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破
這一覺莫天睡得特別沉。醒來的時候感覺特別輕鬆。甚至根本沒有剛才在睡覺的感覺。就好像眨了下眼。然後就從礦區回到了床上。
嘩！莫天一下子坐了起來。感受著這有點怪異的感覺。一時之間有些不太適應。
「天哥！你醒了？」一個聲音從莫天的下方傳來。只見小倩此時正趴在床邊。兩眼紅紅的，一副疲憊的樣子。看的莫天心中猛然一痛。
「小倩你眼睛怎麼這麼紅？是一直在照顧我嗎？」莫天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小倩的頭。
小倩本來還睡眼朦朧的。有點在夢遊的感覺。此時感受到莫天溫暖的大手在頭上摩挲著。卻突然清醒了。然後眼眶便漸漸濕潤了。一下子飛撲到了莫天懷裡。眼淚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天哥！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小倩一邊抽泣一邊說著。雙手死死抓住莫天的衣服。彷彿下一刻莫天就會消失不見。
莫天一邊撫摸著小倩的長發，一邊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我一點事都沒有。不要擔心。要不你起來看看，看我有沒有少兩塊肉？」
小倩被莫天逗得笑了一下。但緊接著又哭了起來。又哭又笑的好不尷尬：「天哥你壞死了。這個時候還逗人家。」
「所以呀。我是真的一點事都沒有，這不是還能和你開玩笑呢嗎？」莫天語氣輕鬆的對小倩說著。
小倩這時候也不再哭了。抓著莫天上下查看。好像真要看他有沒有少塊肉。
「天哥醒了？」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小倩一驚。連忙鬆開了抓著莫天衣服的手。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小臉也變得紅撲撲的。看的莫天一陣好笑。
「是啊！我醒了。我好端端的坐在這裡。沒醒我是夢遊嗎？」莫天沒好氣的說道。然後也不在床上多待，立刻下了地。
進來的人正是小默。他倒是沒有小倩那麼激動。但看起來也是十分開心的。滿臉笑容的跑到莫天身前。
「天哥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了嗎？」小默關心的問道。小倩此時也鎮定了下來。聽到小默這麼問，也十分好奇。
「不知道。什麼感覺都沒有。突然就從礦區跑到了床上。」莫天撒了一個小謊。
其實莫天已經大概猜到，自己暈倒應該是和那個奇怪的立方體有關係。但是這個立方體處處都透露著詭異。沒研究清楚之前莫天並不想告訴二人自己的猜測。
「天哥你真是嚇死我們了。」小默口氣中有一絲埋怨：「我和姐回來后看見你躺在那裡，然後周圍亂七八糟的。還以為被襲擊了呢。後來怎麼搖你都不醒。我姐嚇壞了，差點……」
小默正說著。突然就被小倩捂住了嘴。
只見小倩滿臉通紅，惡狠狠的對小默說道：「別胡說八道。當心我回去收拾你。」
「幹嘛啊。有什麼不能說的？不就是……」小默突然住嘴了。因為小倩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只能「委屈」地將後半截話咽下去。
「其實小默想說什麼我大概知道。」莫天微笑著說道。小倩一聽立刻變得滿臉通紅。小默則是一臉開心的笑容。
然後莫天接著說道：「你們關心我，緊張我。我很感動。我也很關心你們啊！我在孤山城這邊無親無故的。你們就是我的親人。是我的小弟弟，小妹妹。」
聽完莫天的話。小默是一臉開心。小倩卻是有些失望的樣子。
莫天看著小倩的樣子，莫天心中一酸。不過卻不敢再多說什麼，語氣一變：「對了，現在什麼時候了？還有飯嗎？」
「天哥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小倩說著，快速的逃出了屋子。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糾結。
「天哥已經暈了一晚上了。現在是第二天的上午。」小默向莫天報告道。
「一晚上？那算啥暈啊！」莫天詫異道：「不就是正常的睡了一覺嗎？你們也大驚小怪？」
小默聽了也撓撓頭。感覺好像也確實小題大做了點。不過馬上就想到了什麼：「可是天哥你怎麼都搖不醒啊。周圍還都是一些傀儡的殘骸。好像剛發生了一場大戰一樣。」
莫天聽小默這麼一說，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自己那種樣子被看到。怎麼想都不會覺得沒事。忽然想起了那個可能是自己暈倒禍首的立方體。立刻向小默詢問了起來。
「方方的東西？」小默想了想：「沒有那樣的東西吧。我們把那裡所有的東西都收拾起來了。都是些傀儡碎片。沒有很規則的東西。」
莫天聽小默這麼說，不由的思索起來。
……
三個人吃完了早飯。小倩小默就去上學了。礦上就只剩莫天一人。
「先恢復生產吧。然後再檢查一下。」略微考慮了一下。尤其是想到那個立方體。莫天便有了決斷。
莫天剛出門沒兩步，就感到身體不適。而且是越來越難受，不由得自言自語：「咦？怎麼感覺身體憋的慌？」
莫天就感覺身體中好像有著無窮的能量。要從莫天身體的每一處皮膚中爆炸出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食物的原因。肚子裡面也是暖暖的。
感覺身體不適的莫天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運轉鬥氣，然後一震。
