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東西在哪裏

  第907章 東西在哪裏


    任盈盈抱起狗肉站起身來,腹部已經高高隆起。


    “剛來的時候,因為渠嫿的原因,我陪著世子去了一趟遼東王府。”


    渠嫿和穆子鈺兩個人,不僅滾了床單,也有感情。


    雖然渠嫿還有點別扭,但是渠念和任盈盈,總不能看著她吃虧。


    既然有情,且願意為穆子鈺奔走千裏,那還不定下來,等什麽呢?


    然而遼東王妃肯定不希望穆子鈺和閔王府聯姻。


    那意味著穆子鈺的世子之位更加穩固,她兒子沒什麽希望了。


    而遼東王昏聵,事事都聽她的,所以根本不能指望遼東王府主動。


    去的過程中多憋屈就不說了,任盈盈數次想掀桌子,都是再三忍耐才忍住的。


    婚事到底也沒有談成,倆人現在還就是沒名沒分地苟且著,時常因為這件事情而吵架。


    但是相愛相殺,別人也管不了。


    在王府的時候,任盈盈重金收買王府的一個年紀大的老婆子。


    是真被收買還是假被收買不知道,總之還是說了些東西的。


    任盈盈並不問現在的事情,而是問起當年高祖皇帝將女兒嫁到遼東的事情。


    這個說起來完全沒有風險,還有銀子拿,所以那婆子就和任盈盈說了不少。


    其實公主下嫁,並沒有想象那般,憑著自己身份的優勢說一不二,備受尊重,婚姻幸福。


    相反,因為遠嫁孤立無援,政治聯姻注定了她擺脫不了這裏,所以她嫁的混蛋駙馬,對她非常不好。


    什麽強迫公主的侍女,什麽帶著別的女人來公主麵前示威,甚至在公主經曆長子夭折之痛的時候,納了歌姬為妾……


    總之,任盈盈聽得拳頭都硬了。


    “後來呢?”嫣然也聽得生氣。


    這公主要是後來不逆襲,簡直都愧對公主的封號。


    “後來她就憋屈地死了,很多人說她是上吊死的。”


    嫣然:“……”


    隻有郎璿還記得來的目的,道:“那就是說,公主和駙馬的關係不好。如果我是公主的話,手裏最珍貴的寶貝,就算死也不會留駙馬。”


    “我也是。”嫣然被她點醒,附和道。


    算了,都過去百八十年的事情了,憤慨也沒用。


    管好自己。


    “所以,”任盈盈道,“我覺得得從公主身邊親近之人,查查他們的後代。”


    “會不會,”嫣然又提出了新的方向,“公主軟弱,東西都被遼東王府搶走了?”


    “可能性不大。”任盈盈道,“我問過,公主死之前,王府就開始鬧鬼。她那個院子,沒人去。她死之後,王府甚至把她剩下的東西都付之一炬。”


    “金銀珠寶呢?”嫣然問。


    她就不信,那些人舍得。


    “那些肯定是搶走了。”任盈盈道,“但是你想咱們手裏現在有的三樣寶貝,就算是玉佩,都不是多好,根本不打眼。”


    那些人,未必有眼光認出來是寶貝。


    其次,公主既然是選擇自我了斷,也能預料到那些人會如何處置,肯定提前有所安排,確保不落入奸人之手。


    “我現在讓人查公主身邊之人的後人,隻是這個不好查,還需要些時日。”任盈盈道。


    說來慚愧,她一直忙著照顧狗肉,其他的事情主要都是渠念在張羅。


    狗肉生病,對她和渠念的關係,是另一個轉折點。


    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任盈盈才知道,渠念對她的意義來說,不僅僅是相愛那麽簡單。


    還有陪伴。


    ——那種無論遇到任何事情,生離死別,始終有個人留在身邊陪伴。


    是精神依靠和支柱。


    男人提供的情緒價值,遠遠大於其他價值。


    他們彼此相愛,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嫣然道:“那我回頭和我大哥說一聲,也調查調查。”


    “穆子鈺也在幫忙。”一直沒說話的渠嫿開口道。


    嫣然逗她:“你倆又好了?怎麽又幫他說話?”


    這又不是前幾日,揚言非要把穆子鈺閹了那段了。


    看起來,雨過天晴了。


    渠嫿轉過臉,別扭地道:“本來就是這麽回事,和我幫不幫他說話沒關係。”


    這是事實!


    她實事求是。


    她去幫穆子鈺?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看他自己麵對一家極品,可憐他同情他,早就和他鬧掰了。


    穆子鈺也真是夠了。


    打不過她,現在就會默默垂淚,“你走吧,我沒事。我知道不該連累你……”


    呸!

    渠嫿心裏又氣又心疼。


    她能怎麽辦?

    自然是幫穆子鈺對付那惡心的親爹繼母了。


    “穆子鈺確實在幫忙。”任盈盈客觀公道,“不過這件事情,幫了最大忙的,還是渠嫿。”


    嫣然:她咋那麽不信呢?


    大家狐朋狗友,天天勾肩搭背穿一條褲子。


    渠嫿能幫上忙?她不信。


    吃喝玩樂這位絕對好手,幹事就算了。


    渠嫿漫不經心地道:“那不算什麽,雕蟲小技。”


    “真幫上忙了?”嫣然湊過來問。


    郎璿沒怎麽說話,但是聽得非常認真。


    誰說話,她就把眼神轉到誰身上,大眼睛忽閃忽閃,懵懵懂懂的樣子。


    “沒什麽,就是假裝王妃的聲音,騙了些消息出來。”


    渠嫿擅口技,模仿誰都惟妙惟肖。


    她假裝成王妃,在假山後麵藏身,嗬斥前麵的婆子,然後打聽出了些事情,側麵驗證了前一個婆子沒有撒謊,也問出了些新的東西,拚湊起了現在掌握的內容。


    “渠嫿,你行啊!”嫣然嘖嘖歎道。


    “ 一直很行。”


    “我之前就沒感覺到。”


    “因為你反應遲鈍。”


    嫣然:“……”


    郎璿忽然道:“如果當年公主和王府關係這般不好,我想我是她的話,也不會把東西交給身邊的人。”


    因為別人也知道,那是公主的親近之人,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而且公主離世之前,恐怕身邊之人都已經安排出去了。


    太昂貴的寶物,其實是禍不是福,尤其對方還沒有保護能力的時候。


    任盈盈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嫣然道:“好像也對。那樣的話,東西哪裏去了?”


    “要不陪葬了,要不就還留在遼東王府她原來的住處。”郎璿道。


    如果在那場大火中被付之一炬,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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