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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朝堂辯論

  當張瀟在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映嵐喚他起來,張瀟拉起被子夢起頭繼續睡,不耐煩的說道:「不是說過嗎?不讓早上喚我嗎?」


  映嵐再次輕搖著張瀟道:「太子,是宮裡來人了。」正準備蒙頭繼續睡覺的張瀟聽到這句話,睡意全無,直接跳起來,映嵐「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張瀟直接給她一記栗子道:「叫什麼,昨晚不是你脫的衣服嗎?」


  映嵐摸著被張瀟敲的生疼的頭,一臉的委屈道:「昨晚太子回來,一身濕漉漉的,奴婢還以為太子發生了什麼?」


  映嵐說著他昨晚濕漉漉的回來,張瀟回憶著那刀尖上行走著的感覺,平復下內心:還好化險為夷,不過下次再遇到李嫣嫣可要繞道而走了。


  昨晚,張瀟假裝暈倒在李嫣嫣的浴盆內,趙勝還以為太子急色如此,忙找人醫治匆匆送回太子宮內。如今,清晨起來父王救急召自己,怕是又要訓斥自己了。


  收拾完畢后,張瀟出來就看到一臉焦急的嫪賢在此等候,張瀟還想問些呢,嫪賢拉起張瀟的手道:「走,路上再說。」


  說著就被嫪賢拉著坐上馬車,嫪賢坐上來說道:「今日,齊國派使者田單入趙,所言不過重修友好,因此趙王才喚你入宮。」


  張瀟聽到嫪賢將事情講解一通,暗暗思索這田單使趙到底做什麼。張瀟步入朝堂,趙王還未臨朝,平原君呼著張瀟過去,張瀟一臉羞色的過去道:「王叔,早來了。」


  趙勝看了眼四周道:「一會,齊使來所說的不必細究,切記!」張瀟疑惑的看著平原君,趙勝作了個放寬心的表情安慰張瀟。


  話語落下,趙王就端坐在王座上,眾臣紛紛跪拜,禮畢之後,趙王道:「宣齊使!」


  趙王音落,嫪賢長音道:宣齊使!聽到宮內傳音,宮廷仗隊跟音道:宣齊使!聲音傳出,四谷傳音!

  須臾,一行三人踏進趙國宮廷,三人進來后跪拜在地道:「齊使見過趙王,祝趙王宏圖展志!」


  趙王聽后輕視一笑道:「田法章怎麼現在竟來虛的了?齊趙修訂盟約,怎麼不派質子,怎稱的上質子盟約?」


  戰國時期,各國間兼并戰爭不斷。後來為了顯示各國對盟約的看重,在盟約簽訂后往往會在敵方或他國派去人質。人質多為王子或世子等出身貴族的人。


  聽到趙王上來就責難發問,齊使一人站出來道:「趙王在上,下臣魯仲連有言。」


  趙王聽到齊使一人站出,暗道倒是不失男兒血色,大手一揮道:「講!」


  魯仲連道:「非齊國不遵質子盟約,實乃齊趙質子剛剛互換,齊王為了避煩,因此才沒有再帶質子來。」


  聽到魯仲連如此胡謅,趙國朝臣議論不斷,趙王聽到也是氣極反笑道:「不知趙國哪位公子給齊國互換質子了?」


  魯仲連神色如常,面不改色道:「齊國宮戎將軍夜送太子千里,直到分界山幸遇趙括將軍,太子才得以安全送回!」


  張瀟就在趙勝身旁,聽到魯仲連不打草稿的胡侃,簡直忍不住想去踹他一腳,趙勝拽了他的衣角,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趙勝站出來道:「世人皆稱魯連子是談鋒機警的「辯士」,如今聽之才知世人所言不假!」


  魯仲連看到趙勝激變,就對趙勝輕身一拜,趙勝接話道:「國人皆知太子一直再國,何來的使齊之說?」


  魯仲連哈哈笑道:「平原君也給魯連子我來離堅白論嗎?」


  離堅白論,是先秦名家公孫龍的著名論點之一。公孫龍認為,一塊堅硬的白石,用眼看不會看出它是否堅硬,只能看到它是白色的,用手摸不能感覺其白色,只能感覺到其堅硬,所以世界上只有白石和堅石,沒有堅白石。這是戰國名家著名的詭辯論點。


  魯仲連深知公孫龍是趙勝的門客,說起離堅白論他不會不知道,他這是暗諷趙勝的詭辯!

  聽到魯仲連如此深諷自己,趙勝臉色不變,只是輕輕拜下:魯連子高才!


  見到趙勝被魯連子諷刺,趙國群臣激憤,藺相如出來道:「魯連子只言齊國,卻不言其他,難道欺我趙國群臣不知合同異嗎?」


  合同異論是魏國惠施學派的基本觀點。認為一切事物的差別﹑對立是相對的,強調差異之中有同一,藺相如如此說道是想反擊魯連子,上來就不顧顏面的將趙勝以離堅白論將他譏諷退下。


  魯連子雄於詭辯,聽到藺相如辯駁他就想了下回駁道:「藺卿高才,聽聞藺卿話后,魯連子突然想到:人都是人,所以所有的人都相同;所有的人又都是動物,所以所有人也都相同。那麼,趙國還分什麼君臣之禮,分什麼「五倫十教」?」


  魯連子此語出口,趙國群臣激憤,趙括更是拔出長劍,一飲魯連子之血才解心頭之恨。


  魯連子所說的「五倫十教」,是孟子以仁、義、禮、智為四基德或母德,將它擴展為「五倫十教」,即君惠臣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義婦順、朋友有信。而魯連子以此雄辯,竟然說道趙國群臣不分「五倫十教」,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王忙制止趙括道:「還不退下?」現在是朝堂上的駁論,如果傳出去趙國群臣辯論不過一齊國士子,最後竟然依靠武力解決,那才是丟臉極大!

  張瀟在下面聽魯連子的幾句辯駁,深知魯連子對詭辯得心應手,後世學習文科的他對哲學也並不陌生,他們之間所辯駁的都是簡單的唯心主義理論,想到這,張瀟突然想起了歐布里德所提出的一個理論:彼時的我非此時的我!

  於是,張瀟出來道:「父王,兒臣有話要說!」


  眾臣聽聲就知道是太子出來了,這幾天太子風聲正盛,群臣也只是認為他僥倖才造成紙,如今這駁論的可是魯連子,先前或許不知他的大名,但你沒看到他連敗兩人嗎?

  以群臣以往對太子的了解,不求他雪中送炭,只求他別再說些奇怪的言論即可!

  趙王在上面也是眉宇緊皺,責怪的看著自己的王弟,見到太子也出來表態了。只得默默的希望奇迹發生……


  張瀟對著魯連子拜了下,必要的禮數還是要的,然後無賴的說道:「一切皆在變,彼時的我非此時的我,你要向我趙王付債,就向找彼時的我吧。」


  魯連子連敗趙國朝堂兩位炙手可熱的人物,一時得意滿滿,絲毫未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可一聽到這句話后,魯連子輕想之下竟無對詞,在朝堂上竟踱步兩圈,然後在張瀟面前拜服道:


  太子高才,魯連子愧不自如,收回剛才駁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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