轟的一聲。莫天似乎聽見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然後緊接著，全身的力量如潮水一般向丹田涌去。
「這，這是？」莫天反應過來后激動的渾身發抖。這分明是鬥氣突破的表現。
莫天強忍住激動的心情。也不顧地上的塵土。立刻原地坐下。仔細查看起來。
內視丹田，原本呈現氣體模樣的鬥氣此時被壓縮了無數遍。變成了一個有著高速旋轉中心的鬥氣旋。正是武者學徒的標誌——鬥氣化旋。
「鬥氣化旋！我這就突破到武者學徒了？」莫天有點傻眼。自己不過伸個懶腰而已。居然就能突破？這突破也太輕鬆了吧。
不過很快的，莫天又想到。既然自己的鬥氣能突破。那麼魔法呢？還有那個，魂力？
莫天漸漸的激動起來。甚至還帶著一絲忐忑。不過畢竟是活過兩遍的人了。還是很快的鎮定了下來。然後進入了冥想狀態。
一絲絲的天地能量被莫天吸入口中。然後莫天緩緩的用自己的生命能量去感染這些外部能量。直到他們也產生了一絲生命氣息。然後，莫天將這些帶有自己生命氣息的能量沉入了自己的膻中氣海。
又是一聲脆響。魔法學徒那脆弱的壁障輕鬆突破。膻中氣海中此時只有一滴液化的魔力。
不知不覺的，一滴淚水從莫天臉龐低落。兩年零七個月了。自從自己最後將魂力提升到不入流十星后。這段日子。自己的魂魔武三系都始終卡在那道壁障前。而自己也成為了學校中最著名的吊車尾。
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那種本來天賦不錯。但卻在某一個階段卡住。數年乃至數十年不得寸進的人。但是像自己這種居然卡在不入流階段的那就罕見了。尤其自己的鬥氣修鍊居然也卡在不入流階段。那簡直是萬年難得一見。
要知道，這個世界幾乎人人都能修鍊鬥氣。不能修鍊鬥氣的少之又少。整個大燕大概10億人口。不能修鍊鬥氣的幾乎不超過十指之數。而無法突破不入流的人，除了那些還沒成長起來便早夭的人。可以說比不能修鍊鬥氣的人還要少。
而莫天呢。一個能夠修鍊魂力的「天才」。居然鬥氣都無法突破到學徒級。簡直是千古第一奇觀。
這兩年來。莫天「三廢」的外號響徹整個學校。大家可能不知道某個天才，可能不知道某個校花。但是說起「三廢」來。那可謂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這兩年來，沒人知道莫天受過多少白眼，多少嘲諷。哪怕是沒有魂力天賦和魔法天賦的人。也可以盡情的嘲笑自己。哪怕當面不敢。背後說起來。卻全是鄙視的語氣。這種事，莫天已經無數次有意或無意的聽見過。
而如今，自己終於突破了。自己的魂魔武三系，不！還有一個。
莫天的眼神突然堅定了下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魂力。魂力不突破，那另外兩個突破也毫無意義。
莫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靈魂漸漸的進入了一種寂靜的狀態。再一睜眼。莫天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奇怪的空間里。
這是一片混沌的空間。沒有天，沒有地。只有無盡的黑暗。但說是黑暗又不恰當。在這裡還是能看到東西的，比如手腳。只不過這片空間一片虛無，空無一物。除了莫天，以及莫天腳下的那一片「大湖」。
這裡，就是莫天的靈台。這種狀態，被稱之為「入定」。而這裡的莫天，自然不是莫天的本體。而是莫天的本源靈魂。下方的大湖則是莫天的魂力之海。
原本，每個人都有一片靈魂之海。但是魂師可以入定，然後靠靈魂本源能夠直視靈魂之海的便利。用天地能量強化自己的靈魂之海。使其轉化為魂力之海。當完全轉化完成後，就是十星不入流級別的魂師了。
此時，在魂力之海下方。有一個散發著藍色熒光的粗大管道。這個管道便是鏈接靈台和外界的通道。魂師之所以可以修鍊魂力。就是因為有著這一條通道的原因。
莫天懸浮在魂力之海上空。心念一動。一絲天地能量從那管道中飄出。穿過魂力之海。被莫天一把抓住。
「成敗在此一舉了。」莫天此時的心情卻反而平復了下來。他的魂力之海早已轉化完成。但卻總有那麼一絲靈魂之力飄蕩。不管自己多麼努力，始終不能突破。而如果可以突破的話。也只需要這一絲就足夠了。
喝！莫天一聲大喝。將手中的能量團按在魂力之海上。
嗡！一陣魂力波動從莫天的手中散發出來。莫天只感覺腦部傳出一陣清涼舒爽。整個魂力之海頓時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莫天的手在海水中一抓。一團粘稠的如同油一般的東西被莫天抓起。
「魂力凝化。老子終於是魂力學徒了。」從入定中醒來的莫天激動萬分，淚流滿面。
「媽的！突破個學徒也這麼激動。」莫天自嘲道。眼中的淚水卻越發的多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這兩年裡莫天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甚至畢業后老家也沒回。父母的面也沒見一次。主要是沒臉見啊。
小倩對他的情誼他一清二楚。卻始終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因為原先的自己確實配不上人家。小倩雖然只是魔法師天賦。但卻是天賦極高的魔法師。自己這個三廢，根本配不上。
但是現在，莫天卻有了一絲底氣。因為他隱隱的猜測到了。自己突破的真正原因。
立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