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秦師發
趙括為將前赴長平的消息,迅速間的就被著秦國在邯鄲的密探給通稟回去了……
不得不說,趙王陣前換將的反應與決心,不無的讓著秦國君臣為之驚訝!這趙王當真是聽風就是雨啊,說換將就立即間的換將了!
秦王宮的琴軒閣之內!
這裡乃是秦王宮的奇珍異寶堆放之地,殿外守衛森嚴,無人敢踏足此處!
一身通體透黑的袍衣,匆匆間的向著琴軒閣之內走來,同時,在行走的路上,還不時間的回頭而視,生怕著有人在跟蹤他似的……
剛步及至閣樓殿前,裡面間的甲士不無間的一拜聲道:「將軍,王上早在裡面等候多時了!」
鬢白微霜的他,輕緩口氣來,就踏步間駛入裡面!趙括為將的消息傳來,秦王也是不敢居下,當即間的就召著他們一眾臣子前來了……
這一身漆黑袍衣而戴之人,正是秦國的武安君——白起!
白起進入到閣殿之內,相邦范雎以及疆場名將司馬梗早已等候多時了……他們兩人不無的對著武安君輕然的點了下頭來……
「臣白起,拜見我王!」
「武安君快快起身,此番乃是為著長平之事而來,就莫要行此繁瑣之禮了!」秦王端坐王位之上,在看著武安君行禮時,也是起身而來!
秦王所走之處,正是長平之地的草圖示意之處!他看視著圖紙上,不無間的出言道:「武安君,趙括已然被著趙王任命為將軍,前赴長平之地,接下來,就要看你武安君的了!」
被著秦王這麼一說,武安君白起不無的點頭而受道:「王上,長平之戰,對我秦國來說乃是國運之戰!臣必定小心行事,成就我王胸中帝業!」
「哈哈,要的就是武安君的這句話!」聽到武安君出聲而道帝業,秦王不免興奮異常!之前,秦齊兩國互稱為帝,秦為「西帝」、齊為「東帝」,雖然此事很快就以著秦、齊兩國廢尊號而結束,但在著秦王的心中,對於帝號的追崇,那顆熱烈的心卻從未停止過!
此番,在長平之戰後,他秦國將再無敵手,帝號之事,那還不是順手拈來之事了?
「武安君,不知你準備如何指兵長平之地?此番趙括又率領邯鄲之地趙師五萬而去,長平之地趙師近乎四十五萬之眾矣……」一旁間的相邦范雎,不無的出言相問來!
「相邦,戰場之事瞬息萬變,此番在這裡,白起自是無計可對!當是要親臨長平之地,視情況而定!」
「無妨,只要是武安君率師前去,寡人心已定矣!寡人相信武安君……」一旁間聽話的秦王,自是對著白起一聲讚歎來!
秦王說完之後,看著近乎趨於平靜的殿閣之內,不無的出言吩咐聲道:「那好,武安君你即刻間回去準備,你也從著咸陽之地,率師而出,勢必要擊退趙師!」
「王上,不可!」秦王的話剛一出口,就立即的引起著司馬梗與范雎的一致反對!
對此,秦王還是一臉間的迷茫,難道自己剛才的話有誤嗎?還是武安君前去長平之地,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相邦范雎自是看出秦王的疑惑,當即的出言解釋道:「王上,武安君為將,自是不能夠輕易為人知道,當是要讓著趙括出戰之後,再行間的為著世人而知!這個時候的武安君,還是要讓著趙國的細作知道,他仍在著咸陽養病休養著呢?」
「哈哈,若無相邦之言,寡人就忘了此事呢!既如此,那就讓著司馬梗為將,前去馳援左庶長王齕,至於武安君,就隨於軍中!寡人親下一道詔令,武安君至長平之地后,軍中悉以大小事務,非武安君之令,不可行之!」
「吾王此舉,則無紕漏矣,長平之戰,就看武安君矣!」
……
在著琴軒閣密謀之事,自是不為外人所道哉!
幾日間之後,在著秦王的一聲喝令之下,司馬梗也是親率近五萬的甲士前赴長平之地!秦國的這一舉動,也是讓著天下間的列國為之驚悚……
這秦國是跟著趙國耗上了,你去多少人馬,我也去多少人馬!絕不會在氣勢上,輸了對方來!
在武安君的府邸之內,自是初春之後,武安君就一直間的卧病在傳!此次司馬梗在離去之前,更是親自間的前來探視……
看著床榻上的武安君,喝著藥水不免的灑的滿床皆是,他的身體狀況,不免的為之秦人所揪心!這武安君,怕是難熬過去今年吧……
「將軍,此番臣前去長平之地,不知將軍有何建言,臣自當聽言信之!」司馬梗一直間都在武安君手下做事,此番離去時,更是親自前來問詢,他的這番舉動,更是引得無數之人前來觀視……
「咳咳……馬服子趙括,諳熟兵法韜略,你到長平之地后,當是與著左庶長王齕小心應付,切莫中了趙括之計矣!」
在著床榻上的武安君,艱難的說出這話來,語氣之中,不無的有些遺憾,不能上陣殺敵,以著朽身報國家!
見著武安君這般說來,司馬梗不無的點頭聲道:「臣知道,臣一定謹記將軍之言,去往長平之地后,小心應付趙括來!」
聽到司馬梗回答著武安君的話來,無數前來觀視之人,不無的心中慌神起來,這趙括是何許人也,竟能惹得武安君這般重視矣?
「這武安君口中的趙括,是何人?難道比廉頗還厲害?」
「哎,不知道了吧!趙括乃是馬服君趙奢的兒子,聽說,在談論兵法謀略時,他父親都不能及!」
「啊,武安君一病之後,我秦國名將難繼,趙國卻有趙括,我秦國此番……怕是難矣……」
……
看著不遠處人們熱切的討論,司馬梗知道此番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因此,他對著白起一拜間之後,就動身離去……
而在著這群討論人中,自是有人對於武安君所說的話,以及他的神情流露,全然間的記著下來!他們也是在隨著司馬梗離去后,匆匆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