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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

  當張瀟與族長說完事情,衛賈看了一下天色,就對張瀟說道:「公子,明日再來吧!」


  張瀟看了正在蒸煮的工序,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分組輪換著休息,切記:不可滅火!」說完,就蹬車離去!

  嫪賢從清晨等到日上半晌,侍衛尋太子就去了幾波人了,看著回來都是紛紛搖頭,嫪賢只得對著女官說道:「太子回來讓他立馬進宮,王上那邊我盡量拖延……」


  言盡至此,嫪賢宮中事務繁忙,就袖手離去!趙王處理完政事,閑來無意,倒是在西城的政事殿不遠的「歲賢湖」畔,靜心釣魚,頗有一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趙王每每政事處理的乏了,就到「歲賢湖」畔靜心,這片湖面的命名是由是道家學派代表人物莊子所命名的,取意:歲歲有人,人人皆賢!

  趙惠文王年輕時喜歡劍術,莊子遊歷趙國面朝趙王,以為勸阻,趙王當時對勸阻者無不以惡相止,怒問道:「你不怕死嗎?」


  莊子輕然一視,傲然道:

  吾以天地為棺槨,以日月為連璧,星辰為珠璣,萬物為齎送。何以懼之?

  當時聽之,趙王不以為意,如今再在此處想起當日的情形,趙王仍對莊子性情坦然為之欽佩。嫪賢回到宮內就看到趙王一人在「歲賢湖」垂釣,難得有這几絲的閑適,嫪賢輕步走到趙王身後,不忍打擾。


  趙王垂釣一會看了草兜內空空如也,向左遮擋陽光才看到嫪賢在自己的身旁,垂釣的悠閑難得使趙王心情良好道:「太子怎麼沒跟你一起進宮?又找不到了?」


  嫪賢看趙王心情上佳,臉帶諂笑道:「太子年幼,貪玩倒也正常,王上不必為此憂心。」


  聽到嫪賢如此說道,趙王扶著嫪賢站起身來,指著「歲賢湖」中的獨亭說道:「當年,莊子還在那裡勸說本王,一晃之間,莊子乘鶴西去,本王也老了。」


  聽到趙王如此感嘆,嫪賢在看趙王時,只覺得他臉上有著不同於常人的老氣,歲月有著不動聲色的力量,催人顏老……


  歲月使人容顏變老,最讓人痛苦的確是空有一身年紀,一事無成。秦昭襄王日日照視銅鏡,總能在無人的時候輕嘆著歲月的蹉跎。宣太后在秦王即位后就一直把持著朝政,對親黨回報,大肆分封。逐步在朝堂上形成穰侯、華陽君、高陵君、涇陽君等為主,在秦國權勢煊赫,合稱「四貴」。


  秦昭襄王剛下朝不久,門人匆匆來報:「大王,客卿張祿求見!」此時的秦昭襄王正處理政事完畢,聽到門人講張祿到來,通過幾次的相見,昭襄王對這個客卿十分的感興趣,就直接出門去迎接。


  張祿倒是沒想到秦王出門迎接,慌忙拜道:「張祿見過我王!」秦王倒是沒有過多的寒暄,對著張祿就說道:「走,張先生,隨寡人去琴軒閣。」


  琴軒閣乃是秦王宮內的一個特殊存在,裡面收藏著秦國攻佔各國是攻城略地的寶藏,那裡面可是一個聚寶盆。


  張祿道不知今日秦王突然領著自己去琴軒閣幹嘛,從書房到琴軒閣有一段路要走,路上秦王不停地誇讚著張祿所出的主意。


  打開琴軒閣的大門,裡面的青銅盆爐似乎仍燃燒著檀香,惹人心醉。張祿開門就看到一大鼎立在正門面前。走近前去看到此鼎身前,仔細的查看著,鼎上隱約的寫著「雍」,張祿看到喜形於色道:「這是大禹時期的九鼎?」


  相傳,夏朝初年,夏王大禹劃分天下為九州,令九州州牧貢獻青銅,鑄造九鼎,象徵九州,將全國九州的名山大川、奇異之物鐫刻於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徵一州,並將九鼎集中於夏王朝都城。


  武王時期,秦國攻佔韓國重鎮宜陽。秦武王大喜,引任鄙、孟賁一班勇士到宜陽巡視,然後直入洛陽,以窺周室。秦武王指雍字一鼎嘆道:「此雍州之鼎,乃秦鼎也,寡人當攜歸咸陽。」然後力拔舉鼎,終力竭身死,如今在秦王宮內看到「雍」鼎,如何不讓張祿激動?

  秦王看到張祿如此,倒也在秦王意料之內,許久之後才想到這是在宮廷,失禮道:「下人拙見,得見聖物,無以加復。」


  秦王看著「雍」鼎說道:「當年王兄舉鼎而亡,秦國勢大,得以暗地奪回「雍」鼎以告兄長在天之慰。」


  張祿一邊聽著秦王的說辭,一邊在想秦王要說些什麼?果不其然,秦王仰天大嘯說道:「如今秦國「四貴」橫行,如此下去老秦國將向何去?望先生救我!」


  張祿看著秦王作勢要跪下,忙扶著秦王,欲掃視大殿四周,以防隔牆之耳,秦王看出張祿的顧忌道:「太后今日哀思先王,周圍我早就讓人退下。」


  聽到秦王如此說道,張祿看著秦王道:「我住在山東時,只聽說齊國有田文,從沒聽說齊國有齊王;只聽說秦國有太后、穰侯、華陽君以及高陵君、涇陽君,從沒聽說秦國有秦王。如今聽到秦王如此說道,那何嘗不知天下知道秦王啊!」


  秦王聽到張祿如此說道,就知道此人一定有計可以救自己,洗耳恭聽的看著張祿,張祿直言不諱道:「他們四人皆是太后的親信,我有三策可助秦王!」


  秦王一聽,頓時喜形於色,自己在這裡焦頭爛額,人家可是有三條計謀相待,就脫口問道:「那三策?」


  張祿道:「上策是:秦王奪得太后守城虎符,親率親近之士拿下「四貴」,廢除太后,此計風險較大;中策是:大王在得不到太后虎符的情況下,由攻打邢丘之兵為勤王之兵,攻打咸陽城衛,此計道是平和,就是造成母子不和,容被天下議論;下策是:我在來宮途中聽聞太后最近身體不適,常人說道:葉落歸根,人老思親,王上不妨在等她一段時間,此計時間長短,倒是有未可知,但就前兩策而言,確實最平和無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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