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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鳳凰真身姬氏女(二)

  “就算是有梵心訣,姬氏男子能活到成年的也不到兩成,像我外公這麽長壽的,更是少之又少。


  本來按我的出身,姬氏的血脈並不算純正,可我外公是姬氏嫡長子,我外婆身上也流著姬氏的血,到我這血脈竟難得的還算純正,所以……”


  “所以你擔心意閑!”顧長歌的話還沒說完淩奕寒就明白了,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驅使著她去嗬護自己的孩子。


  “女孩的成活率要高一些,顧神醫說棋落雖然出生的時候受到了一些創傷,但是現在很是健康,可意閑血脈異常混亂,導致他經常忽冷忽熱,可又不是生病。


  我真的特別擔心他,有的時候,他看起來真的特別憔悴,血咒是蠱,也是咒,就算是鬼爺爺也束手無策,所以我絕對不能讓容錚毀了國祚。”


  顧長歌的眼淚忍不住又下來了,她難以想象意閑離開她會是什麽樣子,更何況意閑還可能是她和淩奕寒之間唯一的兒子。


  “別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淩奕寒溫柔的替顧長歌拂去眼角的淚水,他的整顆心都在顫抖,但是實在還不知道能說些什麽,來把她留下。


  那,既然不能阻止她去,就和她一起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淩奕寒捧著顧長歌的臉就像是捧著什麽稀世珍寶一樣,顧長歌閃著淚光看著他。


  “不可以。”她拒絕的異常幹脆,“國內剛剛糟此大創,根本就離不開你,而且我打算非常直接的出現在容錚麵前。”


  “你想怎麽做?”淩奕寒很慌,他好不容易感覺將她穩穩的捧在手上了,現在卻要自己放開,真的是太讓人難受了。


  “隨便尋一個罪名,將我送往驪山閉門思過,容錚應該不會放過這麽好的,將我劫走的機會。”顧長歌的手攀上淩奕寒的手,雙手交疊著,顧長歌緊緊的靠在他的掌心上。


  “我要以顧長歌的身份,以最被動的身份出現在容錚的麵前。”


  “是誰告訴你,容錚派了人安插在寧安想要趁機劫走你的?”淩奕寒的眼睛裏冒著光火,他已經不能阻止顧長歌做什麽了,但是他仍舊心中鬱結,所以得找個人撒氣。


  “昂,我從楚輕那裏問出來的。”顧長歌微微的笑,非常開心的出賣了墨塵墨大人,前兩天還看見楚輕一個人默默的生悶氣,問也不說,八成是和那個家夥有關。


  墨塵!淩奕寒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他記下了!


  “我雖然不能和你一起去,但是我可以去到一個離你進一點的地方。”


  淩奕寒眼神一轉,顧長歌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想要禦駕親征啊,那墨塵一定能鬱悶死,可是禦駕親征你也得處理完國內的政務再去,這一次算我任性了,你可不能任性。”


  顧長歌那個一臉正經的樣子,可是把淩奕寒給逗笑了,“你這丫頭最是任性了,竟然還來教訓起我來了,啊?

  你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能攔著你,我會替你安排的,但是,你要千萬照顧好自己,雖然出現了一些嫌隙,可如果遇到什麽問題,還是她最可靠。”


  淩奕寒貼心的沒有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但是顧長歌能明白他說的那個“她”是誰。


  “好。”


  冬雪在春色中消融,淩奕寒看著顧長歌不甚安穩的睡容,在昏暗中沉默。


  孩子也睡得很熟,小小的,眉眼小小的像他,鼻子小小的,很翹挺,像她,淩奕寒就趴在一旁看著熟睡的棋落,他不敢驚動他,這個兒子他不太熟悉。


  一出生就被顧長歌給帶走了,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他並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可他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眼前了,那麽可愛,不愛哭,不愛鬧,連性格都像極了他。


  而且他很有可能是唯一一個能繼承他江山的人。


  但他病了,需要他的母親冒著生命危險去為他求一條虛無縹緲的生路……


  皇後失言失德,遣往國安寺禮佛,待太子年滿周歲之時方可迎回。


  這道聖旨出來的時候,別說是滿朝文武,就連普通百姓都被驚嚇的不行,皇上為了能夠留住皇後在身邊,那可是做出了最大的努力,甚至可以說不惜與天下為敵。


  前段時間還有消息傳出來說,皇上要為了皇後遣散後宮,現在這個什麽情況,怎麽就因為皇後失言而要被遣到國安寺去呢?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但是最主流的聲音就是據說那日淩逸謀反之時發生了一些事情,大難臨頭各自飛,皇後做了讓皇上傷透了心的事情。


  但是,皇上實在是太愛顧長歌了,即便是出了這種事情,皇上還是不忍廢了顧長歌,但是心裏又實在是過不去那一道砍,所以就將顧長歌給送走了,希望時間能磨平一些傷痛,也有人說,是因為那隕星上的預言,所以皇上才不廢掉顧長歌的。


  總之就是說什麽的都有,顧長歌原本好端端的名聲也因為這事兒被毀的七七八八了。


  “公主,您何必呢?怎麽樣都好,幹嘛非要毀了自己的名聲啊?”


