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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媯水寒

  上谷郡之西有小五台山與代郡毗鄰,匯媯河等四河之水之地,踞桑洋盆地之川。此外,燕王還以上谷郡為起點,修築了燕國的長城,以此據守胡人,西略趙地!

  小五台山之上,而立之年的樂間正依山而望著環山而過的媯河水,神情中帶著几絲的沉然,道是有著幾分先父的風采!

  樂間身旁所站立之人乃是內侍胡逸仰,此人道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懷中抱著一把古琴。樂間倒是有著雅興:琴中古曲是幽蘭,為我殷勤更弄看。如今之時,尚不讓琴離自身!

  淺看著河水之景一會兒的樂間,迴轉著問道:「樂雲幾時傳回的信?」


  胡逸仰恭敬的回道:「此刻間,樂雲應至此地了!」代縣居中代郡之內,從著收信時間來看,此刻就是快要到了!

  樂間聽到后,不疑其它,手伸向胡逸仰處,拿起古琴來,端坐於石塊之上,欲要靜下心來,引琴而鳴……


  一路之間,樂乘與樂雲急馬奔走而來,馬蹄踏過之處,泥水飛濺一地……樂乘之事因是事出所急,道是無甚多人知曉,一路之上也省卻了許多的麻煩之事!


  二人抵臨媯河水旁,樂乘勒馬制止,準備淌水而過!媯河之水橫繞著小五台山,其間寬窄不一,隨著季節而變化,夏秋雨季而漲,春冬天寒水位自然而然的下降!

  樂乘回看了一眼,就作勢準備隨著樂雲騎馬淌水而過。媯河水漲之時自是需要引船而渡,但如今這日子只要熟知河水情況的自是可以小心騎馬踏過……


  樂乘所騎之馬似是未曾渡過河水,見是要踏入河中,略是有些焦躁,「咴咴……」聲不停,樂乘只得輕手撫摸著它,讓它平靜下來!


  樂雲看著此情況后,對著樂乘指著對面的山頭道:「將軍,我家公子就在對面靜坐而待。」


  樂乘聽后微笑一視,就要再此準備著引馬而入媯河水中。而就在此時,滕嬰騎著快馬自小道而過,大聲的喊道:「將軍,留步……」


  滕嬰的話逆著風傳了過來,樂乘只是聽得他的聲音,卻是未曾聽著他講了什麼。就勒馬停下來看了眼樂雲道:「滕嬰急追而來,許是什麼急事,且再等他一等!」


  樂雲聽著樂乘欲要逗留,深怕在此夜長夢多,就勸道:「將軍,既要準備離開代地,此地尚留有撼事?切莫是滕嬰回去被著虞信返勸而回,此番來正是戴罪立功之舉!」


  聽著樂雲如此言說自己的手下,樂乘被欲是輕勸之下就作勢離去,此刻卻是勒住馬韁來對著樂雲打賭般道:「我倒要看看,真如樂勇士之言一般?」


  樂雲暗罵自己剛才多嘴,只得等著樂乘處理好自己的私事,同時樂雲也將著胯間長劍拿在手中,警惕的應對著滕嬰,似是一言不和就將著樂乘掠道對岸而去!


  滕嬰因急奔而來,雙跨加緊著馬身使得他此刻間睏倦意然,滕嬰嘴上「呼呼」喘氣來道:「將軍,莫走……太子,太子殿下讓我……讓我,請將軍留下……」


  樂乘聽到此消息后,先是心中一喜后就自嘲般的笑道:「我樂乘膽敢私藏中山公主,就此一條,非我王之命,誰人敢保我?」一旁的樂雲初聽到滕嬰要留下樂乘,就提起手中利劍,如今聽到樂乘的自析話后,才略安心的放下手中劍來!復看著他們二人來!


  滕嬰看著自家將軍雖此時言之對著代地並無留戀,但他們是樂乘的心腹,怎會不知樂乘對著此地的感情。滕嬰就將著臨走之時太子交代的話告知道:「將軍,太子讓我先來告知將軍一語:士以死報國,必以國士待之!」


  士以死報國,必以國士待之!


  媯河水旁靜悄悄的,滕嬰的話自是傳到了對岸的山頭之處,樂間本就要彈琴的手指此刻停下來,暗品著道:「士以死報國,必以國士待之!這是那個混撒不知世事的太子丹嗎?」


  身旁的胡逸仰請命問道:「公子,看來樂雲遇到了些許麻煩事來,用不用我踏水而過,助他一臂之力?」


  樂間聽后,搖著頭拒絕道:「非也非也,今日請樂乘將軍,必為全意要助我,否則也是得其人不得其心,與之何益?」


  胡逸仰聽后,鬱悶的退立在身後。樂間見此神色不慌的說道:「我父尚在趙國為客卿,此番得樂乘,必為傾心,不可濫得武力而為,避免為我父處在惹麻煩!」


  胡逸仰聽到樂間的話,才是想到自己之為純屬莽撞之為,只得拜著稱是,靜看著對岸來。樂間見此,調整下心態,輕擺古琴,「叮咚叮咚……」的裊裊古琴之音從著此處傳出,聲響對岸!

  樂間所奏之曲是琴師伯牙所作的《高山流水》。琴師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彈琴,樵夫鍾子期竟能領會曲意境,驚嘆描繪為「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


  伯牙聽后也是驚道:「善哉,子之心而與吾心同。」鍾子期死後,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絕弦,終身不彈,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高山流水」以此喻來知己或知音,此刻樂間彈奏及此曲來,此意不言而喻!聲音在這悄然山澗之中飄然而至,樂雲對於此曲早就爛聽於心,忙的回頭看著河水對岸的山頭處?


  樂乘對於此曲也是略有聽聞,聽著素未蒙面的燕國公子談及此曲,也是深知此意。但剛才滕嬰給自己的話更是驚的他此刻間尚不能自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抉擇?

  樂乘凝思須臾之間就問道:「滕嬰,剛才所言可真是太子親言所告?」


  滕嬰不疑的說道:「太子言之,昨日像那東流水,自是活在當下,況悠悠姑娘之事,太子殿下說將軍更是了解其中狀況!」


  樂乘曾經差點在悠悠房內撞破他倆人之間私事,如今太子能夠不藏於私,竟是直言相告,樂乘在走與不走之間更是徘徊不定,舉棋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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