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
第94章 我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
另一邊,頭也不回離開的林三人出了森林。
當看到篝火旁邊突兀出現的帳篷後,淚和桃驚詫不已。
“那是什麽?”
“怎麽像是獸皮?”
“是獸皮做成的帳篷。”
淚和桃異口同聲:“帳篷?”
那是什麽?從沒聽過啊。
林也不解釋,大步向前走了兩步,突然響起什麽似得,回頭看著二人。
“剛才發生的事……”
淚響起自己聽到的故事,感覺自己秒懂,當下就保證:
“你放心,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就是采摘了草藥,我們就回來了。”
林的眼睛裏是帶著滿意的,接著目光一轉,看向桃。
桃還在啃他那根肉幹,對於兩人之間的交流並沒有在意。
但他對野獸的注視很敏感,當下抬頭看過去。
二人視線碰撞,林當下了解到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是一個不會把注意力分給不感興趣事物一點的人,更不會多說一句。
自以為完全沒問題以後,他再次轉身,大跨步向著帳篷走去。
淚給桃一個眼神:待會兒別亂說話。
以為桃了解後,跟在後麵。
帳篷裏的向晚晚聽到動靜後走出來,先看到林。
“回來了?沒遇到什麽危險吧?”
說完上前仔細看了一番。
雖然對林很自信,也知道以林的實力,在這樣的森林裏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很低,但每一次當林離開自己再回來的時候,她總是要看上一番才安心。
向晚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養成了這麽一個習慣。
看了一圈,人沒受傷,這才有時間抬頭去看其他兩人。
“嗯?你還順便打獵去了?”
桃將肩上扛著的獵物丟在地上,甕甕的“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淚將草藥全部拿過去,有些急切道:“有了這些草藥就能救我阿哥了嗎?”
向晚晚雙手背在身後,示意林,“像之前那樣搗碎。”
然後才回頭對淚說:“已經在救了。”
說完就回了帳篷裏。
淚不明所以,草藥都還沒回來怎麽救?
不過聽到已經在救了,她還是很激動,就要跑去帳篷口鑽進去看。
結果被林攔了。
“讓我看看,我……”
林一邊把草藥裏的雜草挑出來,一邊說:“裏邊現在不能進去,等晚說能的時候才能進。”
淚一頓,也知道巫醫在治療的時候不讓人看,人家讓自己知道草藥就已經不錯了,自己還冒冒失失的想要親眼看人家治療,的確很過分。
“剛才一下子著急了就……”淚急忙解釋,就怕林誤會。
林倒是不太在意,隻“嗯”了一聲就轉頭去篝火邊。
淚擔憂的衝著帳篷口張望了一眼,但也知道自己的擔憂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找點事情做。
剛一扭頭,就看到篝火旁邊已經放著好些東西。
從沒見過的東西。
林正對著那些東西擺弄,將其擺放整齊後,拿著草藥往河邊走。
淚急忙上前:“要做什麽?我來吧?”
林拒絕:“不用。”
這些草藥處理的方法不同,這些都還是向晚晚一點一點教給自己的,旁的人沒學過自然不能弄。
當然,他也不想讓別人插手。
淚聽見,隻能乖乖的在旁邊“哦”了一聲,眼巴巴的看著林處理。
林瞥了她一眼,“想幫忙的話,就去多撿點柴火回來。”
柴火可不嫌多。
能幫上忙讓淚很開心,直接轉身就跑去坐在帳篷旁邊的桃旁邊。
“走,我們去撿柴火。”
“柴火?”
“對。”
“哎呀,笨不笨?既然叫‘火’那肯定跟火有關,什麽東西跟火有關?當然是燒的啦,山火能燒的是什麽?木頭!”
“還有動物、恐龍和人類!”
把兩個人都指使出去了,林把草藥一根根洗淨,回到篝火邊。
向晚晚的聲音自帳篷裏傳出來。
“都走了?”
“嗯,去撿柴火去了。”
向晚晚這才出來,一雙手上全是血。
“真怕他們看到我的治療方法直接瘋了。”
一邊說一邊去河邊洗手。
林說:“那是他們見得少,等他們看到活下來的人後就能接受了。”
向晚晚莞爾一笑,“說的也是!”
洗完手,回到篝火邊,看著林搗藥。
“傷口全部處理了?”林頭也不抬的問道。
似乎是察覺到她情緒不大好,林抬起頭看她。
“傷口不太好?”
一說起這個,向晚晚就不由得想呲牙咧嘴。
歎了口氣,“得虧這人身體強悍,成那樣了竟然還活著。”
那些蛆都在傷口裏蠕動呢……
不行,不能想,一想起來,向晚晚就止不住的一個激靈。
林就說:“成那樣了你還能救回來,才叫厲害。”
向晚晚一想,雖然是光幕給出的治療方案,但是自己操刀的,那的確算自己厲害也不過分,剛才的憋悶情緒就得到了緩解,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
林見狀,把已經處理好的藥遞過去。
“看看能用不?”
向晚晚一看,點頭。
“你也很厲害。”
她其實自己是沒處理過的,隻是再每一次碰到這些草藥的時候,光幕都會給出介紹和處理方式,她有一次隨口跟著念了一遍,沒想到林就會了。
自然而然的,這些草藥後來就都交給林處理了。
包括那個捉弄了瑩一次的毒蠅草。
林笑笑,想摸摸向晚晚的頭發,但看了看自己沾滿綠色的手,還是放下了。
“需要我幫忙嗎?”林問。
向晚晚點頭,“這裏邊有刺激性的藥,你跟我進來一起壓著。”
林就不多問,跟著進去。
顯然帳篷裏是經過清理的,至少林沒看到病人身上割下來的那些腐肉。
病人身上幾乎沒一處好皮,坑坑窪窪的,還流著血。
向晚晚先走進去,在另一邊,示意林壓著病人的腿腳,才開始上藥。
光幕出品,必屬精品。
向晚晚先給幾處流血比較厲害的傷口上藥,大概不到十來秒,那傷口就已經止血了。
這隻是一味藥,止血的,這些傷口前前後後要抹好多的藥。
病人現在昏迷著,就算受到刺激後,反應也是很虛弱。
林看著向晚晚處理傷口,突然想到什麽,問:
“我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