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清晨的男人,是撩不得的
第279章 清晨的男人,是撩不得的
宋詩若對上沈煦的目光,隻覺得,那像是如墜冰窖。
她在沈煦的眼裏,看到了極濃的殺意,毫不掩飾。
“沈煦,你想做什麽?你瘋了!宋茵知道你是這種人嗎?你要做什麽?殺人是犯法的!”
她就不信沈煦有這個本事,可以一手遮天。
沈煦像是聽到了格外好笑的笑話,神色淡漠,唇角卻露出譏諷的笑容。
他的眼裏,也滿是濃濃的嘲諷。
“現在,你這是在跟我講法律嗎?當初,你設計茵寶的時候,你有想過法律嗎?你們逼她從二樓天台墜落的時候,你有想過這是不是犯法的嗎?還有,你那隻罪惡的手,伸向茵寶的時候,你想過是不是犯法的嗎?”
石風站在一邊,冷靜又自持。
先生很少在宋茵以外的人麵前說這麽多話。
通常,他在別人麵前說這麽多,意味著這個人,已經是死人了。
沈煦一直沒有想法,要怎麽收拾宋詩若。
現在,他已經想清楚了。
宋茵受過的罪,宋詩若也要經受一遍。
他之前就知道宋茵身體受到極大傷害,但他不在意,沒有孩子將來可以領養。
但宋茵在意,宋茵那樣想要她和他的孩子。
宋茵這麽怕吃苦的人,每天都努力的喝下中藥。
這些罪,她本可以不用承受的。
如果當初,沒有宋詩若,就不會有這一切。
宋沁渝是始作俑者,宋詩若也如是。
南城宋家,欠宋茵的!
他要讓他們,一一都得到懲罰。
“沈煦,你是不是瘋了!”宋詩若耳朵聽到了狗的叫聲。
沈煦的身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他站起身來:“當初,如果茵寶沒有遇到我,那麽,也許她就如你們所願,被流浪的野狗吃掉了。”
沈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門倏然就被關上了。
燈也關上了,一切都驟然陷入黑暗。
唯有暗處那一雙不屬於人類的眼睛,在閃著光。
宋詩若簡直是要瘋了。
怎麽可以這樣!
她逃出來,她擺脫那一家人,不是為了這樣的下場。
她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她還沒有享盡人間的榮華富貴。
“快來人,把我放出來!救命,救命,救命!”她瘋狂的拍打著門,有什麽在撕扯她的腿。
一切的掙紮變得微弱起來……
沈煦站在夜色中,臉色帶著冷酷與肅殺。
宋茵四年前在宋德會家一切的苦難,都緣於宋詩若。
如果沒有宋詩若的挑撥離間,宋茵也不會過得這樣艱難。
其他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隻有宋詩若,他采取了非正常手段。
回到明月公館,沈煦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在書房裏坐著。
他翻看著資料,將來宋茵這麽喜歡孩子,大不了他們領養吧。
宋茵醒來的時候,已快黎明。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宋茵伸手摸了一下,涼涼的。
她心裏一急,連忙坐起來。
“阿煦?老公?老公?”
宋茵光著腳就下了床,來到臥室的陽台,陽台沒有人。
天邊泛著一點白。
黎明和傍晚都是很曖昧的時辰,隻看天色讓人分不清到底是黎明還是清晨。
宋茵沒有在陽台看到沈煦,來到書房,就看到沈煦靠在書房的椅子上睡著了。
他雙手抱胸,雙眸緊閉,看起來就像是徹夜未眠。
宋茵怔怔看著,沈煦是有心事了嗎?
昨天晚上怎麽起來就沒有回去睡了。
她想了想,如果叫醒沈煦,他應該也很難睡著了。
宋茵走進房間,拿了一條毛毯,輕輕走過去,替沈煦蓋在了身上。
離得近了,能看清楚沈煦下巴的一茬青色,胡子已經長出來了呢。
宋茵情不自禁靠近,想在他的臉上吻一下,又怕吵醒了他。
等到宋茵直起身子,想離開的時候,沈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茵吃驚地看向他,就看到沈煦已經睜開了雙眼。
“老公,我吵醒你了?”
“你用這樣炙熱的目光看著我,我不想醒也難。”他笑。
他用了巧力一拉,就讓宋茵坐在了她的懷裏。
隔著毛毯,宋茵都能感覺到沈煦的手有一些冰。
“你昨天就在這裏坐了一夜?”
宋茵摸了摸沈煦的臉頰,果然也是很冰的。
她在關心沈煦,沈煦也在關心她。
注意到宋茵光著腳就過來了,沈煦把宋茵的腳放進了自己的懷裏,用毛毯將兩人裹住。
“怎麽不穿鞋就跑出來了?”
“因為沒有看到你,所以我心慌了。”
“傻瓜。昨天有點事,一忙就忘記時間,太困了,怕回去吵醒你,就想著在這裏眯一下。”
“那你還回去睡嗎?”
“你還睡嗎?”他問。
宋茵搖了搖頭:“我不睡了。”
“好。”沈煦站起身來,將宋茵抱了起來。
“老公,你要去哪?”
“我去洗個澡。”
沈煦說著,把宋茵也抱了進去,又把她放在洗臉台上。
“乖,你刷牙,我去洗澡。”
她手裏拿著電動牙刷,沈煦也在刷牙。
等到刷完後,宋茵在洗臉,一抬頭,卻看到了沈煦正站在她後麵解襯衫的紐扣。
不一會兒,一排紐扣就解開了,他的襯衫隨意敞著,露出紋理清晰的肌肉。
宋茵看得麵紅耳赤。
注意到宋茵的反應,沈煦十分新鮮。
他從身後擁住了宋茵,輕輕捏了捏她的耳朵,又沒忍住,低下頭來,輕輕咬了一下。
有一點點疼,還有些涼。
沈煦輕輕一笑:“怎麽還害羞?都看過這麽多次了。”
宋茵向來受不住沈煦的激將法,她不甘示弱,回過身來,上手去摸沈煦的腹肌。
她的手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一雙眼毫不退縮地盯著沈煦:“誰說我害羞了?我不但看了,我還摸了。”
沈煦唇瓣含笑:“繼續……”
宋茵想說,繼續個大頭鬼啊。
她把他往浴室的方向推:“好了,不是要洗澡嗎?快進去。”
她剛一鬆手,沈煦卻把她給拉了進去。
宋茵驚呼了一聲:“你幹什麽?”
“當然是幹……了。”他不由分說,將她抱進了浴缸裏,“一起。”
他的嗓音暗啞得厲害,讓宋茵隻覺得全身似乎都躁熱了起來。
果然,清晨的男人,是撩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