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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血色明月顯凶兆(一)

  還好你寸步難行……


  顧長歌慶幸自己沒跟他說全乎了,要不然以他的這個速度,現在恐怕已經什麽都搞明白了吧。


  顧長歌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快馬加鞭的離開這裏。”


  “我知道。”慕容憬顯得有些煩躁,“可是我們已經離成功很近了,那石刻上寫的就是進去的辦法,你真的想不起來什麽了嗎?”


  慕容憬一雙烏目滴溜溜的盯著顧長歌,顧長歌不自然的避了開去,“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已經很是努力的在想了,問題應該出現在最後幾棵樹上。”


  顧長歌拿出昨晚抄寫回來的碑文,“我認出這兩個字是最後的意思,但是不還是不知道最後應該怎麽辦。”


  “最後?”慕容憬揉著額頭,今日走進了林子深處,他一激動將精英都派出去了,現在卻折損了有一半,他很是頭疼,“怎麽卡在最後上呢?”


  顧長歌想了想,道“最後本來就是最難的啊,我知道你很焦急,但是也急在這一時,就算是找到了國祚不是也進不去,你知道能拖住容錚,不就沒問題了嘛?”


  慕容憬覺得顧長歌說的已經有道理,容錚要是有辦法的話,就不可能拖好幾麵這麽久了。


  “你說的有道理,慢慢來,不急,我不催著你,你好好相信。”


  “我知道。”顧長歌收好慕容憬遞過來的紙,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我也很焦急,這可是真真切切關係到我性命的事情,但是我們現在都需要冷靜。


  我知道現在這樣的局麵,時間是分秒必爭的,但是除了速度,還要求穩。”


  慕容憬在皇宮裏如履薄冰這麽多年,又在邊境帶了一年多的冰,自以為已經夠沉穩了,卻沒想到現在竟然被顧長歌說教了,他沉了一下自己的心思。


  再開口聲音都變得不一樣了,“我知道,我現在是有些急躁了,我會改過來的。”


  顧長歌似乎很是非常欣慰的笑了笑,“在我的印象中,燕國太子慕容憬,應該是那個風流瀟灑,萬事皆在手的白衣公子。”


  慕容憬看著顧長歌也輕輕的勾唇一笑。


  楚輕到門前時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然後她就默默的站在門口了。


  眼神的接觸並沒有持續多久,顧長歌重新找到了一個話題,“昨天的血月異象,雖然沒有在這個鎮子引起什麽騷動,但是你覺得容錚那邊會不會有什麽動靜?”


  “就算是有什麽動靜,也是停下來自己手上的動靜,血月可不是什麽好兆頭,他現在還敢幹什麽?”慕容憬笑得很深沉,就算配上他那張朗潤的臉都讓人覺得有點瘮得慌。


  但是顧長歌聽她這麽說心裏卻是一鬆,“這樣自然是最好。”


  血月凶兆,但是對於她而言還真的未必是一件壞事,她心情大好,又衝著慕容憬笑了一下。


  她是沒什麽其他的意思,但是慕容憬回應的那個笑容卻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等到慕容憬離開了,楚輕急忙忙的跑進來,拉著顧長歌神神秘秘的笑,“公主,你知道你剛才跟慕容憬之間的氛圍有多曖昧啊,我都覺得你們兩個之間有奸情。


  你不會這次離開真的就是對淩奕寒死心了吧。”


  顧長歌很戳楚輕的腦袋瓜子,怒道“你這裏頭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啊!我讓你辦的事辦的怎麽樣。”


  楚輕眼神閃爍的縮了縮脖子,聲音變得弱弱小小的“辦是辦妥了,但是吧……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楚輕還用手比劃了一下,顧長歌斜了她一眼,“快說。”


  楚輕這才開口,“消息我傳遞出去了,但是那個收信的人離開的時候好像被注意到了,慕容憬的跟上去了,不知道有沒有被扣住。”


  “你呢?有沒有人發現你?”顧長歌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聲音都緊了起來。


  楚輕連連的搖頭,“沒有,因為發現不對勁,我們就商量著,假裝他是在跟蹤我。”


  顧長歌被嚇得心都跳的快了,好不容易跟慕容憬建立起了一些信任,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楚輕靠著顧長歌坐下,眨巴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很是真誠的發問,“公主,我現在真的有點搞不清楚你是怎麽想的了,你對慕容太子有所保留,對淩奕寒也有所保留,所以你現在到底是站在哪個陣營裏的啊?”


