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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戰火紛飛見分曉(二)

  蕭衍獨自一人坐在勤政殿裏,一天一夜,滴水未沾,最後還是宛丘膽子大,送了一點羹湯進來。


  “皇上,你這樣可不行,多少得吃些東西,這江山還需要您操心呢?”


  “你在顧長歌身邊時,淩奕寒對她可好?”


  宛丘不知道為什麽蕭衍問這個問題,心裏卻跳的厲害,莫不是他發現什麽了?


  “非常好。”宛丘咽了下口水,整個人顯得有些艱難。


  “非常好,是如何好?”蕭衍整個人都很頹廢的樣子,整個人向後倒靠在龍椅上。


  “皇上是想聽實話嗎?”


  宛丘壯著膽子,走到蕭衍身旁,替他按壓著太陽穴。


  “楚皇殿下對娘娘非常好,幾乎可以說是後宮獨寵……”


  宛丘把自己看見的一點一點的告訴蕭衍,也能感覺到蕭衍的肌肉越繃越緊。


  然後,突然的,蕭衍扯住了宛丘的手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就撞到了前麵的桌子上,後腰生疼。


  “他?淩奕寒,對一個戰俘這麽好?怎麽可能?”蕭衍不知道是怎麽了,渾身都是怒火,此時麵對著宛丘,像是要將渾身的怒氣都發泄到她身上一樣。


  宛丘忽然的委屈,眼睛霎時間變得紅紅的,眼淚集聚在一起,“我隻是一個奴婢,我怎麽會知道。”


  她隻是一個差點被逸王爺逼死,無奈之下躲入皇宮,整日惶惶不安,然後被顧長歌發現,救了下來,最後被送到這裏的人。


  她如何能知道那麽多,她所求的不過是安安穩穩的活著而已。


  太像了,這雙眼睛真的太像顧長歌了,他流淚了那一瞬間,蕭衍被嚇到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狼狽,忽然就很狼狽,蕭衍鬆開宛丘,長舒了一口氣,“你回去吧,讓人去準備膳食,朕餓了。”


  “諾!”宛丘強行的收住自己的眼淚,然後默默的退出去了。


  蕭衍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頹靡的氣息,現在想來,才發覺自己手上這個帝王是淩奕寒推到她手上的。


  顧長歌也是淩奕寒用五十萬兩黃金換過去的。


  他原本想著等自己拿到這個皇位,就足以與淩奕寒抗衡了,其他什麽都不重到。


  如今想來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蠢,淩奕寒是誰啊?他做了十年的帝王,根基深厚,心思深沉,如今天下的格局怕有一半都是他造成的吧?


  容牧的失蹤其實是淩奕寒的功勞吧,所以才會引起燕魏兩國的戰爭吧。


  不過容錚其實也是感謝淩奕寒的吧,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的開戰理由,雖然此刻這仗打的實在是說不上很如意。


  蕭衍感覺腦袋鈍鈍的疼,疼的叫他無比的難受。


  相比較蕭衍的焦頭爛額,淩奕寒倒是活得雖然看起來應該非常愜意,但是實際上卻是為情所困,大清早起來就在喝酒。


  “人倒是借酒澆愁,你有什麽愁需要澆的?你還怕這個江城拿不下來?”


  皇甫隼雖然很是鄙夷淩奕寒一大早就喝酒,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被酒香味給吸引過來了。


  “我昨晚夢到顧長歌了。”淩奕寒一大口酒灌下去,臉色很不好的樣子。


  他那嚴肅的臉色怎麽看都不像是做了春夢,所以皇甫隼也就生生的把自己要開的玩笑給壓下去了。


  “夢見什麽了?”


  “我夢見她大出血,隻保住了孩子。”淩奕寒單手撐著額頭,看起來很煩躁的樣子。


  皇甫隼一時語塞……這話讓他怎麽接呢?顧長歌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後來更是雪上加霜,這說到底都是他造成的啊。


  “不會的,你別多想,不是顧華在嗎,他鬼醫的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皇甫隼走到淩奕寒麵前坐下,搶過他手上的酒壇,也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別擔心了。”


  “除非,看到她,否則,我放心不下。


  五天,我頂多在忍五天,五天之內我要抵達常安。”


  淩奕寒的眼神太狠,皇甫隼不下心瞥了一眼,小心肝嚇得一顫,差點沒給酒給嗆死。


  “你是,你有想過人蕭衍的感受嗎?人這皇帝還沒做到七個月呢。”


  皇甫隼好不容易才忍著把那口酒安穩的咽下去,艱難的開口說話。


  “那本來就不是屬於他的位置。”


