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高考 二
程菲看起來收心了許多，但還是一副很怕楊城的樣子。
被她身邊的另一個女孩強拉著，才走過來。
一群學生越聚越多，也開始討論對題，幾個學習最好的學生便成了大家爭先詢問的『標準答案』。
楊城沒和他們細聊，和丁婉道別後，便出了學校大門，迎向前來接他的楊衛東衛青。
「考得怎麼樣？」楊衛東一臉希冀。
「還行，問題不大。」楊城笑了笑。
「行！今晚好好慶祝下？」楊衛東很相信兒子。
「等成績下來再說吧，不急。」
一路回家休整，第二天，楊城便接到了趙柔的電話。魏成濤的名單整理好了。什麼時候過去一趟撞球館看看。
楊城沒怎麼耽擱，吃完早餐就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出去了。
一路上還接到好幾個祝賀他考完試的電話，有師傅歐盛敏的，有容據的，有陳諾的，還有當初介紹他進入學院的李翰海。表姐衛衣寧，衛靈，一起出去龍山溝認識的高離離等。
最後還插進來一個袁紅櫻。
不知不覺楊城的人際關係倒是越來越複雜了。
他把這些人際全部分成兩大塊。
暗世界學院的一大塊，包括師傅，容據，袁紅櫻，李翰海等人。
日常生活的又是一大塊。
包括表姐高離離，包括父母，大伯等親戚，還有同學朋友。
而陳諾李存志等人，算是中間灰色部分。
一一接完電話，楊城也差不多到了魏成濤的產業之一，雙龍撞球館。
下了車，他站在撞球館面前打量了下周圍環境。
客流量還不錯，推門走進去。
裡面一大股子煙味濃烈到嗆人，讓人受不了。
楊城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趙柔帶著幾個人正坐在門邊的沙發上，看到他進門，趙柔趕緊站起身。
這傢伙幾天不見，渾身肌肉又膨脹了一大圈，比起之前足足壯了一個號。
胳膊上還紋了一個三角形的金字塔。
「老大。」
趙柔低聲沖楊城叫了句。
「什麼鬼叫法，我們不是黑社會，是正經經商人士，以後別亂七八糟的亂叫。」
楊城不滿道。
「額……是。那叫楊總？」
趙柔小聲問。
「可以。」楊城反正身上也掛了個連鎖健身會所的副總牌子，這麼叫也對口。
「名單呢？」
「已經全部處理好了，我們進去說吧。」趙柔現在對楊城很服氣。
這不光是在武力上，更多的是在之後的產業交接上。
魏成濤死後，他自然要進行產業交接處理，讓人詭異的是，這中間不光沒有一點盤剝巡查，交接轉移的速度也遠超他想象。
就像是.……就像是所有部門的人都被提前打好招呼一般。
這就是能量。
他心頭感慨，跟著魏成濤的時候他從來沒享受過這麼快的辦事速度。
這代表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新跟的這個大哥後面背景很深。這明擺著的。
楊城看了眼趙柔身後一個個站起身，面色有些拘謹的幾個漢子。沒空理會他們。便和趙柔一起往裡走，一直到最裡面，走進一個小辦公室，反鎖上門。
楊城當仁不讓的坐到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
「名單給我吧。」
「是。」
趙柔從口袋裡摸出手寫的名單，小心遞給楊城。
「這上邊的女孩，年紀從十四歲到二十五歲都有，我經過篩選后，還願意留下來的，就是這十三人。」
「知道她們為什麼還願意留下來做么？」
楊城皺了皺眉。
「原因很多，有的是因為家裡急著用錢，被逼無奈。
有的是男朋友吸毒，為了供男友毒資。
還有家裡太窮，出來打工掙錢寄回家，但又沒本事找賺錢快的工作。大部分在校學生都選擇不做了，但是還有四個人死活不願意斷開。」
趙柔說到這裡也是無奈。
「為什麼？」
楊城也有些不解，這年頭還有人不願意脫離火坑的？
「幾個都是極其愛慕虛榮，喜歡攀比買名牌的學生。」趙柔苦笑回答。
「全是高中生？」
「兩個高中生，兩個職校生。」
「好吧.……既然她們願意，隨她們去，這種東西攔也攔不住，不在我們這裡做，她們也會跑到其他地方接。」
楊城沉吟了下，簡單道。
「但一定要控制度，國情不允許尺度太大，所以暫時讓她們去酒吧做做托就好，至於誰要是願意上鉤，那是她們自己的事。我們自己一定不能碰這個。」
「額……可這樣一來洗浴城該怎麼辦？」趙柔面露難色。「辦成正規洗浴城肯定沒生意。」
「錢是賺不完的，這條道不能沾。開不了關掉就好。搞成其他的。或者賣給其他人，把錢抽出來。」
楊城隨意道。
「其他的酒吧ktv都一樣處理。」
「明白了……」
趙柔點頭。
「好了。來搭搭手，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
楊城站起身，伸出右手探向趙柔。
趙柔早就想試試自己進步了多少，聞言眼睛一亮，也是伸出手同時抓向楊城右臂。
嘭！
兩人手臂相交，楊城沒動，趙柔卻是渾身一顫，退後兩步。
他感覺自己像是撞到了一根銅柱，堅硬無比還隱隱有著彈性。
「用全力。」
楊城冷聲道。
趙柔一聽，全身內勁猛地鼓起，雙臂怪異的鼓脹起來，比起平時粗壯了好幾號，如同兩個大鎚狠狠砸向楊城肩膀。
這是三重拳中的殺招之一，雙錘臨門，配合全身腰力，加上趙柔此時的內勁迸發，殺傷力足以瞬間將一頭髮瘋的公牛砸得頭暈目眩。
一般人要是中上一下，骨折昏迷是唯一的結果。
楊城不閃不避，右手小臂豎起，左右一擋。
砰砰！
趙柔雙臂傳來細微骨頭脆響，渾身力量像是砸在了一個大皮球上，眨眼就彈了回來。
他蹬蹬蹬連退數步，面色閃過一絲潮紅。
「我輸了。」
絕對的力量比拼，他輸了不止一籌。
「可以。」楊城點頭，「名單上的女生，把家庭背景資料都登記清楚，魏成濤這事瞞不了多久，你主動點，提前引爆出來。」
「啊？」趙柔沒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你主動揭發檢舉，把這事捅出去。把那些女學生都丟出去，其他的全部送去西寧市，那邊我搞了個健身會所，丟進會所做服務。」
「她們能願意么？家裡都是丁原的，去其他地方怕是沒人願意。」
趙柔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