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趙括來援
三千虎賁魚涌而入,戰馬的踢響夾雜著塵揚,方圓幾里都能聽到這鐵騎的聲音!
衛賈等人剛從竹林里走出,就能聽到後面馬鳴嘶叫,剛剛落巢引家的鳥兒被這響破驚天的聲響驚的紛紛離巢盤旋。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夜幕降臨下的竹林,本應該顯的略有一絲清幽。黑夜賜予了我們黑色的眼睛,我們卻用它尋找光明。這是對田奎等人最真實的寫照,他們的出現使得這裡清凈不在。
「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走出去?嚮導呢?」田奎騎在馬上怒愕的問道。片刻,嚮導就從前面騎馬而來,緊張的虛汗直流道:「將軍,這片竹林有些古怪,屬下屬下……」竟然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
田奎扭頭看著親兵道:「剛才的巾帛呢?拿出來,讓他按著巾帛指示的路走!」嚮導忙點頭稱是,策馬引鞭絕塵而走,田奎等人亦是騎馬後面跟上。
剛走出狼穴,怕是又要再入虎窩。衛賈平復下身體的勞累猛嘆一口氣道:「後面怕是齊國的追兵,我們快走,馬上就要和趙括將軍匯合了。」
僅剩的幾人,精神狀態早就大不如前,身體虛弱的風吹下馬就站不起來。衛賈也是身心疲憊,但求生的慾望和自身的使命支撐著他不能倒下!
荀子這頓飯可謂是吃的是相當滿意,端起在桌面上的茶水品茗起來,悠悠在荀子身旁捏肩,卓千雅也是難得的好心情,竟身走到圍簾之後,「叮咚叮咚」的絲竹之音響起,絲竹之音,推琴為首。卓千雅所彈之曲,既非伯牙子期知己之音,反倒是多了幾分琴瑟和諧之音。
荀子聽到悠閑地竟和音而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到句末之處,卓千雅心煩意亂竟扯斷琴弦,琴聲戛然而止!卓千雅緊閉雙眼,平復下複雜紛亂的心情才從裡面走出,出來時,悠悠見卓千雅彈琴之手中指血跡斑斑,悠悠慌忙跑去拿出絲帕為她止血。
卓千雅一手拿著絲帕,身體微欠道:「心煩意亂,雅兒無心執琴,雅兒先行下退!」荀子倒是對此無意,揮揮手讓千雅先行下去治傷!
卓千雅因張瀟亂自己心神,卻不知張瀟自己現在都不知怎地自贖!
看著無精打採的大家,張瀟也是累到了極點,猛咽幾口水道:「苟富貴勿相忘,勝利就在前方,走!」
自身率先衝出去,後邊的緊跟而來。在林中的田奎等人,忽然看到前方夾雜著屍體與狼群,田奎躍然下馬,輕探在一人的臉頰上,起身道:「應該有一個時辰左右,我們快走,很快就可以追到他們!」
餘下士兵紛紛稱是,田奎雷厲風行,躍然馬上就疾風追趕!
花開兩朵,天各一方。張瀟等人深深期盼的趙括將軍早早的等待在他們歸朝的途中,駿馬馳騁飛過,所過之處更是草疾鷹飛,親兵一邊執環叩馬,一邊扭頭視問:「將軍,我們從小道路過齊地,如若被人知道,怕是不好交代!」
親兵所問的正是趙括,趙括乃趙氏公族,父親更是在瘀與之戰一戰成名的趙奢,而趙括討論兵法更是頭頭是道,乃年輕一屆的翹楚!
趙王對他更是青睞有加,年輕的趙括更是在與父親一起攻打齊國麥丘,深出其計,不戰而佔領齊國麥丘!麥丘一戰,趙括勢頭更響,此次趙王讓他帶兵搜救太子,更是對他青睞尤甚!
趙括神色堅毅,常年的現場磨練讓他早已脫去稚氣,不過他與他父親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父親與士兵吃住同在,深受士兵的擁戴,但趙括自幼熟讀詩書,心中早已有著不可泯滅的階層觀念,是以趙括身旁先是自己的親兵,然後才是軍士!
聽到親兵這麼問,趙括英氣四烈:「齊國的士兵也敢叫囂?他們就是枯木落葉,安敢與我等一戰?」聽到趙括這麼說,手下親兵紛紛稱道:「少將軍說的正是!」
趙括邊行邊說道:「自接到太子舍人的消息,過了這麼幾天太子還未趕到,有些放心不下!」
親兵忙插嘴道:「太子舍人等人真是誤國,一句話說的太子東出巡遊,結果刺客刺殺,竟然龜縮在齊國花天酒地……」話未說完,就被趙括一鞭子抽打在臉上,聲音啪啪作響,趙括呵斥道:「太子之事也是你能議論的?下次在議論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被抽打的士兵忙忙稱是,趙括看了親兵一眼似是安慰道:「兵卒使命是什麼?豈是我等能議論國家政事?」
說完前行一段距離,似乎聽到什麼,忙勒馬止行,親兵而後趕到,下馬伏地傾聽,對著趙括說道:「將軍,山對面應該是馬群之聲,聲音噠噠有序,應該是齊兵!」趙括手撫下巴,若有所思道:「能有誰讓齊國出動這麼大規模的騎兵?不好,太子有難!」
忽聽到太子有難,趙括既眾士兵紛紛快馬前行!田奎看著張瀟離自己越來越近,猖狂的笑聲哈哈由遠及近,聽的如此刺耳。如若不是齊王下令要活捉太子丹,他早就引兵回臨淄復命去了!
一路奔逃離去,最後身旁只剩得衛賈一人,衛賈看著前面越行越窄的山道,竟不前行,止步停了下來,張瀟看著衛賈,衛賈大聲道:「太子還不走嗎?難道要讓所有的人都血灑此處嗎?」
張瀟看著,熱淚盈眶,衛賈一鞭下來,張瀟所騎之馬受驚而去,直朝向山道前行!衛賈手持長槍,槍身立地,直面對視而來的齊國甲士!
田奎看著衛賈,直言不諱道:「螳臂當車,壯士何苦至此!」
衛賈雙目崩張,傲視螻蟻般的看著:「究竟是螳臂當車還是蟲蟻撼堤都要經過我手裡這把槍再說!」
田奎深深的看了眼衛賈,揮手示意士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