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拒人於千里

  今天又深入了他的生活一步，結果會怎樣，她也不知道。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也沒有心思思考這些問題了，主編派她去B市的總公司出差學習，每天開會培訓累得夠嗆，晚上回了酒店洗完澡就關機休息，因此錯過了梁沐澤好幾通電話。


  這天中午正在吃飯，夏芷打來了電話約她吃飯。


  「我在外出差呢，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在S市。」


  「那好吧，等你回來了我們出來聚。」那邊的情緒顯然低落了一點，「對了，染染姐，沐澤哥跟你打過電話，你沒接。」


  掛了電話，她糾結著要不要給梁沐澤回個電話，轉念想想，應該也沒什麼重要的事，算了吧。


  晚上樑沐澤在她睡覺前打來電話。


  「在哪兒呢？跟你打了好幾次電話你都關機，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這邊喬染的聲音很平靜：「在外出差呢，沒什麼好擔心的，以前也來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要知道現在——」


  「現在怎麼了？」


  「現在你不是一個人，還有人為你的行為擔心。」那邊似乎嘆了口氣，「什麼時候回來？我讓方銘去機場接你。」


  「還有兩個星期，我自己回公司就好了，不用去接我。」


  「喬染，你又開始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這不是拒絕，也不是冷漠，是我長期的生活習慣和理智。」


  「那你能不能試著改變一下，讓我有點存在感？」梁沐澤的聲音低了下來。


  喬染捏著枕頭的一角：「兩周后的周日下午五點四十。」


  說完就掛了電話。


  當孤單已經變成一種習慣，

  習慣到我已經不再去想該怎麼辦。


  就算心煩意亂，


  就算沒有人作伴。


  ……


  天氣越來越冷，喬染出機場的時候下意識地抱住自己微微冰涼的胳膊。


  前幾天她接到電話說是今天去影視公司看後期製作完成的片子，約的是晚上八點。


  行李不多，她走到機場大巴去準備坐車回家時電話響了。


  「你右手邊，四點鐘方向，上車。」


  暨上次喬染主動掛電話的不歡而散后，梁沐澤這段時間都沒有找她，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有一瞬間怔忪，回過神來，拖著箱子走過去。


  「我想回趟家，晚上八點跟夏導約了看片子。」一上車就開始自報行程。


  梁沐澤沒有說話，繼續不動聲色地開著自己的車。


  喬染似乎感受到了一絲低氣壓，「方銘呢？不是說他來嗎？你目標太大，容易被拍到。」


  「以你的性格，我不能確定方銘能順利帶走你。」他戴著墨鏡，眼睛盯著前方，看都沒看她一眼。


  喬染的心彷彿狠狠地被捶打了一記，「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想麻煩你們。」


  「我和你分的這麼清，這樣會讓我覺得無孔可入。」他突然轉過頭，直視她的眼睛。


  喬染的慌亂一瞬而逝，「我知道了，你好好開車。」


  剛進小區就看到張貼在公告欄上的停電檢修，喬染回家的喜悅瞬間被秒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