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再入山林

  黑影越壓越近，吳凡等人看到村口的眾人興奮的呼喊出聲，可隔著村子實在太遠，在緊張的村人面前在這個敏感的季節反倒更像是妖獸的呼喊。


  吳凡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待離村子再近一些，扛著兩隻魔牛的屍體的吳凡激發出腳下風之紋路中的全部力量瞬間來到了村子的面前。


  吳寒山看著疾馳而來的巨大黑影，手中的長槍抓緊後腳發力，只等著那隻倒霉的「妖獸」進入自己的射程範圍內。眾多獵手也等著村長發出第一擊。


  巨大的黑影越來越近，空氣中甚至都能聞到那股血腥味。


  「將手中的武器放下」吳寒山運轉功法將自己的聲音傳遍村子的每一個角落，讓吳村的全都來到村口。


  眾多的獵手雖然不解，但身為族長的吳寒山威信在那。見族長發出豪爽的笑聲，幾個射手勾著頭，站在高處的哨塔上，方才那個獵手歡樂也歡樂的呼喊著。


  吳軍等人越來越近，吳凡站在石牆上，卸下背上的三隻魔牛，沖著父親微微一笑。


  村子的眾人這才知道是吳凡回來了。


  父親的呼喚讓吳軍身旁的眾人一個個都奮力的朝著那石牆飛去。一個又一個渾身滿是傷痕的少年撲倒父親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石牆上堆滿了妖獸的屍體，更多的屍體放在了吳村的練武場上。看到自己孩子回來的村人都相互擁抱，那些失去孩子的父親默默的遙望著遠方，吳軍和吳凡被那十幾個老獵手包圍，滿是憂傷的說起他們身死的經過。


  「今晚，在練武場舉辦慶功宴，為那些逝去的孩子獻上我們的祈禱，為歸來的勇士獻上至高無上的榮耀」吳寒山遼闊的聲音傳到村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那些回來的獵手帶著自己的孩子喜笑顏開的回到家中。那些失去孩子的獵手眼神默然的看著遠處的山林。


  吳寒山輕輕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讓吳凡和吳軍先去家中等自己。


  一路上，吳軍都戰戰兢兢的更在自己這位大哥的身後，好幾次想要開口，可看著吳凡滿是傷痕的後背，腦海中那如同神靈一般冷漠的形象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再次回到吳村，吳凡的心情卻說不上多好。因為吳凡知道猛虎叔還在那山林深處拼殺，而離救治吳莎莎只剩下三天的時間。


  一路上都在想著如何幫助吳猛虎的吳凡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弟弟的異常。


  回到家中，吳凡用寒潭水洗去自己的衣物，又給自己上好葯，做了些簡單的吃的墊肚子后才發現吳軍依舊是一身血衣的跪在門前。


  「小軍，你這是怎麼了？」吳凡見到自己的弟弟這樣連忙將手中的菜肴放下，拿出祭祀給自己的丹藥來到吳軍的門前。


  「哥，我錯了，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以前嘲笑你是我的不對，那次山崖的事我雖然參與了，但我沒想把你推下去的。我以為二哥只是想嚇嚇你。」


  吳凡剛剛碰到吳軍的手臂，就聽到吳軍十分慌張的說出這一大串，一副對自己十分惶恐的模樣。還以為吳軍哪裡受傷的吳凡有些莫名的看著吳軍。


  見自己的大哥盯著自己不放，吳軍還以為吳凡不滿意，一股腦的將自己腦海中從小到大捉弄的吳凡的事情全都一股腦的說出口。當空聽到吳凡小時候居然被一隻黃尾雞追著到處跑的時候，指著吳凡肆意的嘲笑讓吳凡十分的憤怒。


  剛剛露出憤怒表情的吳凡嚇得跪在地上的吳軍直接趴在了地上。吳凡見自己三弟這般模樣，不由得苦笑起來。


  「小軍，這些都是小事，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弟弟，我知道我掉下山崖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吳凡輕聲的安慰道「再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嘛，而且還在山崖內因禍得福，說起來還真的要感謝你呢。」


  吳凡寬慰著趴在地上的吳軍。聽到自己大哥原諒了自己，吳軍剛欲爬起來，卻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壓得抬不起頭。


  「你大哥放過你了，我可不會讓你久這麼輕鬆的矇混過關」門外，吳寒山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原以為只有上次掉下山崖的那一件事，不曾想你和吳林那個畜生居然坑害了你們大哥這麼多次。」吳寒山一身豹皮，本就威嚴的臉此刻生氣起來，吳軍更是不敢抬頭。


  吳凡無奈的站在一旁，看著父親將吳軍盤問一遍，讓其給吳凡磕頭道歉方才一腳將吳軍丟在了隔壁的澡堂里。


  「凡兒，這些年來苦了你了。」吳寒山看著滿是傷痕的大兒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苦，倒是苦了父親你要一個人撐起整個村子，兩個弟弟還小，開些玩笑也無可厚非。」吳凡望著面前這個黝黑皮膚的男人笑著說道。


  「唉，你那兩個弟弟要是像你這般懂事我也就放心了。算了，不說他們了，你們方才一群人在空中飛行是怎麼做到的？村裡的小傢伙們說全是你的功勞。」吳寒山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那個是我在山崖下方得到了一個前輩的傳承，所施展出來的能力？」吳凡本想告訴吳猛虎實情，卻是被空給攔住了。只好變出這麼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話。


  「傳承？還能讓人飛起來，莫非是哪個神秘祭祀的傳承？」吳寒山皺眉的自言自語道。


  在吳寒山的認識里，十方大陸中除了最為常見的武者之外，還有一種最為神秘的力量就是祭祀的術法。那些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祭祀有的搖搖一指便能讓一名高階武師死亡。傳聞每一個祭祀都是有大智慧的人方才能擔任。


  而在他們這一方大陸之所以沒有像有的大陸被妖獸佔據，除了因為龍皇建立天水王朝的存在，更是因為那一座宏偉神殿派出的祭祀方才讓他們水之大陸的人名能生活安定。


  因此吳寒山對於村子里的祭祀雖然不喜，但也不敢多有得罪。


  而現在自己的兒子居然得到了那類似於祭祀的力量，吳寒山當即將門窗關好，對吳凡叮囑不要再在眾人面前使用這種力量。同時飛快的飛出門外，一家一戶的通知著禁止談論關於吳凡使用術法力量的話語。


  直到最後一戶人家通知完畢，吳寒山望著後山的祭壇，露出濃濃的擔憂。


  當晚，吳村除了那些事失去了自己孩子的獵手自願當守衛在吳村巡邏之外，吳村的練武場上一片歡聲笑語。


  吳凡當之無愧的獲得了勇士的稱號，其餘的人也接到了他們所期待的用妖狼牙齒做成的榮譽勳章。


  這一夜，在吳寒山的歡呼中，一群孩子正式成為了獵人。練武場上一片歡聲笑語，成年的孩子抱著酒罈與自己的父親對喝。


  看著好幾對父子就這麼抱著酒罈沉沉的睡去，吳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望著滿面紅光的父親，默默的享受這一切。


  這一晚，是吳寒山最為開心的一晚，吳村的獵手們全都趴在桌子上，在清晨被自己的妻子領回家中。


  吳凡看著抱著酒罈的父親，留下一張紙條，拿起石弓披上長袍朝著遠處的山林飛去。