？現在這年頭遍地大學生，上個專科、高職，也叫大學生，學音樂的、唱歌的、跳舞的都叫大學生。」
「學習不好都去畫個畫、彈個鋼琴、唱個歌，文化課一二百分就能上了，沒啥用。除了多花錢瞎jb折騰外，真正上成的能有幾個？」
「這不上了一半就不上了？當初我和他爹說不要他去學唱歌，喬慶闊還和我犟，說他兒子將來能當上大明星，經常上電視……現在不就呵呵了。」
「下次遇到他，看他怎麼說！」
田秀娥攔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他計較這個幹啥？再說了，他家二丫成績是真的好，咱兒跟人家沒法比。」
「哼，當時喬慶闊夫妻倆出去不到一年就抱了一個女兒回來，誰知道是不是他親生的？」侯正華打了個響鼻：「就他那跟榆木疙瘩的腦袋瓜，能生出這麼聰明的女兒，誰信呢？」
「你小點聲！」田秀娥看了看門口，見沒人後啐道：「這事要讓人聽見傳出去了，將來非惹一身麻煩不可。」
「還有小羽的事情你也不要亂說，人家剛才說什麼去洛城實驗之類的話，要是人家真去了，你還不臉疼？」
「他去洛城實驗？呵呵，小年輕都喜歡吹牛B，你還真當真啊？」
……
喬羽不知道侯正華夫婦在背後議論他家，回到家后，窩在房間里推倒《碧落垂星雨》。
霧娘子當時是在體內構建諸天星宿圖，以特殊法門溝通星辰之力化為己用。因為各星宿的命途不一，或主殺戮、主防守、主進攻、主救贖，修鍊出來的技法也就相應不同。
有的是以一斗一，有的是以一敵萬。
喬羽之所以需要逆推，蓋因為正常情況下，溝通星辰非天仙以上才能為之。世生萬物，各有其靈所屬，區別在於有意識無意識罷了。
諸天星辰也不例外，它們的靈屬被稱為本源意識。
本源意識按照等級高低分為九等，第一等本源意識最弱，代表人物就是凡間的這種小星球。
以它們的意識，只能做點無意識自保的事情，比方說打個雷、地個震、海個嘯之類，嚇嚇自己身上的凡人，讓他們收斂點。而其上的壞人，並不會直接遭受到該有的懲罰。
這一等可以總結為——天地不仁。
第二等的本源意識強了不少，墨羽天王當年曾去過一個被當地土著成為「氣星」的凡間星球，該星球的人類需要雨水了就去祈福，只要內心虔誠准能下雨。
這個星球上沒有國家這個名詞，他看過這個星球的歷史，在早期國家存在了一段時間，當時爆了幾場戰爭，而後這些人全部被本源意識幹掉了。而後國家退出歷史舞台，人們和諧相處，星辰上所有品行不好的人，在罪行積累到不可饒恕之後，準會受罰致死。
這第一等可以總結為——天地有仁。
等級越高，星辰的靈智也就越高，昔年他曾救過一個相當於人類幼童階段的星球，那個小傢伙快要被黑洞吞噬了，嚇得哇哇大哭。
而且，當星辰本源意識到達一定等級后，就可以直接修鍊了。在仙界有一個門宗叫做星原宗，宗內人物全部是星辰本源修鍊來的。
但是——
即便是最低等的星辰本源意識，也不是那麼好溝通讓它借力給你的。
「溝通星辰本源就像是找陌生人借錢，正常情況下他同意才怪了。我仙魂要是完好不缺，它們哪個敢不從？」
「哎，現在損傷太嚴重了，我只能想辦法忽悠忽悠……好好與它們交流交流了。」
碧落垂星雨的修鍊很簡單，主要分為：星動、星引、星運三層。
星動，即溝通星辰本源意識后，它降下一縷本源意識在溝通者身上。可以理解為打個烙印、打個欠條之類。
世上傳聞的文曲星動、武曲星動……皆屬於此流。
星引，即星辰之力垂落。欠條打好了，可以給錢了，這個時候有烙印的功能就體現出來了。沒有烙印，所溝通星辰不會將星辰之力給你的。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說霧娘子。墨羽天王豈會讓別的意識留在自己女人身上，再說那些星辰的本原意識也不敢啊，堂堂天王的女人願意用它們的力量，足以讓它們睡著時也能笑醒了，哪還敢放一縷本源意識過去。
推衍了一下午，低階的《碧落垂星雨》終於有了點雛形，還想再推，喬慶闊和胡春蘭相繼下班回來了。
「嗯？小羽，你今天回來這麼早？」
胡春蘭見兒子的摩托車在家，進屋后問道。
「不用問，肯定是又打遊戲去了。」喬慶闊把話接了過來。
「沒有，我退學了。」
喬慶闊夫婦愣住，隨後對視一眼，喬慶闊大步走到喬羽的房間，氣沖沖地推開門，剛想指責兒子，但聽他道：
「過幾天去洛城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