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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勇士一生只死一次

  段天瞬間明白,有人想要暗殺他,對他放了冷箭。段天因為赴宴,出門沒帶武器,就算帶了,這黑燈瞎火的,也攔不住近距離的弓箭。他立刻跳下馬,背著射箭的方向,拿馬當著肉盾。他想看刺客的具體方位,但是天太黑,沒辦法找到。


  「什麼人?」段天大喊一聲,沒人回應。


  「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有種明刀明槍來。」段天繼續說道,還是沒聲音。段天斷定對方在等機會,且人數不多。


  段天指揮著馬往前走,自己則貼著馬並排走著,想用這個方法走出刺客的射程範圍。可是,沒走幾步遠,突然從黑暗中衝出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拿著弓箭,站定方位,就向段天射去。


  段天看來人張弓射箭,正對準著自己。立馬身形一矮,就勢往旁邊一滾,堪堪躲過了這近距離的一箭。段天躲過後,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向黑衣人方向滾去。此時黑馬感覺到了危險,直接向前方跑開了。段天也不去管它,他現在只想把眼前的刺客解決。


  黑衣人看段天動作迅速,再射一箭已來不及。索性一咬牙,從懷裡掏出短刀,就攻了上去。段天自身武藝本來就極高,后經過恆道的指導,在軍營的不斷磨練,此刻功夫有進無退。看著來人拿著短刀,絲毫不懼,擺開架勢就和黑衣人打了起來。


  段天發現黑衣人出招勢大力沉,有幾分狠勁,卻不精妙。更像是戰場里訓練出來的招式。不過,顯然此人武藝不俗,還能接段天幾招。


  段天躲過幾次黑衣人的直刺和斜劈,黑衣人也躲過段天的蹬踹和直拳,打完幾回合,兩人重新跳開。


  「你是軍人?我們有仇嗎?」段天想問清楚,畢竟自己從軍了,如果對方是軍人,不到萬不得已,段天不會殺對方。


  對方並不回答,而是直接攻了上來。黑衣人右手握刀,一個直刺,就要取段天胸腹。段天此時突然想起恆道使用的招數,故而並不硬碰硬。而是一個側身,直接要用右手來拿黑衣人右手。黑衣人看出了段天意圖,突然刀換左手,直接向段天面門劈去。段天連忙閃開,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黑衣人一擊不成,直接順勢右腳向段天肚子踹去。誰知段天在退的工程中,還能快速防禦,直接左手將黑衣人右腿托起,右手拿住黑衣人腳尖,直接一扭。黑衣人痛苦的叫了一聲,段天接著向自己這邊一拉,左腿搭上黑衣人右腿,身形一轉,黑衣人站立不穩,向地面趴了下去。


  段天立馬上去用膝蓋頂住對方背部脊椎,右手抓住對方還握著短刀的手,往自己這邊一帶,左手一迎,只見黑衣人又痛苦的大叫一聲,整個右手臂搭了下去,短刀也掉在了地上。


  「你既然不回答,那我只好自己看了。」段天說完摘了了黑衣人的蒙面布。


  「怎麼是你?」段天認出黑衣人是田霸。


  「怎麼不是我,我恨你。」田霸看自己失手被擒,索性不怕了。


  「你我無冤無仇,為何恨我?」段天非常不理解。


  「你兩次壞了我的好事,我自然恨你。」田霸遵循著自己的思維邏輯。


  「哈哈,是我阻止你做狗了嗎?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大家公平競爭,輸贏無怨,你又怎麼能恨我?」段天聽著有些氣憤了,他猜出是哪兩次了。


  「你以為你不是狗嗎?各位其主而已。我拼搏多少年,才是隊率,你憑什麼幾個月就到總指揮使。」田霸再次怒聲質問道。


  「我做著我自己,怎會做狗。至於現在這些,多半是靠運氣。但又為何讓你殺我?」段天知道是田霸,反而不好將他就地格殺。


  「你難道不是秦破天的狗?不是萬副司長的狗?要不然,你怎麼可能升這麼快。」田霸不屑的說道。


  「我不用跟你解釋那麼多,今日這件事,就此算過,我不殺你。」段天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你不殺我,我終會殺你的。」田霸感覺自己又被羞辱了。


  「如果你願意,可以加入我的親衛營。與其做狗,不如靠自己去博個前程。你信不信我。」段天突然說出了讓田霸目瞪口呆的話。


  「你,你不殺我?」田霸問。


  「是。」段天答。


  「你還要用我?」田霸再問。


  「是。」段天答。


  「為什麼?」田霸停了一會,突然再次問道。


  「因為,我理解你,你也有一身本領,我想讓你跟著我感受做人的滋味。只要你有功,我一定儘力提拔你。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但你,要看清楚自己,不要迷失了自己」段天突然意味深長的對田霸說道。


