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普度眾生

  第322章 普度眾生

    “她交給你。”霍時寒道。


    對於段逐科和顧眠的事情,並不想參與。


    段逐科扯了扯領口,不做聲。


    隻是看著正在喝酒的顧眠,他知道,顧眠早就醉了,現在的所有動作都是下意識,她的酒品很好,甚至於喝醉酒後都讓人看不出破綻,永遠都淡然清冷,什麽時候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很少會牽動所謂的情緒。


    等到霍時寒帶著薑西離開後,他坐在旁邊。


    看著顧眠依舊在喝酒。


    頓了頓,問:“喝夠了?”


    “不喝了,回家。”


    顧眠放下杯子。


    下意識的拿出來旁邊的包,打算刷卡。


    她皺了皺眉頭。


    包呢?


    “在這裏。”段逐科提了提包包。


    顧眠眯著眼睛看了看,點頭:“對,是我的包。”她打算拿過去,付錢走人。


    段逐科躲過。


    “還能認得出我是誰嗎?”


    顧眠語氣平靜:“是我看起來比較像傻逼一點,還是你看起來比較像傻逼一點?段逐科,你喝醉了嘛?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段逐科:“……”


    顧眠拿過包包,打算付錢。


    “真不錯,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和我聊天。”


    段逐科誇獎。


    顧眠從善如流:“我沒什麽優點,但是在絕對理智這塊,根本沒人能夠比得上。”


    段逐科了然。


    他看出來了。


    “所以,你現在可以和我正常交流嗎?”


    顧眠疑惑:“我有必要和你正常交流嗎?”


    在她看來,兩個人就是不可相交的平行線,從她決定把所有的賭注押在段漸離身上後,他們兩個人之間再無可能。


    “有必要啊。”段逐科吊兒郎當的。


    顧眠坐直,看向他。


    問道:“好吧,那你說,你要和我交流什麽?”


    “我大哥那邊你還留有期待嗎?”段逐科問。


    顧眠:“他那邊是什麽情況?我這邊是什麽想法都應該和你沒有關係吧。段逐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我並非你和段漸離兩個人爭奪的對象。”


    她為了顧家,可以豁出去。


    可,段家的人,隻能選擇一個。


    段逐科咬了咬後牙槽。


    嗬。


    原來,她心裏就是這麽想自己的?


    他為人不算光明磊落,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可在她的麵前至少坦坦蕩蕩。


    不曾想,她會這麽想自己。


    “顧眠,”他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然後什麽話都沒說,搖了搖頭:“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叫個代駕就好。”顧眠道。


    段逐科開口:“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說清了。我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就當是個普通認識的朋友送你回家,別推脫。”


    他言辭輕鬆,沒有任何的扭捏。


    這樣的語氣,顧眠反而不好拒絕。


    開車送顧眠回家,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


    到了顧眠的小別墅。


    段逐科道:“下車。”


    顧眠拿起來自己的包包,說了句謝謝。


    隨後下了車。


    她喝了很多酒,胃裏翻江倒海。


    即便如此,在段逐科的麵前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舒服,下車,關車門,優雅說再見,隨後回家。就連背影也是精致無比,走的筆直,看不出來任何喝醉酒的跡象。


    段逐科看著他走進去,發動了車子。


    顧眠一進別墅,鞋都沒來得及換就去了洗手間吐,實在是太難受。吐完後,整個人舒服了一點,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眶紅紅,頭發絲淩亂,看起來死氣沉沉,沒有任何的鮮活氣息。


    壓力真的會讓人變老。


    段逐科開著車,一路狂飆。


    嘖。


    小時候的顧眠分明,很可愛啊。


    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呢?

    而且,對她避之不及。


    段逐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也是,他並不是他大哥,永遠都生活在陽光下。清風霽月,是良好儒雅的紳士,隨和溫柔。他繼承的是段家最見不得人的灰色生意,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地下王國。


    這雙手,見多了太多血腥。


    為此,他坐了五年牢。


    又去寺廟出家多年。


    不求心安,隻是打發時間。


    最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


    顧眠這小妮子也算是聰明,不選擇他。


    是個正常的女人應該都不會選擇他,誰會把自己的前途和未來放在一個手段卑劣,殘忍血腥的人身上呢。


    在寺廟出家的時候,老和尚師父曾說:“普度眾生,一視同仁。”


    放他娘的屁。


    他骨子裏的劣根性依舊在。


    佛祖也救不了。


    他信佛,卻不信自己會救人。


    ……


    “段逐科不會對顧眠做什麽吧?”薑西問。


    她有點擔憂。


    霍時寒看了她一眼,表示:你想多了。


    “那我又不了解段逐科,萬一他獸性大發呢?再說顧眠喝多了酒,萬一兩個人…”薑西欲言又止,她感覺得到,雖然顧眠沒有明說,可她今天的情緒很糟糕。


    “你放心,就算斷逐科被下藥,也不會對顧眠做什麽的,他忍不住的時候可能會捅自己兩刀,也不會在顧眠有一絲不情願的前提下對她做什麽。”霍時寒淡淡解釋。


    真不是他替朋友解釋。


    隻是因為,他家小妻子不放心。


    很容易影響他們的夫妻生活。


    “你倒是很了解他。”薑西道。


    霍時寒說道:“就事論事,畢竟也算是一起長大的。當年他想對顧眠做什麽,那個時候顧眠還未成年,雖然未遂,可他卻把自己丟進監獄裏坐了五年牢。”


    誰聽到不說一句傻逼。


    可他本人沒有絲毫的後悔。


    “誒?”薑西楞。


    還有這麽一出呢?


    那為什麽顧眠還要嫁入段家呢?


    這可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霍太太,希望你可以不要考慮別人家的事情,多考慮一下你身邊的丈夫。”霍時寒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讓她回神。


    薑西認真:“你品行端正態度良好作風幹淨行為正派,我有什麽可操心的?”這話一點兒都沒有拍馬屁,說的是真的。


    霍時寒:“…”


    被這突如其來的彩虹屁給嗆到。


    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晚上回家。


    行為正派的霍時寒帶著薑西去了浴室,美其名曰給她洗澡,實則動手動腳。姿態曖昧,兩個人在浴室待了四個小時才出來。


    當然,薑同學是被抱著出來的。


    “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


    薑西有氣無力的說道。


    行為正派?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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