  淩奕寒簡直要瘋了,和章君皓接洽,已經安排調動好安插在齊國的內應花費了大量的時間。


  她本來以為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攻入常安,但是直到今天他已經離開了顧長歌整整四十五天了。


  他整個人都開始煩躁,想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你說的倒也沒錯,但是你現在如此這樣按兵不動的話,連江城都攻不下來,就更別說要在五天之內攻進常安。”


  “別整天就想著打打殺殺的,必要的時候要多動腦子。”王之逸不知是什麽時候來的,一掀簾子進來就跟皇甫隼懟上了。


  皇甫隼跳起來就準備跟他打一架,但是王之逸不理他。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最遲就是今晚了,可以攻城。”


  王之逸給了淩奕寒一個小小的紙條。


  看著他們兩個神神叨叨的樣子,皇甫隼非常的難受,總覺得這兩個家夥有什麽事情瞞著他一樣。


  “喂!你們兩個到底什麽情況啊,我好歹也是有知情權的好不?”


  皇甫隼意見很大的抗議,但是那邊激烈討論的兩個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


  季允的懷疑是正確的,江城的這些將領裏,卻是是有奸細的,他派了人將莊飛,吳章,戴大安這幾個人給緊密的看了起來。


  但是一整天的時間都是相安無事的,卻怎麽都讓人覺得惴惴不安。


  傍晚的時候鄭桐正在自己的屋裏研究著江城的地理情況,沒想到季允卻來了。


  “我還是覺得心裏有點不踏實,或許不止這三個人有嫌疑呢?”


  和淩奕寒這樣的對手正麵交鋒無論如何都應當小心為上。


  “那將軍是否有其他懷疑的對象?”其實鄭桐心裏也是有些惴惴不安啊,這內奸必須要逮到,不然他剛剛才有起色的仕途可就毀了。


  “沒有,可是這淩奕寒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甚是詭異。”


  季允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麽感覺,就覺得心裏萬分的壓抑著,有一種莫名的害怕的感覺。


  “將軍,不好啦,不好啦!”季允正在想著呢,就聽到外頭有人大聲的叫喊著。


  季允和鄭桐都是心下一驚,就往外跑去,季允是直直的往外衝,鄭桐將手上的地形圖給放下之後也跟出去了。


  “什麽事情不好了?”


  “將士們不知道是怎麽了,一個個的上吐下瀉的,像是吃什麽東西吃中毒了一樣。”


  “什麽!”季允整個人都呆住了,怪不得一直沒有動靜呢,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


  “隨軍的大夫呢?看過沒有,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季允急匆匆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這將士們要是出事了,那可就是大事了啊!

  “看過了,說是把一種有毒的草混在飯菜裏吃了,所以才會這樣,但是我派人去查過了,那批菜是好的,而且也不是每個將士吃的都一樣。


  所以我懷疑是有人下毒了,但是暫時還不知道是從哪裏下的毒?”


  “會不會是水?”鄭桐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聽著,急的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以前我在家的時候,就是因為喝了帶雞瘟的井水,一個村子的人死了一半。”


  “有可能,立刻派人去查!”季允聽著有道理,他一定要將那個內奸給找出來,將他碎屍萬段。


  剛剛那個傳信的衛兵領了命,噠噠的就跑了,隻剩季允和鄭桐兩個人腳下生風的往軍營趕去。


  軍營裏的情況非常的不容樂觀,官兵們一個個都臉色蒼白連站都站不起來,一個個的捂著肚子叫得哀聲連天的。蔣一澤看著眼前這個景象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保不住了。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季允過來,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實在是等不及了,所以又派人去請了一遭,回來的人卻說,季將軍和鄭將軍都不見了,找不到人。


  滿營的將士全都失去了戰鬥的能力,而就在這麽艱難的時刻,主帥和副帥卻齊刷刷的都失蹤了,真是叫人焦頭爛額。


  而就在此時城樓那邊卻又傳來消息,淩奕寒帶著烏泱泱一片的黑甲精騎來叫陣,那架勢,看起來怎麽也不會少於三萬人。


  蔣一澤登時就覺得腿軟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是現下也隻能去城樓上看看了,能拖一刻就是一刻。


  但是卻沒成想卻在城樓上遇到了鄭桐。


  “鄭將軍您原來在這裏啊,剛剛派出去的人卻說怎麽找您和季將軍都找不到。”


  蔣一澤看到鄭桐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見到自己的救星一樣,直接就撲上去了。


  但是臉上的笑容還沒能堅持多久就被僵硬到抽搐的假笑給代替了。


  蔣一澤不可思議的看著抵在自己腰間的匕首,“鄭將軍,您,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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