  出行的前一天,顧長歌讓楚輕帶著淩奕寒親賜的令牌出宮去了,去摸一摸底,底沒摸出個什麽所以然來,不過她一路上聽得那些閑言碎語倒是把她給氣飽了。


  “不說的嚴重一點,又怎麽能讓魏國的人相信呢。”顧長歌這兩天心情異常的低落,不是賴在龍闕殿裏黏著淩奕寒,就是守著兩個孩子不鬆手。


  “公主,我還是覺得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再說了那不過是一個傳說罷了,若是真的能解血咒為什麽姬氏那麽多代都不用呢?”


  “因為會影響國運,帶來滅族之災,你知道我外公為什麽會活下來嗎?就因為已近末年,他是唯一的子嗣,為了讓他活下來姬氏最後一任皇帝不顧一切的動了國祚裏的東西,也因此,第二年姬氏就亡朝了。”


  這些事情是淩奕寒專門寫信去問的無名道人,他的血統可是比意閑要純正的多,他都可以活下來,還活了七十多歲,那就說明一定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但是……得到的答案更令人絕望,這世上似乎真的隻有那麽唯一的一條路可以去走。


  “公主,我還是覺得太冒險了,我們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嗎?等皇上把魏國拿下之後我們再去,不行嘛?”楚輕問的小心翼翼的。


  原本顧長歌還一直瞞著她,後來實在是瞞不住了,告訴了她實情之後這個小丫頭之後,她就想著法子想讓顧長歌在這件事情上換一個解決辦法,淩奕寒都開始越發的喜歡她了。


  “我不能冒險啊,我拿命換回來的意閑,我不敢冒險啊。”兩天的時間,顧長歌的想法反而是越來越堅定了。


  “好吧,刀山火海我都陪著公主一起。”


  如果生意閑的時候沒有經曆過那麽大的艱難,如果公主沒有中絕海草的毒,如果容錚沒有發現國祚的具體位置……


  那麽多的如果都已經是如果了,現在已經這樣了。


  “我們下午就要出發了,我想我應該會大睡一場,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應該就在前往魏國的路上了吧,又或者直接就在容錚的攝政王府裏了吧。”


  鏡已經幫顧長歌收拾好了行禮,可是越到這個時候顧長歌反而越舍不下,“楚輕,你先照看著孩子,我一趟龍闕殿。”


  顧長歌猜想淩奕寒應該是不會來為她送行了,但是心中那種不安感,讓她想要見見他,強烈的想要見到他。


  “不好意思皇後娘娘,皇上有令,今日不見人。”崔安遠遠的看到顧長歌走過來,頭皮都開始麻了,趕忙的迎了上去,可是說出來的話他自己心裏都慌。


  “連我都不見嗎?”


  “皇上說了,尤其是皇後娘娘……”崔安默默的咽口水啊,他是知道一點情況的,但是又不全知道,總之這兩個人不是吵架了,而是出現了一點意見分歧。


  “為什麽?”


  “原因,應該娘娘最是清楚了吧。”


  ……


  顧長歌走出去好遠,突然猛地回頭,那座宮殿莊嚴肅穆,和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她那個時候那麽討厭這個冷冰冰的地方,可現在……她卻舍不得離開。


  不是哪個地方,而是那個地方你是否熟悉,是否有你的牽掛,是否讓你覺得溫暖。


  “真的不出去看看她,此一去就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了,雖然我相信以她的聰慧,還有那八字預言加深,在容錚手上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怕是步步驚心啊。”


  墨塵也快要啟程去邊關了,近日來就是像淩奕寒辭行的,他們兩個人的之間的狀態跟他和楚輕之間很像。


  明知危機四伏,但是不得不去,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最怕的就是一不小心出了什麽意外。


  “若當真隻是去容錚那裏,倒是沒什麽好擔心的,那百年的國祚,連師父都不知道裏麵有什麽,實在是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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