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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行到水窮處

  看到若有所思的女兒,喬母放下心來,帶著她回了家。


  周一大清早喬染就被小許的電話吵醒了。


  「喬姐,你怎麼還沒來上班,今天不是要做梁沐澤的採訪嗎?」


  喬染睡意朦朧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哦,我在家呢。」


  「什麼!」


  意識被小許的尖叫喚醒:「我跟主編請假了,這幾天在家休假。採訪的任務應該交給林編輯了,你跟著她,我昨天跟她打過招呼。」


  小許掛了電話后喬染把頭蒙進被子繼續睡覺。


  採訪定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半開始。


  小許一邊忙碌一邊哀嚎喬姐不講義氣丟下了自己,等她回來一定要打劫一頓大餐,一邊安慰自己梁沐澤的到來可以大大撫慰了她受傷的心。


  梁沐澤只帶著艾可去了攝影棚。他今天一身休閑的裝扮,整個人變得更加親切了,行走間帶上微微的風,進了門就四下打量了一番后坐在了沙發上。


  小許進來送茶時小心翼翼的,剛要起身聽見他說了一句:「你們喬副主編不在嗎?」


  小許用手指指自己,滿臉不可置信。看他點頭,才從驚訝中恢復正常:「喬姐她,有些急事,回家了。」


  小許生怕他以為喬染態度不好故意不參與此次採訪,編造了個家裡有急事的理由。說完之後滿心忐忑地等著他的回復。


  「好我知道了。」


  ……


  喬染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起來后就開始在自己的房間里倒騰。


  「媽,我外公送給我的那副字畫呢?」


  喬母放下手中的活走進來:「在你書櫃最高一層的盒子里。」起身幫她拿出來:「自從你外公走了之後你就沒有拿出來,怎麼今天要找出來?」


  「還個人情。」喬染按照喬母的指示找到了盒子里的字畫。她還記得這是自己還在上初中時有年生日外公送給她的禮物。


  當時外婆已經去世多年,外公一個人獨居在幽靜之處,每日過著清心寡欲的生活,平靜淡然。外公一生酷愛書法,每天都要立於窗前練幾個小時,喬染在屋旁的小竹林裡面玩累了,滿頭大汗地跑進來。


  「小丫頭太調皮了,玩得滿頭大汗。」外公低下身子給她擦汗:「染染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麼禮物啊?」外公一生只有喬母一個女兒,對喬染也是格外寵愛。


  喬染抬頭望過去,初夏的風透過紗窗捲起宣紙的一間。「外公你就給我寫一幅字吧,寫你最喜歡的。」


  不久后她的生日,就收到了外公的禮物。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外公最愛的詩句,應該也是最遺憾的願望吧。外婆在時整天有學生進門求學,外公把大部分經歷都放在了傳道授業解惑上;後來外婆走了,外公人閑了下來,卻是找不到人一起看片看水了。


  喬染曾經偷偷地問過媽媽為什麼外公沒有再娶,正在縫衣服的媽媽告訴她:「你外公是怕你外婆傷心。」


  那時她小,不懂大人的情感;現在懂了,外公也不在了。


  喬染臨走前帶走了字畫,喬父喬母送她去機場,登機前喬母把她拉到身前:「染染,還記不記得外公臨走前說的話?」


  喬染點頭。


  外公走的時候沒有痛苦,反而因為能去和外婆相聚而顯得安慰。「染染,你從小就懂什麼是溫良恭謹,自己想要什麼也都清楚,外公希望你樂天安命,順從內心,遇到無法解脫的困境,就問問你的心。」


