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內憂外患

  第648章 內憂外患

    明珠心疼萬分。


    因為這件石榴太貴重了,自從她收了之後一直忐忑不安,想著要等嫣然成親的時候送給嫣然做陪嫁。


    卻沒想到,被盈盈摔了。


    任盈盈手忙腳亂地去接,結果也沒接到,眼看著石榴落地,磕掉了幾塊寶石。


    不過當她伸手去撿的時候,卻猛地睜大了眼睛。


    因為磕掉了幾顆“石榴籽”之後,那石榴的麵上呈現出一朵花的形狀。


    那花,分明是她之前在閔王府神秘箱子上看到的。


    “明珠你看!”任盈盈聲音激動,“你看是不是和箱子上的花一模一樣?”


    明珠也見過那箱子,聞言仔細一看,也震驚了。


    真是一模一樣。


    “這石榴,難道就是打開箱子的鑰匙?”明珠喃喃地道。


    任盈盈:“應該是吧。”


    都這樣了還不是,她可以把這石榴吃下去了。


    明珠道:“那拿過去試試?”


    誰能想到,這一跌,還跌出來一個困擾眾人已久的答案?


    “等等。”任盈盈道,“箱子還在渠念那裏;石榴你先收好,我去和糖寶商量商量再說。”


    萬一打開之後發現有寶貝,豈不是便宜了渠念?


    明珠驚訝,“可是那箱子,本來不就是閔王府的嗎?”


    “箱子是他的不假,但是沒有我們,他能打開嗎?”


    見麵分一半,沒毛病吧。


    明珠有些不確定地道:“也不見得能打開,估計還有玄機。”


    鎖不像鎖,鑰匙不像鑰匙,隻是紋樣相同,大概能確定有聯係,卻不能確定兩者真能匹配上打開箱子。


    而且明珠現在,也不敢再保管這石榴了。


    兩人商量了一下,把石榴送了回去給唐竹筠。


    唐竹筠聽了之後覺得稀奇,想了想後道:“回頭看看王爺怎麽處理吧。”


    晉王:我能怎麽處理?


    我當然是拿著石榴,去毫不留情地嘲笑渠念了。


    渠念聽說任盈盈把石榴給了唐竹筠而不給自己,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傻子,到底能不能分清楚裏外!


    誰和她一家啊!


    不過晉王和渠念,折騰了半天,也沒把箱子打開。


    最後渠念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算了,等她們兩個女人折騰吧。我覺得她們兩個,還有點狗屎運。”


    晉王:“你說任盈盈吧。”


    “怎麽,知道你的王妃沒有盈盈福氣好了?”渠念得意地笑。


    “是知道就任盈盈踩了狗……”


    渠念:“!”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分開幾年,晉王的嘴皮子練出來。


    “嘶拉——”


    渠念忽然緊張,低頭死死盯著自己的褲襠。


    剛撕開一條帕子的晉王看見他動作,不解道:“你怎麽了?”


    渠念咬牙切齒地道:“你好好的,撕帕子做什麽!”


    “我想著係在石榴上看看能不能有收獲,帕子太寬不好係……你受什麽刺激了?莫非不行了?”


    渠念:“你才不行了!”


    晉王不厚道地道:“狗肉之前是條母狗。所以這來回變啊變的,把你變成個女人我也不意外。”


    渠念:“……比你尿得遠!”


    “真出息,和我兒子五歲時候的願望一樣。”


    渠念完敗。


    兩人又折騰了一通,還是無果,徹底放棄。


    無論把石榴怎麽接近箱子都無濟於事。


    渠念道:“我寫信問一下我父王,看他知道不知道。”


    晉王點點頭。


    這是王府的東西,他並不想據為己有,不過好奇是真有一些。


    他回頭讓唐竹筠給嚴夫人寫信,再具體問問石榴的來曆。


    渠念問了晉王一點兒隱私問題。


    晉王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你自己是個男人,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尚可,任盈盈一個女人,從哪裏對比?”


    渠念:老子竟然無言以對。


    他太傻了,真的。


    他生硬地岔開話題,強行開始談正事。


    晉王倒是沒有痛打落水狗,順著他的話道:“……提前有所準備,糧草不是問題。”


    “要是再拖一年呢?”


    身為主將,他們都很明白糧草的重要性。


    晉王道:“一年也尚可。”


    渠念頓時有些檸檬了:“不需要朝廷再額外撥付?”


    想要從朝廷拿錢,不容易。


    “是,不需要。”


    渠念吸了一口涼氣:“你哪來那麽多銀子?”


    晉王挑眉:“賣了一個下屬。”


    渠念自然不信:“要那樣,我賣一百個。”


    晉王:“你的一千個,不及我一個值錢。”


    “誰?”


    “淮上。”


    “那不是你左膀右臂嗎?賣給誰了?”


    “江南文家。”


    渠念震驚:“文家?”


    “嗯。”


    “文家給閔王府也送過銀子。”


    “這種商賈之家,左右逢源,再正常不過。”晉王淡淡道。


    渠念檸檬精了:“但是現在,你牢牢地把文家綁在了你的船上。”


    養活一支軍隊,那也是傾盡文家之力。


    晉王道:“可以這麽說。”


    渠念:“……”


    這家夥,就是來氣自己的吧。


    晉王道:“如果你能幫我,那我打算一舉把北夷打回老家去。”


    口氣倒是不小。


    渠念盯著他:“你想幹什麽?”


    雖然晉王同他說笑,沒什麽正經的樣子,但是渠念知道,他胸中有溝壑,非池中物。


    “接下來幾年時間裏,怕是騰不出手來對付他們,不如一次把他們給打怕。”


    “騰不出手來?你想……”渠念伸手指了指天。


    晉王笑了:“否則你以為呢?”


    渠念抿唇:“我沒想到,你敢說出來。”


    “當著你,有什麽不敢的?畢竟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又變成了狗。”


    渠念:娘的,這天還能不能好好聊了。


    “德妃蠢蠢欲動,”晉王神色平靜,眼神卻幽深暗沉,“我從前沒把她當成人物,竟是小看了她。”


    “德妃?孟國公府,你的舅兄,不是娶了孟語瀾嗎?”


    這算起來,都是姻親,為什麽德妃不幫晉王?

    非但不幫,德妃現在還把八皇子收到名下,隱約有和晉王分庭抗禮的趨勢。


    晉王道:“不需要什麽原因,事實就是,她確實有想法了。”


    原因不重要,因為還可能是皇上縱容;但是結果已然如此。


    內憂外患,不得不麵對。


    渠念也是個痛快的,“說吧,要我怎麽幫你?我成親之後,就全力幫你!”


    晉王:果然不見兔子不撒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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