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水至清則無魚
聽到副將趙茄的話,廉頗自是沒有絲毫間的意外!秦國士卒橫衝直撞,打仗起來毫無章法可言,若他們就這樣的打下去!
那廉頗可就要懷疑武安君白起的掌兵能力了!
秦師退兵而去,廉頗自是點著頭間道:「窮寇莫追!鳴鼓收兵吧……」
……
武安君白起與著趙師廉頗對峙的消息,立馬間的傳至秦都咸陽之內!秦王聽后,頓時怒聲間道:「趙王毛頭小兒,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數次挑釁我秦國,真當我秦國好欺負不成?」
面對著秦王的怒意,蒙驁立馬間的站出來道:「王上,武安君此番攻伐陘城,所帶兵甲不過七八萬有餘,此番趙將廉頗率十萬趙過士卒而來!臣願再率秦國男兒,前去相助!」
面對著蒙驁的請戰,秦王不無的看起相邦范雎!
而對於即將到臨的秦趙兵鋒對峙,實話說來,范雎此刻是不想給趙國開打的!當初,他給秦王提及「遠交近攻」之策時,是基於秦國攫取更多利益后,才與著趙國進行決戰的!
如今,趙國向東拿下了燕國的上谷郡!而秦國呢,這些年來,一直在處理自身的朝堂亂事!秦王剛剛的執掌朝政,天時地利人和,都不適宜於趙國進行一場國運之戰的!
因此,范雎立馬的出言相制道:「王上,近日之內,義渠之地多有擾亂之事!怕是義渠之地的貴族之中,又想反叛!此時,若是與著趙國為敵,怕難以兩邊為戰,國力難以為繼!」
義渠民族在商代前是西方羌戎民族的一個分支,西周王朝建立后,義渠臣服於周。
周穆王曾討伐戎狄於大原,周宣王曾料民於大原。周王朝在多次鎮壓異族遭到激烈反抗后,遂改變策略,採取安撫政策,將五戎即義渠、郁郅、烏氏、朐衍、彭盧等安置於大原地。五戎中,唯義渠居大原中心地帶,南臨涇水。這裡自然條件好,宜耕宜牧,義渠很快強大起來。
西周滅亡時,義渠趁周室內亂,宣布脫離周王朝的統治,正式建立郡國!在政局動亂的春秋戰國時代,義渠國直接參与了中原合縱與連橫的政治、軍事角逐,特別是先後同強秦經歷了400餘年的反覆軍事較量,成為當時秦國稱霸西戎的主要對手。
直到秦昭王立為國君,因年紀尚小,由母親宣太后攝政。她改變正面征討義渠戎國的策略,採用懷柔、拉攏、腐蝕的政策,以墮戎王之志。
她書請義渠王於甘泉宮,讓其長期居住,並以優厚的生活款待他。后義渠王同宣太后直接生活在一起,生有二子,使義渠王完全喪失了對秦國的警惕。
在秦王重奪王位前,宣太后殺義渠王於甘泉宮,接著發兵攻打義渠,義渠國亡,領土併入秦國。不過,雖然義渠國滅,但仍不時間的有著義渠打著為王上報仇的名義,不時間的反叛……
聽到范雎的話后,秦王不無的問話道:「若如此,相邦可有何應對之策?」
蒙驁聽著相邦這般講來,就知道此次再行出兵伐戰已然是不可能了!就看范雎如何應對來了……
「王上,如今當是要平定義渠之亂,至於上黨郡陘城之事,臣當是以為,遣使入趙,與趙王相商!剛剛攻伐燕國的趙國,他沒有多少精力敢與我秦國抗衡!」
當然,范雎所說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秦國不歸還陘城的情況下,若是趙國執意讓著秦國交出陘城,那事情的結果,必定是有著一場生死之戰的!
秦王:「應侯所言在理,就依應侯之言而辦!」
……
自是武安君白起令秦師初嘗一戰之後,秦趙兩師就紛紛間的堅守營壁之內,雙方都沒有要動手的跡象!
自是秦師拿下陘城后,雖然斬首韓卒五萬!但其自身也是傷亡不少,因此,輕易之間,武安君自是不會讓著手下將士白白的衝鋒陷陣送死的……
而廉頗更是小心翼翼著來了,他此番而來的首要目的就是制止秦師繼續攻伐韓國城池!至於是否與武安君交戰,則全憑情況而言了!
如今,秦趙兩軍在著陘城之下對峙,對於廉頗手下的趙軍來講,不可謂算是個好消息!
夜間,寒冬剛過,此時間的春風吹拂,使人瑟瑟而抖!副將趙茄與著廉頗巡視一遍營地內后,廉頗就問話道:「上黨郡郡守還未送糧草來?」
聽著廉頗的話后,趙茄不免的掩嘴竊笑!將軍在來陘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催促著韓國往此處送來糧草,當真是不願吃著一點虧來!
「將軍,上黨郡守靳黈只是一味哭窮著說郡內無絲毫多餘糧草,待他稟明韓王之後,籌措糧草!」
聽到副將的話,廉頗自是氣憤異常來!他率領手下間的趙師,置之生死度外的與秦師為戰,這上黨郡守靳黈當真鐵公雞一個,毫毛不拔!
因此,廉頗當即間的道:「你遣人再寫一封信箋,就說五日之內,若再無糧草到時,我廉頗就拔師而退!」
留下你們韓國與著秦師而對吧,他廉頗自是樂的清閑!
聽著廉頗的氣憤之言,趙茄自是忙的間點頭而下……
而相比較廉頗的氣憤,上黨郡郡守靳黈,他對於廉頗的趁火打劫更是憤怒異常來!你趙國讓著齊國相助時,人家可曾問你要過糧草?如今到他韓國這裡,竟然索要糧草?
當真是:閻王爺不嫌鬼瘦啊!
而同樣的,在韓都新鄭之內,繞是脾氣極好的相國張平,在看到這一消息時,也是破口間罵道:「匹夫者,豎子爾矣!廉頗老賊,竟趁火打劫……」
張平一通罵語之後,不得不考慮著當前間的形式來……而他的門生,此時間也問起著道:「相國大人,那此事……?」
張平不無的嘆息著道:「除了答應廉頗的話外,你覺得我韓國還有可曾考慮的餘地?」
弱國之下,怎麼可能有商量的餘地呢?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弱國自有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