  喬爸爸把女兒抱在懷裡:「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天塌下來還有爸爸給你頂著。」


  喬染感動至極:「爸媽你們幹什麼啊,說的我都不想走了。」


  這邊喬染還沒有登機就接到了丁曉晗的奪命電話。


  「染染,我簡直憋不住了。我跟你說一特驚悚的事情,今天一大早梁沐澤就衝到了我們公司,更可怕的是,他拉著蘇岩直接衝到了我面前,問我你家的地址,我當時就傻了。」


  陽光刺眼,喬染取出包里的墨鏡戴上,「然後呢?你招供了?」


  丁曉晗還沒緩過神來:「對啊,我招了,告訴了他你家的地址。染染啊,我的男神就在眼前,還那麼近距離地跟我講話,我恍惚之下就全盤托出了。」


  「他問的地址,是我爸媽這裡的吧?」


  「你怎麼知道!最最詭異的事情就是我說了你家的地址之後他們兩人竟然異口同聲地否定了,說不是這個,當時我就覺得世界玄幻了。」


  「他們知道我回A市了,你說的地址顯然不對。後來他有沒有說什麼?」看來她回家的消息她應該是接受採訪那天知道的。


  「他問完就走了。哦不對,還給了我一句謝謝和一個眼神讓我自行體會。我看他的樣子,有種衝到A市去找你的衝動。染染,我突然覺得,他對你是真的——」


  「曉晗我知道了,你先工作,我回來了通知你。」


  這麼重磅的消息,她需要時間消化。


  梁沐澤確實動了要去A市找她的念頭,還是蘇岩理智,把他留在了自己辦公室。「你別急,我先給喬妹妹打個電話。」


  「喂,蘇哥哥。」最近一部劇大火,喬染喜歡的一個明星在劇里叫男主角蘇哥哥,她也跟著叫。


  「喬妹妹你在哪兒呢?」蘇岩坐在辦公椅上,把玩著桌上的一支筆。


  「我正在登機,三個小時以後到S市,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查查戶口而已。」


  電光火石之間喬染想到了梁沐澤的存在:「你轉告他,我馬上回來,有什麼事等我回去解決。」


  蘇岩放下手機,丟了一根煙給梁沐澤:「人在回來的路上,說讓你等著她回來談判。」點燃煙,夾在指間:「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帶上未來的小姨子去接機?順便到敵方內部打探一下情況?」


  「這個主意不錯,人我帶走了。」蘇岩看著他拿走了自己桌上的車鑰匙,帶走了在外面忙碌的丁曉晗。


  「你這傢伙也太心急了啊,時間還早,你打算花三個小時爬到機場?」蘇岩在後邊打趣。


  ……


  丁曉晗從被帶上車的時候起就開始不正常了。


  「我們這,這是要去哪?」她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喬染快到了,我們去接機。」梁沐澤看了後視鏡一眼,想著自己是不是太冷酷了,後面的人彷彿被嚇到。


  「那個,」丁曉晗坐直了身體,深呼吸之後憋出了一個嚴肅的表情:「梁男神,你是我男神,染染更是我家人,關於你們的問題,我好奇很久了。你不會,來真的吧?」


  「我一直都是認真的,她沒告訴你?」這裡的她,非喬染莫屬。


  「她怕是沒有這個信心告訴我。你們那個圈子,虛虛實實,劇情反轉得比翻書還快,誰敢輕易斷言?」丁曉晗不知哪來的勇氣,「之前的新聞爆料,我打電話問她,她跟我說圖片中的女主角是她時你知道我有多麼不可置信多麼生氣嗎?她竟然跟你有了交集,我害怕她受到傷害,她卻哭著對我說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那哭聲有多麼無可奈何多麼心痛你知道嗎?」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


  「當然是你沒有處理好。甩個煙霧彈前女友出來算什麼事?大眾那裡你是交代了,但是染染呢?作為當事人她應該怎麼想?憑你的幾句所謂真誠的解釋就選擇義無反顧地相信你嗎?」


  丁曉晗說得酣暢淋漓,梁沐澤卻沉默了。


  「說到前女友,我想你應該知道許司桀,染染的前男友加初戀,人家在我們和他未婚妻針鋒相對時還會衝出來替染染解圍,五年之前把她捧在手心,五年之後再見還是對她念念不忘,這樣的氣度和擔當,我很欣賞。」


  丁曉晗在駭人的沉默里越來越心虛:為了染染的幸福我可是使出了殺手鐧,我男神怎麼不說話?難道力度不對?用力過猛了?這明明是她第一次用啊,還這麼真情流露,好歹給點同情分吧。


  就在丁曉晗的心裡承受能力瀕臨奔潰甚至做好了道歉的準備時,梁沐澤細細地審視著她,開口道:「我會找個機會跟她好好談談,謝謝你的提醒。雖然我現在不能保證什麼,但是我是懷著走下去的心與她相處。」


  丁曉晗如釋重負,一路摸著自己的心臟到達了機場。


  梁沐澤不方便露面就等在了車裡,丁曉晗出去接人。


  喬染回程時帶了不少喬母準備的東西,回去的時候才一個行李箱,現在又多出了好幾個袋子。


  丁曉晗興奮的揮舞著雙手跑過去,拉起喬染的行李箱就直奔向外面。


  「怎麼?你開車來了?」


  丁曉晗拖行李箱的手頓了一下:「沒有,不過外面有人接我們回去。」


  她的眼神閃躲,喬染還以為她有了情況。


  越走越近,看到熟悉的車子,「蘇岩來了?不可能吧。」


  「不是不是,另有其人。」丁曉晗生怕喬染臨陣脫逃,拉著她一股腦走到了車邊。


  下一秒,車窗打開。


  喬染看見梁沐澤在對自己笑:「回來了。」


  她機械地點點頭,把行李放進了後備箱;機械地上了車。自然是被丁曉晗安排在了副駕駛上。


  「你怎麼來了?最近沒通告?」


  他的眼睛落滿星輝,清雋又漂亮,這樣一雙眼睛正看著她:「我想著你回去肯定不方便,就帶丁小姐來接你。」


  喬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丁曉晗肯定是在蘇岩那兒被帶過來的,不然那傢伙沒膽跟梁沐澤單獨相處在一起。


