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共赴巫山雲雨時(一)
那還用說,當然是交給她處理了,不然她費這麽大的力氣做這些口舌之爭做什麽?
“皇上以為如何才是最公正的?”
明明已經快要達成目的了,顧長歌這個時候卻開始打太極了,淩奕寒多少已經猜到了這丫頭的目的。
他微微看了一眼那笑得十分乖巧的丫頭,輕輕吐出四個字,“注意分寸!”
淩奕寒說完這話就離開了,任憑逸王如何求情都沒有絲毫心軟。
可是顧長歌卻突然有些慌,她總覺得林夢和這兄弟兩個不僅僅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淩奕寒如此輕易的把林夢交到她的手上一定有陰謀。
淩奕寒將他留在身邊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七天之後他們就要啟程前往祁山了,他將她碰到這麽高的地位也是因為這樣帶她去,才不會引起騷動。
可是他一直在讓她收斂,怎麽這次如此放縱她的行為?
“顧長歌,你到底要幹嘛?”
淩逸現在應該恨顧長歌入骨了,淩奕寒不過就是進了內室而已,他就敢在外麵直呼顧長歌的姓名。
“逸王,注意言辭。”
墨塵一直都在角落裏,這會兒卻是站出來了。
“昭媛娘娘,既然已有定論,那就沒有微臣什麽事了,微臣先行告退。”
墨塵是個不願多管閑事的人,不僅是閑事,他就是怕事兒,怎麽悠閑怎麽來,所以一般情況下他都不會來參與審問,如果今天不是淩奕寒親自發話的話。
“多謝墨大人出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救命之恩什麽的墨塵倒不是很在乎,就是挺心疼那枚還魂丹的。
“顧長歌!你到底打的什麽算盤,為何一定要對夢兒苦苦相逼。”
林夢癱坐在地上低著頭,默不作聲,那樣子就像是任命了一樣,倒是淩逸激動地不行,似乎要將顧長歌吃了一樣。
“不是我苦苦相逼,隻是不管什麽人被威脅到了性命應該都沒有辦法一笑置之吧?”
林夢看到火紅的裙擺出現在自己眼前,笑得很是蒼涼。
“王爺我的那件火舞流裳是你找人仿造的吧?昭媛娘娘身上的這一件才是真的?
不必再為我求情動怒,畢竟娘娘落水的時候隻有我一人在身邊,不論如何我都難逃其咎,隻是不知娘娘打算如何處置民女?”
林夢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睛裏氤氳著大片大片的水汽,朦朧的看不到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樣子的情緒。
“我並不想要處置你,雖然我剛剛確實是去鬼門關走了一遭,但是王爺如此護著你,皇上又讓我注意分寸,我自然也不能將你怎麽樣。”
“你這話什麽意思?”
淩逸對於這個顧長歌除了厭惡,更多的是看不懂,作為一個亡國之人,一個像貨物一樣被送過來的東西,為了活命一般都能學會唯唯諾諾,她倒好竟然還恃寵而驕起來了。
“逸王,我不清楚,林姑娘和您,還有陛下到底有什麽樣的情誼,我也沒有那個興趣知道。我隻是想從王爺手上討回宛丘的性命,我想林姑娘如此柔弱的人兒,宮裏那些手段,受不了幾個吧?”
顧長歌就是在威脅。
宮廷裏的那些個血腥手段就算她從未浸淫其中但是卻也是聽得不少。
“明日我會將鬱念桐送回你的宮中。”
淩逸看著顧長歌的眼神似乎要殺人,這個女人實在是惡毒,為了自己的一個婢女竟然就此讓林夢蒙上了不白之冤。
“隻是我不知道,你為何一定要如此大費周章去救一個粗使的丫頭,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得罪人嗎?”
她當然知道,但是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隻不過是不想讓我白白去鬼門關走了一趟,懲罰林姑娘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是宛丘好歹還有有些主仆情分的,如若不是她,昨晚我早已失盡了顏麵。”
在淩逸要殺死人的目光中,他帶著林夢離開了,顧長歌深知,她自此在這楚國又多了兩個敵人。
雖然淩逸絕不是省油的燈,林夢也不是良善的人,但是她不在乎。
天色已經很晚了,雖然說宮門晚上會落鎖,可是誰又敢攔皇上?但是看樣子,淩奕寒這是不打算回宮了。
顧長歌看了一眼身後,淩奕寒就算是沒有刻意偷聽,他那麽高的功夫,那麽好的耳力,恐怕已經聽到了剛才自己說的話吧。
果不其然。
顧長歌剛剛推開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吸了進去,也不知道身後的門是怎麽關上的,她就被淩奕寒給死死的壓在了門上。
她內傷很重,不能驅動真氣,所以淩奕寒製住她根本就沒有費什麽力氣。
“你自己跳下去的?”
淩奕寒看著顧長歌的眼神特別狠,語氣是篤定的。
“這道真不是,我本來就畏寒,哪裏會自己往水裏跳,隻是都掉下去了,也不能白白吃那麽多苦,將計就計罷了。”
顧長歌雙手拉著淩奕寒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小臂,這個家夥這麽用力是想殺了他嗎?到底在為什麽生這麽大的氣。
她不是也沒把林夢怎麽樣嘛。
“疼,我暫時還不想再去一趟鬼門關。”
淩奕寒實在是太用力了,導致顧長歌都不能呼吸了。
淩奕寒大概是看出顧長歌眼色的不對勁了,慢慢的鬆開了她,但還是把她困在了門後。
“那個宛丘對你有什麽不一樣的意義嗎?竟然如此這般的維護她。”
“一個秘密,交還另一個秘密,陛下,你能告訴我,林夢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嗎?”