  “我現在是站在自己的陣營裏的。”顧長歌托著自己的下巴,回答的也很認真。


  “其實我現在很害怕把自己交出去。”顧長歌不知道自己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楚輕聽,“誰贏誰輸我不在乎,我隻求我不想看到的場景不要發生。


  我隻求我能好好說著,我的意閑也能好好活著。”


  楚輕斟酌了一下,說“可是這樣的話,那你不是還是希望淩奕寒贏的吧,他是你孩子的父親啊。”


  “我不知道。”顧長歌長歎了一口氣,她說的是心裏話,她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淩奕寒處於絕對的劣勢的時候我會怎麽做,我不知道我會不會為他冒險。”


  天下三足鼎立之勢,按理說她早就應該退出這個舞台了,但是她現在自己也卷進來了。


  她和慕容憬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情分可以講,根本就是完全的相互利用。


  她和淩奕寒之間糾纏了那麽久,傷身傷心的從來都是她,一麵完整的鏡子出現了那麽多細細密密的裂痕,就算還完整也不美好了。


  她現在是個很複雜也很矛盾的狀態,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來。


  “我不該問的。”楚輕覺得氣氛不對,趕緊承認自己的錯誤,“不要想這些了,做好眼前事吧。


  明天就要啟程了對吧,七月姐姐肯定很擔心公主的身份。”


  楚輕默默的站起來,她感覺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戳中了公主的心事了。


  “嗯,先做好眼前事吧!”顧長歌猛地一拍桌子坐起來,像是要把所有的煩惱都拍走一樣。


  好幾天快馬加鞭,讓顧長歌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果不其然,第三天的時候,她成功的病倒了。


  高燒不退,幾近昏厥。


  楚輕寸步不離的守著顧長歌,對守在一旁的慕容憬說“公主現在這樣的狀況根本就沒有辦法趕路。”


  慕容憬也是十分擔心顧長歌的身體,“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拿她的性命開玩笑的。我會想辦法再拖延幾天讓她在這裏把病養好。”


  其實這裏離魏都已經很近了,隻要再騎半天的馬就能到了,但是顧長歌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如果能堅持的話,她肯定不會吭聲的。


  顧長歌現在已經燒迷糊了,藥都喂不下去了,楚輕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明明臨行前還答應了七月姐姐要好好照顧公主的。


  顧長歌覺得自己仿佛是被放在了一個密閉的蒸籠裏,四處都是高高的牆壁根本就沒有出口,但是熱氣卻不斷的從腳底下升上來似乎要將她蒸熟了。


  無論她怎麽嚐試怎麽掙紮都找不到出口,她似乎要被困死在這裏了。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了意閑和棋落的哭聲,那麽撕心裂肺。


  不行,她不能被困在這裏,她要逃出去,她要去找意閑和棋落。


  在火籠裏艱難的掙紮,顧長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她艱難的睜開眼,就看到黑暗裏有個人坐在那裏。


  “你醒了?”


  顧長歌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許久才發覺這個低沉的聲音似乎是淩奕寒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顧長歌掙紮著開口,卻發覺喉嚨裏火辣辣的疼,聲音不僅小還嘶啞的不行。


  淩奕寒愛憐的摸了摸顧長歌的額頭,雖然還是很燙,但是出了不少的汗,應該是有所好轉,“你病成這樣,讓我怎麽能放心?”


  顧長歌現在很難思考,但是仍然記得自己現在應該是和慕容憬在一起的,那淩奕寒這麽做就很冒險了,“你一直跟著我?你快走吧,太冒險了。”


  “要走也要你跟我一起走。”淩奕寒緊緊的握著顧長歌的手,很認真。


  顧長歌艱難的搖頭,“我不走。”


  她不能走,慕容憬告訴她,他直接跟容錚攤牌帶了她一起過去,而容錚似乎也非常渴望能見到她的樣子。


  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時機,她怎麽能在這一刻功虧一簣?

  “太辛苦,也太危險了,我要帶你走。”淩奕寒其實原本是打算放手讓顧長歌自己去做的,但是她突然就病倒了,他心都顫了,所以他現在異常堅定的要帶顧長歌走。


  不管會發生什麽,他一個人處理承擔就可以了,她就好好的在他的羽翼下呆著就好了。


  “我不走。”


  顧長歌的性格更是倔強,她艱難卻堅定的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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