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酒過三巡
晉王笑著走了過來,「宇文將軍真是個棋迷啊!」
「從前並沒有如此著迷,自從跟晉王殿下下了半天屢戰屢敗之後,回家拉著手下的侍衛下了一圈竟然屢戰屢勝。現在腦子裡就剩下圍棋了!呵呵呵……」
想來他與手下的人下棋屢戰屢勝,以為自己起一大漲,現在跑來急著向晉王報前日之仇。
晉王看著他無奈的搖搖頭,你這是自己找虐啊!
晉王妃聽到孩子哭,跑去看孩子了。兩個投入到期盼的人都沒有注意到。
晉王手起棋落,已經看出了宇文述的破綻,下一步就可以贏了。
宇文述卻認真思考著,舉棋不定。最後猶豫著將棋子放在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地方。
晉王哈哈大笑,「就等你落下這顆子了!」
說著將手裡的棋子落在了剛剛就看準的位置,這一招下來勝負已分。宇文述卻沒有看出來,繼續認真的思考著。
不下兩招晉王已經贏了。
「晉王厲害,下官真是心服口服!」宇文述沮喪著臉說。
晉王笑著說:「本王前日答應的要給你的棋譜,你回去研究研究,棋藝定會有突飛猛進的進步。」
「那真是太好了,請晉王講它借給下官吧!」宇文述如痴如醉。
「區區一本棋譜,說什麼借。送給宇文將軍了!」晉王爽朗的笑聲讓人不覺精神大振。
有了棋譜,宇文述也不再急著和晉王下棋了。自己清楚不是他的對手,不如回家之後研究棋譜等到棋藝大漲之後再來領教。
本來他想快點趕回家去研究棋譜,結果晉王夫婦留他吃午飯。看看時間也已經到了午時,於是留下來與晉王一家一起吃午飯。
說起來宇文述出身名門世家,什麼樣的菜沒吃過。晉王妃在定菜單的時候一直想著如何能讓宇文述對這頓飯難以忘懷並且吃的感動開心。
記得自己在穿越前父親曾經說過,人啊,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小時候吃過的好吃的東西一輩子都難以忘懷,長大后所謂的好吃的就是小時候吃過的那種美好的記憶。
想起來宇文述是北方人,從小吃的都是北方飯菜。可能剛到南方的時候對南方的美食感到新鮮,時間久了還是會想念北方的飯菜。可惜這南方沒有那麼多北方的食材,所以大多數北方來的將士都非常想念一頓正宗的北方飯菜。
想到前不久回長安朝見的時候帶了很多南方沒有的食材過來。不如就拿出來做一頓北方特色的東西來吃吧。
晉王妃於是招來廚師長問他說:「廚師長覺得最具北方特色的食物是什麼?」
廚師長左思右想,「果然還是餃子吧!」
晉王妃笑了,「餃子啊,這個算是最經典的了。今天做一桌北方特色宴席,還有別的什麼嗎?」
「北方特色的食物太多了,不過在這裡做的話食材很受限制。」廚師長難為的說。
「前不久朝見的時候不是帶了很多來嗎?」晉王妃說。
廚師長面露難色,「帶來的東西已經不多了。只能勉強做一些,不過做餃子的料倒是有的。」
也是啊,府上上下都是北方人。帶來的那些食材這些天還有剩下的已經非常難得了。
「那就做餃子吧!其餘的能做多少就多少!」晉王妃聲音時分溫和,廚師長領命去做了。
等到開飯的時候,宇文述果然眼睛都發亮了。「這不是我做夢的時候才能吃到的東西嗎?真是太神奇了。」
晉王笑著說,「難得宇文將軍喜歡,拿酒來!」
於是,侍女拿來了宇文述帶來的好酒。晉王妃和孩子們只是吃普通的飯菜不喝酒,於是另外開了一桌去吃了,留下晉王和宇文述邊喝酒邊談心。
晉王有一種時分奇特的能力,那就是他如果想要親近誰,那個人必然在很短時間內能和他掏心掏肺。
宇文述絕對不是一個平庸無腦的人,卻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晉王收入麾下。如今已經對晉王無話不說了。
他一邊喝酒一邊回憶起以往的很多事情。晉王喝著酒認真的聽著,等著他提起郭衍。他們倆人可是很好的朋友。他提起他只是時間問題。
終於,不出晉王所料,宇文述聊起了郭衍。
「郭衍如今雖然也在江南,不過不在揚州。想要見他一面也不容易。」
晉王看到時機已經成熟,於是說起自己和郭衍的往事。
從來都有一個默認的定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如今餘溫述與晉王有了一個共同的朋友,兩個人的感情莫名更進了一步。
就是這時候,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自從本王13歲起拜了王韶大人為師,身邊一直有他商量大事小事。所以一直以來並不覺得孤獨。無奈,父皇卻將他調到并州去輔佐秦王。近來本王越發覺得孤獨,身邊一個商量政事的人都沒有了。幸好有宇文將軍你在。」
晉王說的竟是肺腑之言,的確自從王韶調走之後他感覺非常的孤獨,的確沒有人可以商量。後半句卻有一點水分,如今他還是在拉攏試探宇文述,並未將他當做是王韶的代替。
如今這樣說,為的就是徹底的讓宇文述為自己所用。
他成功了,在籠絡人心方面他基本上沒有失敗過。
宇文述涕泗橫流,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幾杯酒下肚也是掏心掏肺,儼然已經視晉王為自己的知己。
晉王看準時機,再發一招,「近日本王越發覺得作為一個王爺是在是到處掣肘,連自己的妹妹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晉王哭著將阿五與蕭禹的婚事未成一事,誇大少許,變成了一個悲劇的故事。連連說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
宇文述聽著晉王的痛苦,一時間竟然替他委屈到不行。也哭了起來,「果然這天下想要活的自由還是要成為皇上。」
「宇文,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晉王聽到宇文述如此說心下樂開了花,表面上卻是誠惶誠恐的樣子。
「這有什麼!晉王這些年南征北討軍功赫赫,要說眾皇子中誰最有資格當未來的皇帝,那定然是非晉王莫屬了。太子整日在長安城裡拈花惹草憑什麼當將來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