  「段天,我田霸以往並不認可你,今天我是真服了。我也是受了陳風帆的挑唆,腦子一時衝動,就來刺殺你。不過你也真厲害,堂堂薛府也會宴請你。」田霸終於妥協。可能終歸還是段天給他的發展機會,讓他又看到了希望。金國還有很多這類人,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出人頭地,甘願去做別人的狗。從來不會去考慮制度本身的問題,而是去嫉妒比他們發展好的人。


  「只是一些機緣巧合。好啦,你起來吧。你先回去療傷吧,儘快去報名參戰吧。我還要找我的馬。」段天站了起來,也不再去看田霸,而是向著馬跑的方向趕去。


  田霸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他的內心此刻充滿矛盾。他突然覺得自己對段天恨的毫無道理。幾次都是因為參加陳風帆和秦破天的戰鬥,他和段天才戰鬥的,他和段天才是同階層的人。原來,只是因為嫉妒啊。田霸想清楚后,突然覺得有點羞愧。


  「唉,我這腦袋,當了狗還是只蠢狗。」田霸伸出左手將自己打了一巴掌,然後一個人,慢慢的回去了。


  段天仍然著急的在路上跑著,好不容易得到一匹寶馬,怎麼能就這麼丟了呢?

  段天跑著跑著,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馬的嘶鳴聲。段天連忙循著聲音跑了過去,發現五個人正想把黑馬牽走。


  「住手,那是我的馬。」段天立馬招呼了上去。


  「他是你的馬啊?有證據嗎?」五個人中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人說道。


  「快還我馬,我不需要向你們證明什麼。」段天今天有點火大,前面一個田霸,這會又來了幾個嘍啰。


  「哎喲,還挺牛。我們看重的東西,你還想要?」尖嘴猴腮的人繼續說道。


  段天聽罷,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上去動起手來。


  「兄弟們,給他點厲害。」尖嘴猴腮的人顯然是個頭目,囂張的下著命令。


  段天自從上次李老闆的事後,對幫派份子異常反感。看這一伙人的表現,應該也是幫派份子了。段天也不廢話,想直接將他們打殘了再說。


  其中一個漢子一拳打來,段天一個側身,兩手一搭,只聽卡擦一聲,就廢了該男子的手,然後一腳就把他踢到在地。其他人看見了,顯然有點膽怯,但還是有一個不知死活的沖了上去,段天順勢一個轉身踢腿,直接踢中來人側臉,來人瞬間倒地不起。


  「這,算你狠,你給我等著。點子硬,撤。」尖嘴猴腮的說完,就先跑了,另外兩個也跟著跑了。段天也不管他們,而是上去拍了拍馬的頭,撫摸了一下馬的身體,翻身上馬。踏著夜色,向軍營奔去。


  「師父,赴什麼宴啊?才回來?」秦破天看段天這麼晚才回來,關心的問道。


  「哦,就是普通的請客吃飯,稍微多喝了幾杯。」段天並不想多說什麼。


  「恩,師父,你現在陞官太快,可要注意啊。」秦破天突然提醒道。


  「我知道了。是該小心些。」段天發現秦破天這個提醒很管用。自己今晚有點得意了,騎著馬招搖過市,的確有些危險。


  「以後出門可以找虎子和其他飛虎隊跟著。你現在可是總指揮使,身份可不一樣了。」秦破天支著招。


  「那倒不用,我一個人還方便一點。打得過就打,打不過,逃起來也方便。」段天半開玩笑的說道。


  「也是。不過始終要小心點。你一旦到了一定的位置,就會被人關注。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對你不利。」秦破天從小接觸太多這種事情了,所以再次提醒道。


  「我知道了。破天啊,你留下來也要好好努力啊。」段天開始關心起秦破天來。


  「我知道該怎麼做。倒是你們,戰場上要小心啊,要活著回來。」秦破天想起打戰可能面臨的生離死別,內心有些傷感。


  「人固有一死,如果死在實現理想的路上,又有何後悔;只有平淡苟且的活著,到自然老死的那天,可能只剩下悔恨。」段天說出了自己的人生觀。


  「對,為自己的理想去努力。」秦破天有些感悟。


  「我曾經聽過這麼一句話,真的勇士,一生只死一次;而懦夫,在他死之前,就已經死了。」段天對秦破天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其實又何嘗不是對他說。如果蘭花活著,他會感覺著生活的平靜和愜意;但是蘭花死了,留在傷心地只會讓他的心也隨之死去。


  所以段天選擇了今天的這條路,假想著這是對蘭花的承諾。只為了不讓自己隨之死去,而去追求蘭花偶爾提起的一個想法,他終究還是想活著,真正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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