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節 天下之大，皆是漢土
第五卷滅蠻掃夷震寰宇
巴石河南岸，漸漸聚集起人潮，馬尼拉城內外，更是歡聲雷動。
一排排定南軍，身披鐵甲，手持火銃，封鎖了馬尼拉區域，隔絕了巴石河的橋樑，陣列在馬尼拉的城門，傲立於總督府之外。。
大明的王師，無敵的定南軍，龐大的艦隊，勇猛的士卒，這一天屬於呂宋，屬於南洋，屬於定南軍，屬於大明王朝。
阿庫尼亞被捆縛一旁，盧欣榮和呂松推選出來的華人代表等，一邊閑聊一邊看著天台下的同胞。
當馬尼拉灣的定南軍水師鳴響火炮，當巴石河兩岸升騰起一股股火銃噴射的白煙，當馬尼拉城鐘鼓齊鳴，號角悠揚，馬尼拉內外更是歡聲雷動，一片轟然。
盧欣榮揮手示意人潮安靜，當馬尼拉的華人凝神靜聽，當馬尼拉的西班牙人面無人色，當馬尼拉的土著人戰戰兢兢，盧欣榮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黃色捲軸念道：
「內政不修，子民棄土海外，番外不威，子民受制異國，皆朕之失也。
聞吾子民屈辱，聽吾百姓殞命，上國血嗣竟不能安，此朕之恥，此國之恥，此二百載大明之恥也。
夙夜興嘆，三餐不食，難見宗祖，羞對黎庶。遂遣親軍，王師定邊，南渡大員，遠征四海。
止遺民苦，雪化外恨，威服蠻夷，恩德天下。
朕代天立志，撫中原而庇四方，揚大明而護華夏，凡我血脈不得殺傷，凡我子民不得拘押，凡我私財不得劫掠，當敬之尊之愛之助之。
蠻夷不畏，王師不絕，番邦不從，滅國屠民，子民當記，大明永在。欽此！」
盧欣榮的誦讀，被一遍遍複述傳播，從總督府到馬尼拉，從馬尼拉到巴石河，四萬餘華夏子民嚎啕大哭。
然後紛紛跪伏於地，瞬間就響起了熱血激昂、嘶聲力竭的山呼海嘯。
「大明天子萬歲！大明天子萬歲！大明天子萬歲！」
「大明永在，華夏不滅！」
「王師威武，大明威武！」
老人熱淚橫流，男人撫掌狂笑，女人嚎啕大哭，孩子蹦蹦跳跳，呂宋島南端，巴石河南岸，馬尼拉內外，已是一片轟然。
當百姓終於平復了心緒，盧欣榮又取出一份聖旨，揚聲誦讀。
「欽封定南軍徐鴻軒任大明呂宋總督，建呂宋都督府，從福建秦侯府之命，總管呂宋事宜，為朕善待子民。」
徐鴻軒昂然上前，跪伏於地，三拜九叩之後挺身從盧欣榮手中接過聖旨，然後雙手鄭重高舉半空，高聲喝道：
「臣，徐鴻軒，尊吾皇旨意，必為大明天子和呂宋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火銃齊射，火炮齊鳴，萬千百姓轟然歡呼，向自己的總督發出一聲聲問候。
當民眾再次安靜下來，徐鴻軒便上前揚聲喝道：「呂宋總督府第一條訓令，呂宋從此併入大明，為我大明海外之土，呂宋同胞皆為大明子民，受我大明庇護！」
「萬歲!萬歲！萬歲！」
「呂宋總督府第二條訓令，凡殺我，傷我，奪我，欺我，辱我之東西蠻夷，皆為罪人，生殺予奪，皆由爾等，即便垂憐，亦當勞役。」
「殺！殺！殺！」
馬尼拉的夜空，煙花似錦，巴石河的兩岸，篝火如星。
當數萬華人歡呼慶祝的時候，部分被武裝起來的百姓，在一支支定南軍的守護下，早已向呂宋南北進發了。
馬尼拉城既已攻克，接下來，定南軍開始了秋風掃落葉一般，對在呂宋島境內的西班牙人勢力，進行全清除。
在呂宋北部，諸如林加延，達古潘，士格加勞等城鎮，被殷雨昂率領騎兵部隊，以強硬手段，逐一攻城奪取。
而在呂宋南部，則是由海軍陸戰隊，攻打諸如奎松，盧塞納，邦牙等城鎮。
相較騎兵部隊而言，海軍陸戰隊攻打西班牙人的剩餘城鎮，更有效律一些。
原因在於，他們有一個特殊的奪城利器。
原西班牙總督阿庫尼亞被用一個大型木製囚籠裝著，嘴巴被一塊破麻布塞得死死的。
阿庫尼亞想過很多自殺辦法，都沒有成功，哪怕他想要絕食，海軍陸戰隊也有辦法來對付他。
