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重樓眸光晦澀不明:“你要跟他走?”
白淺茫然,墨文淵卻以為她要拒絕,狠狠勒住她的腰:“別忘了,你隻有跟我走才能活……”
男人氣息灑在耳畔,親昵的落吻在她脖間。
“不然你這貨色,一個時辰之內,要上哪找第二個能給你千年修為的人?”
白淺駭的發顫,可為了活命,她不敢反抗。
重樓看著女人乖順,任由施為的模樣,眸底寒光一再浮動,袖間大掌驟然凝出一股靈力。
“白淺,你是走,還是留?”
墨文淵扯出一抹怪笑:“你總問她做什麽?她有選擇的權利?還是說,你舍不得?”
重樓卻一眼不看他,隻冷冷盯著白淺,等她開口。
那雙墨色的眸恨不能瞧進白淺心裏去。
可就像墨文淵說的,她哪裏有選擇的權利?
她的性命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個拿來做賭的彩頭。
他們要她死,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她不走,等著被挖妖丹嗎?
咽下喉間的苦澀,白淺主動攀上墨文淵的脖子,軟下語調:“魔尊大人,我願意跟您離開。”
“極好!”
重樓話落,手裏的靈力驟然破碎,運出的威力震的房內瓷器四分五裂。
閃身到兩人身前,他一把拽住白淺的手腕:“這賤奴重傷未愈,想必魔尊也不急一時,待萬重樓將她治好,必然親自送到你府邸!”
話落,他大袖一甩,墨文淵懷裏便落了空。
白淺反應不及,被重樓帶到一號間,重重甩在榻上。
男人一步步靠近,臉上的殺意撲麵而來。
她怕的瑟縮,想往後躲:“不要……不要殺我……”
重樓卻欺身上前,扣住她的雙手壓過她頭頂。
墨色的眸底翻滾著滲人的戾氣,拇指擦著墨文淵親過的地方,力道又重又狠,仿佛要把這塊肌膚揉碎。
“你不是說魔氣侵體之後就回不了青丘嗎?墨文淵也是魔族,你怎的就願意跟他了?”
“若非本君在場,你怕不是要當場與墨文淵行夫妻之好?”
白淺疼的溢淚,還不等她求饒,重樓便抬手朝她腹部打入一團靈力焰火。
焰火入體,洗髓抽骨般的疼痛立時席卷全身。
這是仙界有名的洗滌焰,專門灼燒體內和神魂的髒汙雜質,但卻也是出了名的酷刑,就連大羅金仙也沒幾個能熬過去。
而今她隻剩半顆妖丹,是斷然承受不住的。
焰火入侵四肢百骸,那是燒心灼肺的劇痛。
白淺疼的想抱住自己,雙手卻被重樓死死禁錮住:“疼,好疼!”
重樓卻置若罔聞,冷眼睥睨著她:“你不是要爬墨文淵的床榻?你這身子肮髒,自是要洗的幹幹淨淨的才行。”
“不,我不爬了,天帝饒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跟他走了……”
烈焰鑽入筋脈,眼見就要往她的妖丹去。
白淺怕了。
她不要死!
她用盡力氣湊近重樓,貼著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求:“求您放過我,以後我什麽都聽您的……求您了!”
衣襟掙紮間散亂,汗濕的發貼在蒼白的臉上,咬破的染血紅唇蹭著男人的手背,直叫他心煩意亂。
重樓大手一揮,收了洗滌焰。
白淺終於得以喘息。
被灼燒過的身子散著熱氣,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頸,粉嫩若桃花。
重樓眼神下移,喉間滾動,不受控的朝著她的唇壓去。
滿室旖旎逐漸升溫。
白淺瞳孔驟然放大,鼻尖的空氣陡然稀薄。
身上的疼意激的她滿頭冷汗,可她一動不敢動。
下一瞬,她蔽體的外衣便被重樓扯了下來。
禁錮她的大掌鬆開鑽進衣裏,從鎖骨流連到胸前。
察覺到身上人的氣息加重,白淺想到什麽,身子陡然一僵就想擋在小腹前。
那隻大掌卻先一步落下。
摸到一處凸起,重樓狐疑起身,就見她腹部多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疤。
疤痕末端,竟有一枚刺目的青丘媚印!
這印記,隻有跟人廝混的青丘族人才會有。
她從前不是很愛惜這幅引以為傲的冰肌玉骨?花了半身修為去維護一身好皮子,如今竟然和別人玩得這麽激烈,留疤也在所不惜?
重樓眸底不曾消散的欲色轉瞬化為怒火:“你到底有多不要臉?”
大掌摁著疤痕壓下,白淺疼的一顫。
那剖腹喪子之痛,瀕死的窒息好像再度襲來……
可她不能死。
一千年的卑賤折辱她都撐過來了,現在更不能放棄……
小手扣進重樓的大掌。
“陛下,我聽話,不跟魔尊走……”
喘息的間隙,她發著抖,帶著強裝的鎮定貼上他的小腹,模糊的眸中盡是不自知的魅色:“那我今晚跟您,你能饒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