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狗肉丟了

  第755章 狗肉丟了

    啊,不行啊!

    兒子隻是他的托詞而已,他其實想的,不還是一親芳澤麽?


    不好,被任盈盈帶跑偏了。


    渠念鬱悶了。


    圓房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賊老天,我上輩子是不是把你捅破了,這輩子你要這麽折磨我。


    他是一隻二十多歲的老童子雞了,簡直就……丟人!

    不過事實證明,老天對他,實在是不薄。


    大軍又行進了兩日之後,突然下起了大雪。


    鵝毛般的大雪,被北風裹挾著,來得又急又快,人和馬都睜不開眼睛,地上很快落了厚厚的一層。


    起初還能勉強趕路,但是兩個時辰之後,雪已經沒過了腳踝,行進變得困難起來。


    渠念下令,大軍原地駐紮休息,等雪小了再繼續趕路。


    任盈盈擁著被子還凍得直哆嗦。


    她這幾日來小日子,格外冷。


    狗肉卻皮糙肉厚,在帳篷裏這裏鑽鑽,那裏跳跳。


    任盈盈有氣無力地道:“一會兒你把帳篷弄倒了,咱們娘倆一起埋在裏麵。我丟人,你丟狗……”


    狗肉:丟狗是什麽意思?

    臥槽可怕。


    難道粑粑又要來占它的身子?


    那可萬萬不行。


    於是狗肉不敢在裏麵鬧騰了,就搖著小尾巴,晃動著被養得愈發豐腴的肥臀出去了。


    渠念議事回來,就見任盈盈哆嗦嗦嗦地圍著火盆烤火。


    “那麽冷嗎?”他把外麵大衣裳解下來隨手扔到一邊,湊過來一起烤火。


    “你試試就知道了。”


    任盈盈故意把冰涼的手往他脖子裏放,冰得渠念一激靈。


    “怎麽那麽涼?你這火白烤了。”


    任盈盈,分明就差整個人跳到火盆子裏去。


    渠念抓住她那隻作亂的手,放在溫熱的掌心輕輕搓著,道:“恐怕要在這裏延誤個四五日了。”


    “會不會耽誤行程?”


    任盈盈隱約覺得,大軍歸期,該有要求的吧。


    古代,有不可抗力這一說嗎?


    “耽誤幾日沒事,還兜得住。”渠念不以為意地道,轉而關心起任盈盈的身體,“你今日不太對勁,怎麽凍死鬼托生的一樣?”


    任盈盈也不是古代女子,對於生理規律也不隱瞞,悶聲道:“小日子來了。”


    竟然是來了小日子。


    他原本是知道的,竟然忽略了這件事情。


    “那你等著,我讓人給你煮紅糖水來,對了,是不是還得放點薑絲?”


    渠念的熟練,讓任盈盈心生恍惚。


    ——這是個姐妹嗎?


    渠念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這廝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是童子雞嗎?


    雖然吧,這個年齡,這個身份,還是童子雞,很容易讓人懷疑他腰子不行,但是任盈盈還是相信了。


    然而現在看起來,是不是業務過分熟練了?

    哼哼,她且記下這筆帳。


    她其實不太介意渠念有過別人,畢竟誰沒有過去。


    但是這廝敢騙她,那就等著瞧!

    任盈盈並沒有聲張。


    媽媽,我出息了,我竟然憋住了。


    “是。”任盈盈道。


    渠念立刻吩咐人去做。


    任盈盈隱隱聽見他說,“……兩勺紅糖一小塊薑,勺是這麽大的,薑是這麽大一塊……”


    你知道得,真是太多了!


    渠念很快回來,還碎碎念:“疼不知道早點說嗎?怎麽非得等我回來,直接讓人去熬一碗薑湯來,早點喝是不是早點好了?”


    任盈盈是覺得,眾人都忙著安頓下來,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不行,媽媽,我憋不住啊!

    狗肚子盛不下二兩香油,她果然是狗肉的親娘。


    “你怎麽知道女人家來小日子喝這個好?”任盈盈氣勢洶洶,“你之前不是說,身邊伺候的連個丫鬟都沒有嗎?”


    渠念:“……”


    打死都不能說,他曾經和狗肉互換過身體。


    他看過她換衣,看過她沐浴,鑽過她被窩……


    想想曾經的“福利”,渠念都要哭了。


    果然人不如狗,實錘了。


    “我母妃!”


    事實證明,人逼急了,什麽潛能都能被激發出來。


    母妃啊,不是我胡說八道,您不是確實說過,還能給我生個弟弟嗎?


    任盈盈:“……”


    嗯,好像似乎,也說得過去。


    渠念卻在想,說渠嫿就更好了。不過他和渠嫿向來吵得凶,任盈盈也知道,不可靠,不可信!

    渠念很快岔開話題:“你還冷不冷?我讓人送點肉進來,咱們在帳子裏烤肉?吃一會兒烤肉就不冷了。”


    “行。”任盈盈被他勾起了饞蟲,一口答應。


    渠念如釋重負,高高興興地張羅烤肉的事情去了。


    就這樣,渠念陪著任盈盈窩在帳篷裏,呆了三天。


    狗肉是被嫌棄的電燈泡,每天都早出晚歸。


    任盈盈可不是要男人不要兒子的,可是她攔不住狗肉。


    如果不是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肯定會認為,有小母狗把她兒子勾跑了。


    行吧,撒歡去玩吧,她可是個開明的娘。


    人家做一條狗,總壽命就十幾年,二十多年都算很長壽了,更得及時行樂。


    可是當晚上,狗肉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任盈盈就開始有些著急了。


    渠念也覺得不對勁,卻隻能先安慰她。


    “不慌,我在。”


    渠念安排人去找狗肉,一時之間,大軍四散,此起彼伏的“狗肉”聲,響徹夜空。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在吃狗肉狂歡呢!


    可是找了一夜,還是沒有找到狗肉。


    任盈盈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


    她沒說什麽,隻是跟著眾人一起,深一腳淺一腳地到處找,整個人凍得臉上紅撲撲的,嘴唇卻沒有什麽血色。


    外麵實在太冷,渠念強行把她給背了回來,不讓她繼續去找了。


    “先緩緩,你先歇歇。”渠念抹了一把臉,“聽話,睡一覺,我現在出去繼續給你接著找去!”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狗肉不是任盈盈的狗,那是她的心肝,那是她的命。


    任盈盈呆呆地坐在火盆邊上,腦海中生出了無數壞的想法。


    被狼叼走了?被軍中的人吃了?

    她不該放狗肉出去的。


    狗肉那麽慫,隻會窩裏橫,出去遇到危險,跑也跑得慢……


    這裏吃狗肉的人數之不盡,就算有些人知道那是她的狗,架不住還有很多人根本接觸不到她,也不知道是她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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