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nannan是誰
第364章 nannan是誰
宋暮塵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他繼續說道:“是打算留下來吃晚飯嗎?想嚐嚐病號餐?”
宋暮塵立馬打住。
他走人。
他說走就走。
賀朝的這個說話口吻,總覺得有點像誰。
哪裏見過呢?
他在腦海裏思索。
走出VVIP病房的時候,他還在思索到底和誰的口吻很像,他也算一根軸,想不明白的事情非要想明白才罷休。
於是,悲劇的一幕發生了。
砰!
他一個趔趄,差點就是個狗吃屎。
誰?!!!
“誰?!!”在醫院暗算老子!!!
你踏馬完了!!
等著律師函警告吧就!
“宋少,你在想什麽呢?這麽簡單的絆腿都沒有看到,最近工作很忙嗎?黑眼圈很重啊,夜生活這麽豐富的嗎?把你都熬得有點傻了。”薑西穿著白大褂,忍著笑有些許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表情生動形象。
“小薑,你居然暗算老子!”
宋暮塵來氣。
薑西認真開口:“好久不見。”
哈?
別以為你突然這麽說,我就會放過你。
“沒有想到你最近的防範意識越來越差了,唉。”薑西搖了搖頭,她問:“不過你怎麽來醫院了。哪裏不舒服?”
“我來探病。”宋暮塵拿出來手機對著自己看了看,黑眼圈真的很重嗎?他不是個太過於在意外貌的人,可被別人吐槽下意識就想看看具體是怎麽回事。
薑西皺眉。
“好吧。”
宋暮塵問:“在醫院感覺怎麽樣?”
“還好。”薑西開口:“每天都很充實。”
宋暮塵點點頭:“有空一起約飯,我先走了。”
薑西笑了笑:“好。”
她看著宋暮塵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大笑。
剛才看到宋暮塵的時候,這貨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恨不得腦袋長得頭頂上,一副“老子最狂”的既視感,被她伸出腳絆了一下後,後遺症太嚴重,以至於走路的時候一直在看腳底下。
害。
好久沒有欺負人了。
還挺想念這種感覺的。
宋暮塵如果知道她的惡趣味,肯定暴走。
但是無奈,薑西他得罪不起。
不說霍時寒,薑西本身就夠他受的。
薑西來到了羅素夫人的病房,看到賀岸正在整理行李,她問道:“夫人這是打算出院了嗎?”
“嗯。”賀岸的情緒不太好。
薑西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她一直覺得自己現在是21歲。但是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臉,怎麽都不覺得是21,就問身邊的人,得知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阿姨,有點自閉。”賀岸道。
她忘了很多事情。
他本能的覺得,母親當年的生活有些神秘。
“她情緒不好?”薑西問:“不能接受?”
“接受了。”賀岸道。
薑西:“?”
那你一副要陪葬的既視感。
“還不如不接受呢,她接受後就開始詢問她失憶的這些年,她也開始正視起來,我和賀朝確實是她的兒子,相比較我們兩個人,她更加關心的是和誰生的我們。”賀岸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媽……
居然不知道他爸是誰。
“可能,這個時候的夫人還沒有遇到你爸爸呢。”薑西看向賀岸,問道:“你和你的哥哥們,是同一個父親嗎?”
“不知道。”賀岸道。
“哈?”
賀岸開口:“應該是吧,我和他們兩個人長得挺像的,你和我們也挺像的。”
薑西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完犢子。
不知道自己老爹是誰係列。
“不過,你可以去問問和你相似的那個人是誰,比起來我們這些她記憶裏不存在的兒子,她好像更加關心那個叫什麽nannan的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你的意思是,我去問嗎?”薑西指了指自己。
可她上次想要問的時候,羅素夫人發了好大的火,她的脾氣暴躁,一點就燃。和之前那個溫柔體貼高貴的人完全不同。
“對啊,我去問肯定被打。”賀岸理直氣壯。
薑西:“我就不會被打?”
賀岸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媽…不對咱媽,藏了太多的事情,她在我心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從頭發絲精致到腳底板的高貴存在,可21歲的她似乎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她有著常人的脾氣,甚至更加暴躁,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找到一點線索,能夠幫她解決掉遺憾是最好的。”
賀岸如此有深度的和薑西溝通,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薑西點了點頭。
“那我進去?”
“嗯嗯。”
薑西再次進了羅素夫人的病房。
“囡…薑西,你好。”羅素夫人笑。
薑西開口:“夫人,你好。”
“不用叫我夫人,叫我名字就好。”羅素道。
薑西沉默。
直呼其名。
按照禮節來講,不太好。
她沉默。
“那隨你,叫夫人也行。”羅素夫人道。
薑西坐在了她的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天,看她的情緒放鬆了一點,說道:“夫人,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你說。”
“nannan是誰?”她問。
同時,她也在觀察羅素的表情,如果羅素有一瞬間的不爽或者暴躁生氣,那她就會采取措施。
“是我的好朋友。”羅素道:“也是我妹妹。”
“嗯?”
“你和她很像。”羅素看向她的臉,充滿眷戀,說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有這個感覺,你和她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薑西沒說話。
麵前的這個女人,是她血緣關係的母親。
她和母親的妹妹像,也是應該的吧?
“你和她關係很好嗎?”薑西問。
羅素開口:“小時候關係還算不錯吧,長大了就不那麽友好,我曾經試圖想要殺了她,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說的隨意,話語輕鬆。
仿佛她說的隻是很平常的話,絲毫沒有當劊子手的直覺。能夠把這話如果直接的說出來,也就是說,她知道麵前的這個女的並不是她的妹妹羅囡,而是和妹妹長得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