顧長歌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需要知道這些嗎?”
淩奕寒轉身背對著顧長歌,案上的暖香嫋嫋的升起。
“確實我不需要知道,可是我必須得知道我能做到什麽程度才能不觸碰到陛下的底線,畢竟今天我算是和陛下的弟弟還有青梅竹馬都節結了梁子。”
報仇是一件漫長的事情,所以她必須在楚國呆上很久,淩奕寒是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勢力,所以在她培養起自己的勢力之前,淩奕寒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可自保。”
“自保?隻能防禦但是不能進攻,看來這兩個人在陛下心裏還是非常重要的呀。”
顧長歌靠近淩奕寒的背後,“如果他們要置我於死地,陛下應該不會置之不理吧?”
顧長歌不過是走了兩步而已,竟然覺得自己提不上氣來,肌肉都軟綿綿的,而且體內有一股燥熱的氣息在四處亂竄。
“你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
不像是迷藥,顧長歌的腦袋依舊非常的清醒,但是渾身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由內而外的燥熱,小腹的地方更有有很奇異的感覺。
這個感覺,難道是媚藥?
顧長歌蹭蹭的後退了幾步,想要運氣,但是不行,血脈淩亂的她現在內力盡失。
“你怎麽了?”
顧長歌的臉紅的可怕,一層一層的紅暈從她蒼白的像紙一樣的皮膚下滲出來,看起來竟然有那麽幾分魅惑。
“這屋子裏不對勁,我好像重了媚藥。”
顧長歌想要把門推開,但是她完全使不上勁兒,這媚藥還有能讓人四肢無力的功效。
順著門軟軟的滑到地上,顧長歌除了難受還覺得很疑惑,淩奕寒在這屋子裏呆了這麽久為什麽都沒事,難道?
“不會是你給我下的媚藥吧?”
顧長歌感覺渾身都燒了起來,小腹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她現在急需降溫。
“朕怎麽會做出這樣下三濫的事情。”
淩奕寒現在也覺得有些不解,確實他一點兒事都沒有,在顧長歌的立場他確實是最可疑的那個人。
“別動!”
淩奕寒抓起顧長歌的手的時候,他平時都有些灼熱的手,此刻竟然如此的冰涼舒服,顧長歌忍不住的嚶嚀了一聲。
她紅著臉,迷蒙著雙眼,無意識的發出這樣誘人的聲音確實是對男人極大的誘惑。
手心裏傳過來的涼涼的感覺讓顧長歌想要的更多,雖然一直都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還是不自覺的靠到了淩奕寒的身上。
淩奕寒緊緊的皺著眉頭,這個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麽的誘人?他可不是什麽不近女色的人!
淩奕寒想要給顧長歌運功,幫她清楚體內的藥性,但是卻發現內力運行不暢,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可是剛剛他竟然毫無察覺!
淩奕寒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盞香爐,渾身都散發著一股修羅的氣勢!
“崔安!無論何人前來,概不準入!”
“諾!”
隔著兩間大房子,淩奕寒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崔安的耳朵裏,冰的他一個哆嗦!皇上為何這麽生氣。
“你不是恨我嘛?我隻是棋子而已,幹嘛要對我做這種事?”
顧長歌的已經神誌不清了,她的身體狀況很差,所以對於這種媚藥根本沒有什麽抵抗力。
她嬌豔的紅唇從淩奕寒的喉結處劃過,像是解渴又像是撒嬌一般,竟然輕輕的咬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不是朕,顧長歌你給我清醒一點!”
淩奕寒將顧長歌從自己的身上拉開,卻一抬眼就看到顧長歌媚眼如絲的樣子,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很明顯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淩奕寒想要把她抱起來扔進浴盆裏,那裏的水應該已經涼了,但是他觸碰到她柔軟身體的時候時候自己卻也不對勁了!
他想要她,強烈的欲望。
顧長歌抑製不住的口渴,但是她不想喝水,她迷蒙著一雙眼睛,看了看淩奕寒,隻覺得他長得真的的太好了,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氣勢,是她喜歡的模樣。
“你真好看。”
顧長歌簡直做出了自己這輩子最大膽的事情,她竟然主動的吻上了淩奕寒的唇。
淩奕寒完完全全的愣了,他自十歲登基每天都要麵對四麵八方的壓力,即使是在最意亂情迷的時候也是不被允許放鬆警惕的,然而他竟然放空了好一會兒,任由她生澀稚嫩的在自己的唇上輾轉。
轟的一聲,戰火點燃。
“顧長歌,這可是你先來撩撥我的。”
淩奕寒狠狠的將顧長歌壓在床上,像是要將她揉進血肉裏。
“唔,我好熱。”
顧長歌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竟然微微仰頭一口咬上了他頸側緊繃的肌肉。
淩奕寒忍的渾身都疼,現在沒有必要再忍了,他的手靈活的滑到她的腰側,輕輕一扯,火紅色的衣服下顧長歌雪白的肌膚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