那就是，每到吃飯時間，會有將士拿出他嘴中的破布，用一個給病牛餵食的粗大牛插子，插入他的喉嚨，強行灌入米粥。
這位西班牙總督，得以續命存活。
當然，定南軍只管喂，不管拉。
所以這位總督阿庫尼亞，每天的屎尿都是直接拉在身上，把自已弄得奇臭無比。
每名從他旁面經過的將士，都要皺著眉頭掩鼻行過，只對蒼蠅對這位西班牙總督極其喜愛，嗡嗡地圍著他，趕都趕不開。
就這樣，這位生活條件噁心至極的原西班牙總督，被海軍陸戰隊象扛一隻死豬一樣，運到各個要攻打的城池外面，以此來誘逼西班牙人投降。
如馬尼拉東南部的八打雁城，就是一個定南軍利用阿庫尼亞，來強迫守城敵軍投降的典型。
八打雁城，地處馬尼拉東部端，瀕臨錫布延海，是一座依山恃海，周長近四里的城池。
望城中的三百多名西班牙士兵，看到鐵流滾滾而來的定南軍時，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著定南軍的快速行進，站在城頭的西班牙主將弗朗西斯科，驚恐地看到，在隊伍的最前面，有雙馬拉動的大四輪馬車。
馬車上，裝著一個大型的木製囚籠，而囚籠中那個鬚髮蓬亂有如野人，卻身著一身髒兮兮華麗總督服飾。
嘴巴里塞著一團破麻布的人，不是西班牙總督阿庫尼亞，又還能是誰？
弗朗西斯科驚恐地張大了嘴巴，他旁邊的西班牙守軍，亦都一臉極度震怖的表情。
這，這怎麼可能？
如果這位西班牙總督阿庫尼亞已被定南軍活捉的活，那麼馬尼拉城，西班牙在菲律賓的心臟城市，豈非已落入明人之手？
很快，定南軍中便有人騎馬過來，在一箭之地外，向城中大聲喊話。
其話便是，現在大明軍隊已攻克了馬尼拉城，全滅了城中守軍。
你們殘餘兵馬，若想要活命，需得儘快投降，方可苟全性命，如若不從，必當盡殺全城老小，雞犬不留。
聽了定南軍的這番聲色俱厲的勸降，又見到了城外西班牙總督阿庫尼亞這般慘狀，上至守將弗朗西斯科，下至全體軍兵，皆是大懼，終於開城投降。
定南軍在牢牢掌握了整個八打雁城后，便立刻露出了猙獰面目。
全體投降的西班牙軍，和城中全部高過車輪的西班牙男子，盡皆斬殺，無一遺留。
隨後，定南軍清點府庫，安排人員駐守，休整兵馬後，便再度前往下一個要攻下的城池而去。
從攻陷馬尼拉起，僅僅只過了不到兩個月，整個呂宋島全部被定南軍平定。
然後，這名西班牙總督阿庫尼亞，終於完成了自已的歷史使命。
他被定南軍押到馬尼拉城外的巴石河岸邊，剝皮揎草處死，皮囊被掛在馬尼拉城頭，直到發臭了才取下燒掉。
定南軍用這樣殘酷的手段，為當年慘死的幾萬餘漢族百姓，報了這血海深仇。
至此，所有的西班牙人，所有不順服的土人村寨，全部被定南軍一掃而空。
這面積有台灣島近三倍大，卻更加富饒肥沃的呂宋島，終於成為了大明治下，牢不可奪的中華固有領土。
畢竟，天下之大，皆是漢土……
（全書完）
說句實在話，敲下這三個字，阿土心情是沉重的。
因為，以這樣的結局完結，實非本意！
這本書，是阿土的心血，再寫個一兩百萬字沒有問題。
阿土從未想過太監，更不用說爛尾，只是更新速度會慢一點而已。
但事情往往猝不及防，接到起點通知，不能同時兩本書上架，必須關停一本。
欲哭無淚，阿土根本不知道起點有這規矩。
無奈之下，阿土只能選擇成績更好的新書《崇禎大帝國》了。
對不起了，真心支持和厚愛這本書的老鐵們，阿土向你們道歉。
但阿土要說的是，這本書沒有完成的內容，新書會把它繼續下去。確實，接下去有些事情用大明正統來做，比較合適。
所以，新書應該可以算是續集吧！
這或許可以稍稍彌補老鐵們失望的心情。
再次感謝一直支持本書的老鐵們，希望新書重新聚首！
2018年8月21日星期二半夜凌晨，故土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