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極限水 三
剛才兩人全力砸出去兩張實木椅子，趙柔力氣大，他砸出的那張徹底垮架了。
而他魏成濤砸的那張只是折了個椅子橫欄。
結果是，被砸的這人屁事沒有，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咳咳……
魏成濤低頭咳嗽了兩聲，看著趙柔一口氣擰開瓶子，仰頭喝了下去。
他也無奈，只得扭開瓶子狠狠往嘴裡灌。
「味道還不錯。」
趙柔放下瓶子呵呵乾笑。
「是嗎？」
楊城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有些瘮人。
趙柔被他看得心頭一跳，想說點什麼，但馬上，肚子里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瞬間狂涌而出，席捲全身。
「開始了……」
楊城平靜的看著趙柔跪倒在地上，他身上肌肉迅速鼓脹起來，全身像是鼓起很多小老鼠一樣，肌肉到處跳動流動。
他的體型在微微膨脹，骨頭在被不斷的拉伸，全身新陳代謝像是一瞬間加快了無數倍一般，整個人劇烈顫抖著，發出死豬一樣的慘叫聲。
而邊上的魏成濤卻是一點事也沒有。
「必須要達到極限后才有作用么……正常人喝了完全無效？」
楊城只不過是為了做實驗，才給魏成濤灌了一瓶。
他站在門口靜靜看著趙柔慘叫，這傢伙的肌肉足足扭曲了半個多小時，才停下來。
「內勁！！？內勁！！我居然突破內勁了！！！？？」
忽然趙柔躺在地上的身體猛地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不敢置信的聲音傳出來，似乎是極其驚喜。
「之前的那瓶藥劑，可以激發你們的潛力，讓你們因為資質無法前進的瓶頸，更進一步。
但是，必須兩年服用一次藥劑，否則不光得到的實力會消失退步，人本身也極可能會衰竭，丟掉大部分氣血。」
楊城淡淡解釋。
趙柔和魏成濤都睜大眼睛，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情。
這種只在小說里才出現過的神奇藥劑，怎麼可能在現實里也有？
「你們可以不信。」
楊城看了看趙柔，無形的念力微微一動。
唔！！
趙柔猛地捂住腦袋，一股極其劇烈的痛苦，從腦子深處湧出來，打得他猝不及防。
原本他以為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又冒出來一股痛苦。
趙柔在地上痛得打滾，渾身狂冒冷汗。
他的身體在突破瓶頸的過程中，借用了極限水中楊城的念力力量，所以他現在的實力內勁中，其實混合著楊城的力量，這才是讓他痛苦的關鍵。
極限水就像一劑可以短時間救人的毒藥，只要經不住誘惑喝下了它，雖然短時間裡得救了，突破了，但毒藥總會有發作的時候。
當然，如果有人抵抗得住極限水的誘惑，也可以拒絕這種突破和提升，極限水並不是一種強制性的控制人的藥物，因為它是可以被拒絕的。
只不過拒絕的機會只有一個，那就是第一次。
「怎麼樣？」
楊城平靜的看著趙柔。
這個看起來魁梧強壯的漢子，正在地上痛得到處打滾。
他其實是可以有選擇的.
在極限水發生作用，形成能量轉化內勁的過程中，很容易會被意念干擾，從而失敗。
如果他不願意吸收極限水這種外來力量的助力，形成內勁，那他也不會被極限水控制。
可惜，人都是有貪慾的。
「我……我.……」趙柔腦門上，脖子上，到處都青筋畢露。嘴邊已經隱隱口吐白沫了。
「好了。」楊城停下念力控制。
趙柔一下便停了痛苦，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其凄慘狀況，讓邊上看著的魏成濤渾身發麻，不由得倒退一步。
他剛才可是也喝了這銀色液體了的，會不會也變成這副慘狀？
「獲得力量，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獲得內勁的代價，就是被我鉗制。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這種力量，但你捨得嗎？」
楊城淡淡看著趙柔道。
「我……」趙柔很想說捨得，但一想到內勁，那可是內勁啊！他家傳武道這麼多年，一直嚮往的內勁。
三重拳中很多武道，都是需要內勁才能修行，可惜自從他爺爺那一輩之後，家裡邊再沒有人能練出內勁。
三重拳的傳承到了他這一代，幾乎淪為街頭混混打架的假把式。
沒了內勁支撐，很多招數看起來就是花架子，不堪一擊。
他咬著牙不想放棄，可一想到要被人鉗制，加上之前那種痛苦折磨。心頭又升起一股火氣。
「我需要你幫我做事，如果你做得好，我會不間斷的供應給你之前那種銀色液體。
我管它叫極限水。」
楊城平靜道。
「極限水的功效遠超你想象，如果你在之後又練到極限瓶頸，那麼極限水能幫你繼續突破。
這東西，只有我一個人能配置，所以，你願意來幫我么？」
趙柔滿臉掙扎。
他慢慢從地上坐起身。
「我真的，還能再繼續突破？」
他語氣里透著濃濃的渴望，他渴望將自己家傳武術練到極致，這股執念已經快變成心魔了。
而現在，似乎有著一個巨大的希望擺在他面前。
「真的。但是會一直受到極限水的影響，你現在可以放棄極限水的力量，代價是失去大半氣血，變成虛弱的正常人。
但是如果第二次服用極限水后，你若是再放棄，那時候，你可能會死。」
楊城知道，對於很多意志堅定的武者，絕對的控制，只會帶來絕對的反抗。
極限水可以給他們帶來希望和折磨，但楊城都是讓他們自己選擇願不願意。
「我明白了。」
趙柔艱難的爬起身。
他自己也能感覺得到，自己是可以放棄廢掉身體內的內勁的。
可他每次想要動手，都還是做不到。
「難道你願意一輩子都被別人控制么！？」一側的魏成濤忍不住吼起來。
「我……我只是想看看……看看我一直夢裡面才能看到的那個高度，到底是什麼樣……」
趙柔低沉的回答。
「你什麼學歷？」楊城忽然問。
「.……本科……」趙柔沒弄明白為什麼楊城會突然問這個。
「什麼專業？」
「中文系。」
「難怪和其他混混感覺不一樣。」楊城微笑了下。「你放心，極限水這東西不是毒品，只是一種催化劑。」
「催化劑？」
「是。」楊城翻起一張地上的椅子坐下，緩緩解釋。
「你其實不是被我控制，你自己隨時可以選擇放棄。
很多人都只是用極限水突破一次極限，就算日後不願意依賴極限水了，頂多就是失去內勁身體弱一點而已，依舊可以繼續過日子。
如果以後你到了極限瓶頸，又不願意用他突破極限第二次，那你可以服用稀釋后的極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