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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甜回到寢室,背對著她打遊戲的室友回過頭來,用開玩笑的語氣調侃了一句:「又跟醫學系的系草吃飯去啦?」
她敷衍的一笑,坐到自己的床上。
按了按睏倦的眉頭,可能是有點著涼了。想起剛剛他叫服務員上碗薑湯時垂下的眉眼,一時有些神色恍然:
他甚至比她還要了解她的身體。
有些時候,連她都還沒發覺,他就已經瞭然於心了。
熟悉到這樣一種程度,是不是產生不了愛情了?
紗甜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
「我感冒了。」
並沒有收到秒回。
她知道他如果一旦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很難受到外界的干擾。信息沒有回復她也不在意,拿起臉盆去浴室洗澡。
正巧現在沒人。
室友在她進去開了噴頭傳出水聲后,才輕輕的嚼了幾句舌頭。
「貼吧上……照片……對……已經有人傳上去了……」
「……真的好帥啊……就是,只……對她這麼好……」
「誰讓別人青梅竹馬呢……好運……」
交談中隱隱透露出的手機光暈上,一張照片若隱若現。
大雨瓢潑,撐著花傘的男人和一個打著黑傘的女生抵足而立,他站在她的面前,許是女生在發獃,那把花傘輕輕的傾斜在她的面前,男人彎下腰去看她,濕氣模糊了手機的鏡頭,就這一幕定格。
紗甜早已從浴室出來,走到兩人身邊,在兩人面前彎了下腰,沐浴過後伴隨著的熱氣和彷彿由鳶尾花、風信子纏繞在一起的味道爭先恐後的從毛孔中散發出來。
她點評了下這張:「唔,好像拍的還不錯呢。」
室友尷尬的應和。希望她別往下拉看見那些罵人的話。
她當然知道,不過何必要看了心裡起堵呢?笑盈盈的把手機遞迴去,紗甜直起腰。
女人總喜歡恨女人。
吃不著葡萄,就會說那個吃葡萄的人不配吃葡萄。
偶爾看看這麼多人關心她的生活,也挺好的,調節下心身。
紗甜坐回床上,拿著干毛巾擦了幾下頭髮,把洗澡前撲在那的手機翻了個身子。
手機屏幕上方綠色的燈已經閃爍好久了,看來他回復了。
好像好久沒這麼快了。
她開鎖看了一下,消息回復在10分鐘前。
「多喝熱水。」僅僅四個字。
這條發過來后,只相隔一兩分鐘,他就又發了一條過來。
「記得吃藥,還有早點休息。」
手摩挲了下屏幕,她莫名有些想笑。
突然想起熱水梗了。
男生總是讓女生難受的時候喝熱水,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喝熱水,熱水彷彿在他們心目中是仙丹良藥的存在,只要你喝幾口,保證藥到病除。
紗甜也不是很理解,她曾經把這個當作笑話講給沈君瑜聽,然後問他以後有了女朋友,會不會也這麼對待她。
他頓了一下,雙手交叉於膝蓋上,微微蹙眉,思考了一會才理性的道:「我覺得他們說的挺有道理,生病的確應該多喝熱水。譬如感冒,也就是所謂的上呼吸道感染,這個一般多是病毒感染,病毒沒有特效藥,肯定要靠自身的免疫力。多喝熱水增強免疫功能,不是挺好的?」
紗甜一下子就笑了。她解釋了半天才讓他明白為什麼女生會生氣,解釋完后他雖然並不是很懂但還是點了點頭,她看得出來。
片刻后他又抬頭對她道:「但是喝熱水真的是有用的。」
她實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既好笑又無語:「我知道了。」
現在看來,聽進去了嘛。紗甜按下不受控制上翹的嘴角,打了一句話發過去誇獎他。
「孺子可教。」
濕濕嗒嗒的頭髮讓她不得不放下手機,拿起柜子里的吹風機就往頭上吹,熱風驟然拂面,她有一瞬間眯起了眼睛。