  喬染沒有回復他,氣氛瞬間就冷了。


  「染染,叔叔阿姨還好吧?」丁曉晗決定當一次救世主拯救一下稀薄的空氣。


  「他們很好,還說讓我過年帶你回家。」


  「太好了,我願意我願意,我最喜歡吃喬阿姨做的菜了。那手藝,連我哥都比不上——」


  剛剛活躍一點的氣氛瞬間冰凍,喬染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丁誠毅了。


  回去的路通暢了不少,很快喬染的家就到了。


  梁沐澤把他送到樓下:「我幫你把東西拿上去。」


  「不用了,有曉晗就行了。今天謝謝你,這個是給你的。」喬染從身後的背包里拿出包裝好的那副字畫遞給他。


  「我們找個時間談談。」他的語氣很平靜,反應很正常。


  喬染點頭:「好。」


  他上車要離開,丁曉晗突然想起了什麼:「記得幫我請假啊,男神——」


  兩人把大包小包運回家時累得坐在地上不願意動。


  「染染,我覺得我的眼光不錯。」丁曉晗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


  「嗯?」喬染還在整理自己的衣物,抽空看了她一眼?

  「我覺得梁沐澤人挺好,對你也挺好。」


  聞言喬染停下了手中地動作:「什麼意思?這麼快就倒戈了?」


  丁曉晗不滿足沙發的舒適,轉而把頭枕到了喬染的腿上:「你不知道他到我們公司來問我時有多麼著急,那種眼神騙不了人;還有不久前,我在車上裝傻充愣地教育了他一番,他的態度很好,還說以後會改正。我竟然教育了我的男神,太玄幻了。」


  喬染沒想到兩人還進行了深刻的交流。「是啊,他人很好。」


  丁曉晗一個激動坐起來:「這不是重點,我的重點是,他是真的喜歡你,染染。」


  喬染放下手中的過:「曉晗,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麼回家嗎?因為我心情不好,很累。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情,我覺得我都快理不過來了,我很苦悶,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所以回了一趟家。我爸媽告訴我要說順應自己的內心,他們還說起了我外公臨走前叮囑我的話,讓我認清自己的心,我覺得我想通了一些事,所以就回來了。我不知道我跟他之間發展下去會怎樣,我欠他太多,所以把我外公就留給我的東西送給了他;可是人情債是還不清的我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就接下來再說吧。」


  「之前是我不對,因為太害怕你受傷對他有了偏見。現在看看,你們說不定就是彼此的良配。找個時間,好好談談,不用遷就別人,可也別委屈了自己。」


  ……


  梁沐澤拿著喬染的禮物回了家。


  車子駛進一處環境清幽的別墅。


  門口已經侯著一位阿姨,看樣子應該是家裡的保姆,看到梁沐澤進來,滿臉的笑意:「少爺你回來了。」


  梁沐澤把身上的外套遞給她,「張媽,我媽呢?」


  張媽走到玄關處拿出鞋子給他換上:「夫人在客廳聽戲呢。」


  梁夫人聞聲走了出來:「這麼久沒回來,是不是看多了外面的美女把家裡的老女人給忘了?」


  梁沐澤不禁好笑,「媽你哪裡老了,在我眼裡年輕著呢。外面的那些人不能跟你比。」說著把自己出國時帶的一對翡翠耳環拿了出來,「前段時間出國時給你買的,喜不喜歡?」


  梁母看到兒子回來本就高興不已,他的工作壓力太大,只是想逗逗他,此刻接過他手中的禮物,「兒子買的,我當然喜歡。」


  張媽去廚房裡忙活著夜宵,梁母拉著兒子在沙發上坐下。


  「這是什麼?」年前的茶几上放著一個未開封的長盒子。


  「朋友送的禮物,我還沒打開,不知道是什麼。」


  梁母頓時來了精神:「沐澤啊,你不會是談了女朋友沒有告訴媽吧?我跟你說我很開明的,不是欺負媳婦的惡婆婆,什麼時候領回來我看看……」


  梁沐澤表示早已習慣老媽的態度,在一旁不慌不忙的解開了袋子。打開來看,原來是一幅字畫。


  梁母也被吸引了注意。「沁忍,這是已故國學大師林進才的字。」


  梁沐澤顯然也已經注意到了左下角字樣:「原來林先生是她外公。」


  「這麼貴重的物品為何會送給你?難道是分手禮物?」


  梁沐澤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差不多,她這是想還清欠我的人情。」


  梁母看兒子面色不佳,出言安慰:「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還人情,就足以說明她了解你對她的好,如果不是割捨不下,為什麼還要借用還人情來自我安慰?你這傢伙,又不是沒有談過戀愛,怎麼還跟傻小子一樣。」


