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強盜行徑
在天水和宏遠之間一百多里遠的一處郊外，有一支五百來人的隊伍，是火國征糧軍的其中一個指揮，指揮使牛大膽一個人高坐在馬上，哼著小曲，讓部卒推著車，向事先探測好的一個金國村莊走去。牛大膽三十來歲，當了十幾年兵才混上指揮使。在戰場上一貫的不怕死，被稱為大膽，這麼多年下來，真名倒是沒人記得，只知道他叫大膽。不過敢叫牛大膽的，只有他的上司和同級別的兄弟，除此之外，只能叫他牛指揮。
「牛指揮，你說咱這趟能搶到多少糧食？」牛大膽手下一隊率問道。
「聽說有一百來戶人家，怎麼著也有點收穫吧。」牛大膽敷衍的答道。在他看來，搶糧食只是順帶乾的事，在村裡有美嬌娘才是最爽的。
「牛指揮，你說這金國的女人漂亮還是我火國的女人漂亮？」這隊率看牛大膽不太想搭理的樣子，直接投其所好問道。
「這個嘛，各有各的味道。待會兒看見年輕漂亮的，記得通知我。」牛大膽色迷迷的說道，同時，還不忘提醒一句。
「好嘞，我一定第一時間搜索漂亮女子，包你滿意。」隊率討好的說道。
牛大膽想起女人來，身體一陣狂熱，恨不得立馬到達目的地。
「他奶奶的，都沒吃飯啊？給我快點。「牛大膽不禁催促起隊伍來。
一行五百來人很快到達了這個只有一百來戶人家的村落。村民們顯然沒料到會有火國的軍隊經過，更不會料到他們是來村裡搶糧的。
「給我上，家裡只要有口吃的，就給我搶了。冬天快到了，將軍下命要加快征糧的速度。「牛大膽剛到村口，就立刻下達了搶糧的命令。火國士兵接到命令，抽出刀，三五一組就向民房走去。
「你們幾個，跟我來。「牛大膽隨便叫了四個人，也加入了搶糧隊伍。
牛大膽向村內一眼望去，找到了村中最大的一座房子，說這房子大，也只是相對於整個村莊來說，房前還有一個院子。牛大膽立馬帶人過去，很快到了院門前。一個火國士兵默契的一腳將門踹開，一行人很快衝了進去。
「你們是什麼人？」屋內的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聽到嘭的一聲響，連忙從屋內走出來，看見牛大膽五人，大聲質問道。
「哈哈，老人家，我們是火國軍隊，奉命前來征糧。你趕快把你家裡的糧食和財物都交出來吧。免得我們動手。」牛大膽故意做出一副禮貌的樣子。
「你們這群強盜，搶了我家的糧，我們冬天怎麼過？」老人家聽完后顯得非常激動。
「這個我就管不著了，怎麼過是你的事，我的任務就是征糧。」牛大膽開始露出本性來。
「強盜，光天化日，就來搶東西。」老人家雖然害怕，但還是忍不住罵了起來。
「喲呵，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居然敢罵我們。給我搶，這老東西要是反抗，就給我殺了他。」牛大膽徹底露出了本性，示意手下人直接進去找糧食，順帶值錢的東西也一併捎上。
「強盜啊，強盜。快來人了。」老人大聲喊了起來，希望有人來幫他。但村中各戶情況並不比他好，一時也得不到回應。倒是裡屋跑出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來，這丫頭是老人的獨孫女，很小就沒了父母，是老人一手拉扯大的。
「爺爺，怎麼了？」孫女聽到爺爺呼喊，連忙跑出來，才發現院里出現了幾個士兵，一時嚇的不知所措。
「丫頭，你出來幹什麼，快進屋待著。」老人一時情急，叫喊出來，本想求得同村人幫忙，哪知道喊出了自己的孫女，一時後悔不跌，連忙說道。孫女聽完招呼就往裡屋跑去。可哪裡還能跑的掉？牛大膽早看見這小姑娘清秀的模樣，連忙追了上去。
「你要幹嘛？」老人看這領頭的士兵追進屋子，連忙想要阻止，可是被牛大膽手下的士兵攔住。
「老實在這待著，否則，有你好看。」士兵抽出到來，恐嚇著老人。
老人希望只是自己想錯了，也許對方只是進去搜糧食和財物了。可是，不一會兒，屋內就響起了孫女的哭喊聲。
「爺爺，爺爺！」孫女哭喊的叫著。
「丫頭！」老人聽到叫喊聲，立馬焦急的想往裡闖，可是被兩個火國士兵死死拉著，一時動彈不得。
孫女不斷叫喊著，聽的老人的心在滴血，可是被拉著，毫無辦法，漸漸地，孫女的哭喊聲越來越小，慢慢沒了聲音。反倒是裡面的牛大膽，大聲叫了起來：
「好啊，好啊，沒想到我牛大膽今天艷福不淺，哈哈。」
約莫半個時辰，從裡屋出來的兩個士兵，和屋外兩人換了換，那兩個被換下的士兵，連忙跑了進去，老人依然被擋在外面。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牛大膽才帶著兩人心滿意足的出來。此時，火國士兵也不再阻攔老人。
被放開的老人連忙跑進裡屋，發現自己的孫女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下身淌有血跡，臉上掛著淚痕，兩隻眼睛無神的盯著屋頂，老人進來，她也無動於衷。
「畜生，畜生啊！」老人看見這一幕，瞬間就哭喊起來，操起牆角的鋤頭，就趕出來和牛大膽拚命。
牛大膽剛剛享受完，正自得意的跟下屬品評著老人的孫女，不想老人突然就一鋤頭揮上來。好在牛大膽身經百戰，反應極快，在感覺危險時，下意識一躲，剛好躲過了這致命的鋤頭。反應過來的牛大膽，看見是老人想要殺自己，立馬露出濃濃的殺意。
「奶奶的，活的不耐煩了。」牛大膽說完，立馬抽出馬刀，直接上前向老人揮砍過去。
一生勤勤懇懇務農的老人，從沒跟人動過手，看見牛大膽刀砍上來，根本不會躲，直接被一刀砍到脖子上，瞬間整個脖子被砍掉一半。鮮血瞬間從脖子上飛了出來，手中的鋤頭也掉在了地上。但儘管如此，老人依舊恨恨的看著牛大膽，直到自己死去。
「呸，想殺我，也不看看老子是誰。」牛大膽殺完人，並沒有一絲憐憫，反而罵罵咧咧的將刀子老人身上擦乾淨。
「快點，把糧食和財物都給我搬走。」牛大膽接著下達命令，同時內心一陣可惜。
「唉，可惜這小娘子不能帶走，要不然，老子怎麼也得爽個幾個月。」
又過了一個時辰，牛大膽的隊伍再次在村口集合。此時的小村莊，到處傳來哭喊聲，但牛大膽並不理會，他滿意的看了看車輛上載滿的糧食，手中下意識摸了摸各隊伍交上來值錢的財物，意氣風發的下令道：
「出發！」一群人開始在牛大膽的帶領下，向征糧軍所在地走去。
而在牛大膽剛剛去過的民房裡，小姑娘依舊那樣躺著，根本不顧天氣的寒冷，因為慢慢的，她的身體也逐漸冰涼。再也感受不到，這殘酷的世界加在她身上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