*
沈君瑜看了一眼亮了下屏幕的手機,將自己論文的最後一句話敲下,通篇閱讀後修改了幾處不當,又接連把自己的論據重新梳理了下,大體上沒有問題后才保存文檔,拿起桌上的手機。
她發過來的孺子可教這四個字都能讓他聯想起她眉毛上挑,高興的眼睛彎彎,充滿得瑟的表情,跟初中放水讓她考了一次學校第一一樣。
他無奈的搖搖頭,起身洗漱。
貼吧上關於他倆的那個帖子已經頂上了熱門,有好事剛進校的小學妹沒見過這麼帥的學長,在帖里不停的發問。
有貌似醫學系的同屆說起沈君瑜:「小學妹這人你可別想了,他是我們系的高冷男神,簡直比何以琛還何以琛,還有人用過趙默笙的做法呢,簡直是滴油不進啊!你還是找其他系的帥哥吧,我記得今年英語系來了個帥哥,也很帥啊。」
小學妹舉起手弱弱的反聲:「可是……照片上不是還有個女的嗎……」
隔了好一會兒醫學系的師姐才在帖里回復她:「那個人是市場營銷的,他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她是他唯一的例外。」
學妹感受著這羅曼蒂克的畫風,嘴巴張成了「o」型。
這樣的解釋。幾乎每年都要來一次。
紗甜手指在「他唯一的例外」上輕點了下,眸色加深,隨後關機睡覺。
唯一?
不,不是的。
還有個詞——它叫唯二的例外。
可是唯二還怎麼例外呢。
這是個病句。
它遲早會去掉一個一。
*
醫科大院。
最嚴苛的院長辦公室里門正大開著,下課的學生抱著書本經過都能看到那背對著門口,背挺的筆直的男人,外面的吵鬧喧嘩彷彿都打擾不到他。
老教授在他的論文後面打了個勾,扶了扶快滑落的眼鏡,看了一眼自己的得意門生,問道:「實習準備好去哪了嗎?」
「留在……a市。」沈君瑜說出這四個字時不期然的腦海中滑過紗甜問他時的眼睛,他頓了一下,拋開雜念說出后兩個字。
「行,到時候我寫封介紹信你帶給他。」教授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師對你期望很大,加油。」
「好。」他聽到自己應道。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沈君瑜的手上已經多出了一份教授親筆的介紹書,儘管他性情沉穩,但此時看到自己的人生規劃進行了一大步的跨越還是心中有些激動,而想要分享激動的對象——
紗甜。
他在手機鍵盤上按了個1,直接快捷打了過去。
當然他向來不會弄快捷鍵這種東西的,拿他手機搗鼓弄的也就只有某個人了。
接起來的通話那頭她聲音細小,彷彿刻意壓的極低:「怎麼了?」
他聽到她這個聲音就猜到她肯定在上班主任的課,也只有在班主任的課上才能聽話一點了。
「拿到了教授讓我去市醫院的親筆介紹信。」
那頭傳來一聲驚呼,帶著他熟悉的聲音唧唧喳喳:「三級甲等的市醫院?」
他沒說話表示默認。
「小魚你真是太棒了!」她語氣之間充滿欣喜,然後低低一聲不知道咒罵了什麼,快速的開口道,「我先掛了,這老巫婆下來了。」
沈君瑜應了聲,掛完電話后的那幾聲「嘟嘟」聲讓他有一瞬不自知的異樣的情感。
說不上好。
明明都已經祝福過了……掛電話也沒有什麼……不應該吧。
監控下,辦公室門口,男人拿著一個屏幕已經黑掉的手機,眉頭好像5°輕輕的皺了一下。
他信步走回寢室,信封被塞在了褲袋裡,露出一角。
不論什麼時候,操場上人都是很多的。打籃球、散步、跑步……各司其事。
他以前一向是不會注意這些的,臨近畢業,卻好像也漸漸的對這些平時觸手可及的景象生出了一絲不舍。
畢了業,就結束自己的學生時代了。
就再也沒有老師和同學了。
沈君瑜回過神,走在紅褐色的塑膠跑道上,腳踩在地上,顆粒的聲音也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