  「媽,我這不是還缺乏經驗嘛,以前那些哪需要我這麼用心。」


  「你知道就好,認定了就加把勁,早點給我生個孫子,我成天一個人在家多無聊。」


  張媽做好了宵夜,梁母坐到桌邊陪著梁沐澤吃。


  「你舅舅前幾天來過,你最近抽空去去他們家。」


  「好。」


  「還有明天的體檢,張媽陪著我去就行了,你工作忙又不方便在公眾場合出現,不用特意回來。」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格外認真:「媽,你說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件事沒得商量。我明天一早送你們過去,檢查完了送再你們回來,中途我不出去,就在劉醫生辦公室里等你好不好?」


  梁母知道他的性子,便不再拒絕。旁邊張媽一臉笑意地誇夫人有福氣。


  當晚梁沐澤歇在了家裡。


  丁曉晗因為按捺不住內心滿滿的激動和成就感,晚上看電視的時候抱著冰淇淋狂吃,導致半夜肚子就開始痛,天剛亮喬染就帶著她去了醫院。


  「染染,我算明白什麼叫樂極生悲了,我發誓,再也不吃——那麼多冰淇淋了。」


  喬染還以為她要從此斷掉冰淇淋,哪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醫院的上班時間還沒到,兩人只能匆忙著掛了個急診。


  喬染坐在外面等著接受治療的丁曉晗,手機里有梁沐澤剛發來的信息:今天晚上有空嗎?七點在小雅見面。


  剛回復了一個好字,面前就飄落了一張紙。


  喬染俯身撿起,是醫院的繳費單,上面顯示的繳費時間就是不久前。她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不遠處有兩位婦人。


  「阿姨,您的東西是不是掉了?」喬染追上前面的兩人,其中一位婦人面容姣好,保養得當,幾乎看不出真實的年齡,眉目之間很溫潤,嘴角洋溢著溫和的笑。


  喬染見她接過自己手中的單子看了一眼:「是我們不小心掉的,姑娘謝謝你。」說話間還打量了自己幾眼。「張媽,東西太多了,你可要收好。」


  被喚作張媽的人感激地看了喬染一眼,「好的夫人。」


  「下次把沐澤給你買的包背出來。」兩人說笑著走遠。


  丁曉晗被治療后瞬間滿血復活,喬染把她送回了公司自己也回了雜誌社。


  小許把這個月的雜誌樣稿給她,「喬姐,下面幾位編輯都審過了,你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要修改,改好了我拿給許主編。」


  喬染讓她直接放在桌上,轉而去撥弄自己的花草。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許一副要被憋死的表情:「喬姐,採訪那天梁沐澤向我問起你,我不知道他用意何在,就找了個你家裡有急事的理由推脫過去了,他沒有為難你吧?」


  「我沒事。他問你的時候還有人在場嗎?」


  「我想想,」小許停下手中的筷子,「除了他那邊的經紀人之外,我們這邊除了我也只有林編輯在。」


  「我知道了。那天的採訪還順利吧?」


  「怎麼說呢,看著挺順利的,有問必答。但是作為整個過程的參與者,我覺得梁大帥哥那天的心情貌似不太好,起碼沒有我們上次談合約的時候那麼好。」小許說著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就算是林編輯那樣資深的人,採訪完出來都鬆了一口氣。」


  鬆了一口氣,梁沐澤是洪水猛獸嗎。


  晚上她按照約定的時間去赴約。梁沐澤還沒到,倒是安排了專門的接待人員帶她去了他的專屬包廂。


  服務員剛推開門,喬染就微微的愣住了。


  一進去就是淡淡的清香,抬頭就可以看見正中間掛著的字畫,下邊擺著屏風和山竹。


  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喬染從小就受到耳濡目染,她想起上次在影視城的經歷,說得真不錯,都是附庸風雅之人。


  就在她靠近身前的屏風時,身後響起淡然慵懶的聲音:「這裡如何?」


  喬染一回頭,就看見梁沐澤用慵懶地靠在門邊,一身深灰色的西裝,裡面白色的襯衫扣的一絲不苟。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古香古色的屏風,「好東西。」


  點菜的時候喬染多點了一瓶紅酒,梁沐澤抬頭看了她一眼,示意經理把自己珍藏的酒拿出來,點完菜后經理說了一句老闆慢用就退下了。


  梁沐澤把玩著桌上放著的一串珠子,留意著她那邊的動靜,顯得耐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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